夏青檸回到郭玉梅給們鋪好床的房間,往床上看了看,轉走進了一旁郭玉梅房間,問有沒有多的被子。
郭玉梅聽到還要被子,神明顯滯了一瞬,現在這天氣,已經用不著蓋很厚的被子了,一床兩個人蓋,完全夠了,除非……
張了張,想要問什麼,但話到了邊,還是咽了下去,打開木箱子,從里面取了條新的遞給了夏青檸。
夏青檸接了被子進房間,想起給郭玉梅買的特護膏還沒給,拿了膏又走進了的房間。
郭玉梅的手從小皮就不好,經常皸裂,這些年因為過度勞作,那雙手更是裂得都不能看了。
夏青檸看著那雙手,心疼地打開蓋子,慢慢給涂。
這特護膏很多人都用來臉,但現在是夏天,臉不像冬天那麼容易干,反而是皸裂的手用起來更好。
郭玉梅看著認真地給自己抹藥膏的兒輕聲問:
“小檸,驚蟄這次探親假有多久呀?”
“說是一個月。”夏青檸輕聲回。
“哦。”郭玉梅點了一下頭,似有什麼要說,但最后還是咽了下去,片刻后忽然又開口問道:
“小檸你還記不記得以前住在我們家旁邊,和你一起玩的那個大丫。”
夏青檸以為只是想找話題和自己拉家常,于是點頭說道:
“記得的。”
“哦,你去城里那一年不是結婚了嗎?”郭玉梅繼續說道:
“那個婆家一開始可看不上了,可沒,男人也不怎麼待見。”
夏青檸對這個大丫并沒有什麼好奇,也不是很喜歡聊這些八卦,興致缺缺地應著:
“哦,是嗎。”
“可是你猜后來怎麼著?”郭玉梅說著臉上浮現出喜,繼續說:
“一連給那家生了仨兒子,那邊的婆婆歡喜得喲,逢人就夸,家男人對的態度也變好了,現在日子過得也是和和的。”
夏青檸又不傻,立刻就明白了話里的意思,果然天下的媽媽就沒有不為兒心的,沒結婚時心對象,結了婚自然是心孩子了。
“哦。”夏青檸假裝沒聽懂,繼續用單音節回道,并沒有打算和深聊孩子的話題。
這可把郭玉梅難壞了,不知道兒到底聽懂了沒有,猶豫了一下,也不給兜圈子了直接問道:
“小檸,你告訴媽,你和驚蟄是不是還沒有做那事兒呀?”
夏青檸原本還想蒙混過關,沒想到郭玉梅卻沒給機會,可這問題問得實在是讓尷尬,于是只道:
“您就別心這些了,你放心,我會過得很好的,以后也會讓您們過得很好。”
聽到這麼說,郭玉梅心里也就明白了,嘆了口氣說道:
“哎,我知道,驚蟄心里終究還是有氣。”說完便是一臉擔憂。
婿馬上又要去部隊了,這一走又不知道幾年才能回來,兒二十歲了,是過來人,知道這獨守空房,等人的日子有多難熬,的小檸以后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更何況婿還不肯和兒圓房,男人不愿意圓房,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特別不喜歡,特別厭惡這個人。
要是婿以后遇到了自己心的人,過幾年就和兒把婚離了,兒年紀大了,又沒個依靠……
都不敢繼續想下去,忽然拉起了夏青檸的手,有些焦急地說道:
“小檸呀,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因為面子薄就什麼都不做呀,你們拿了結婚證了,就已經是合法的夫妻了,驚蟄心里有氣,你不能等著他主呀。
那事兒……只要人主了,基本上也就了。
你要是有了孩子,即使他去了部隊,不記掛你,也會記掛著孩子的,你拴不住他,可孩子可以呀!
一個月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傻丫頭你可得抓點了,趕給他懷個孩子,把他拴住,這樣你下半輩子的日子才能有保證呀。”
夏青檸從來就沒有想過拴住陸驚蟄,就更別說用孩子來拴住他,雖然在現在的局勢下,還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只能依靠著陸驚蟄才行,但馬上就快進八零年代了,以后賺錢的機會那麼多,難道還養不活自己嗎?
雖然很想告訴郭玉梅,生孩子拴住男人是最不明智的辦法,進腦力勞的時代后,男人和人的機會基本上是均等的,所以不用憂心以后。
但郭玉梅沒有接過后世的新思想,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70年代的農村婦人,即使自己把上面的話都給說了,也不會理解。
“好的媽,我知道了。”夏青檸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傻丫頭,知道了就要去做,說句沒臉沒皮的話,你主爬上去,還能真把你推開呀,你要記住,懷上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郭玉梅還是不放心,兒從小就老實,不給把話說明白了,怕理解不了。
夏青檸實在不想和繼續說這個話題,但又不能表現出抗拒,那樣這個媽媽一定會一直絮叨下去,于是順著的意思說道:
“好的,我會主些,在他走之前,爭取懷個孩子拴住他。”
聽兒這麼說,郭玉梅也就放心了,默默在心里祈禱,希兒真能懷上孩子,那以后的日子才能有盼頭。
給郭玉梅涂好了手,夏青檸這才想起,還應該給一些錢,上次從王明芳那里拿回來的,原的四百多塊錢,準備給這個家留四百。
自己那里還有陸驚蟄給的錢,加上剩下的工資,也還有一百多,短時間應該夠用了。
站起來,說有東西拿給,剛走出去,就看到陸驚蟄手里拿著一沓錢,站在門口,不知站了多久了。
目對視的那一刻,剛剛自己為應付郭玉梅說的那句話,忽然就在耳邊響了起來:
“好的,我會主些,在他走之前,爭取懷個孩子,拴住他。”
面對這大大的社死現場,此時心里只能不停地重復著三個字: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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