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不能講,我可聽見了,人家一上來就給你說了自己的名字,是你們天鄉下媳婦,鄉下媳婦的,連別人本名什麼都不知道。”蘇向南看著自己的妹妹,叮囑道:
“還有你也看到了,并不像傳言里的那樣,所以謠言絕不可信,以后對人家態度禮貌點,別惹得你四哥不高興。”
蘇漫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大家以前都說是鄉下來的,又丑又土,還說是爬了四哥的床,四哥是被迫和結婚的,但是今天一見,覺和以前傳言里的那個人,不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干。
而且四哥看的眼神,哪里有什麼嫌棄不滿被迫,明明就是都要黏上了,要是自己和三哥不在,他倆估計能抱一塊啃起來。
“我得回一趟部隊問問劉小峰。”蘇向南開口吩咐著妹妹:“你先回家去,把這邊的況給媽說一聲,免得們在家等。”
“哦。”蘇漫應道,然后又道:“你可別懲罰他太重,他也不是故意的。”
蘇向南沒說話轉過,往前走了,只在心里道:真是大不中留!
同時心里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可惜,原本對這個小夏同志,他是很滿意的,可現在忽然就自己四弟妹了,自然是再也不可能了。
*
夏青檸被陸驚蟄牽著往家里走去,陸驚蟄的手很大很溫暖,將的小小的手包裹著。
以前也不是沒被他牽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竟然有一種心跳加速的覺,難不這就是別人說的:“小別勝新婚”。
想想這樣的形容又不對,他們又不是真的夫妻,也沒有‘新婚’過。
不過有這種覺也不奇怪,朋友之間分開還會想念一下呢,更何況他們還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天,雖然不是真的夫妻,但也算是一半的夫妻了。
只看路上一迷彩服的高大的男人,臉上還畫著五六的迷彩油,手上卻牽著一個白貌的俏姑娘,乍一看,頗有一種與野的既視。
這樣的組合,不出意料地引得路人頻頻側目,夏青檸知道大家都在用詫異和好奇的眼注視他倆,但沒有將手出來。
因為不想陸驚蟄誤會自己是嫌棄他才,不愿意和他牽手。
對剛剛發生的事,心里已經大致猜到了一些原因,特別是蘇漫剛剛說的話,又不傻,哪里聽不明白。
“他們是不是把我和另一個人的份弄錯了?”夏青檸開口問道。
“嗯。”陸驚蟄在前面沉聲應了一聲。
夏青檸恍然大悟,自己在部隊是什麼名聲,他從以前的阿真嫂子和那個醫生那里,已經有所了解了,這兩天還奇怪,大家怎麼對自己都這麼熱,這麼友善呢,原來是認錯了人。
自己到的好待遇,原來都是因為沾了另外一個人的。
心里正失落,就忽然聽到前面牽著自己的人,用堅定而繾綣的語氣說道:
“但你是我媳婦兒的份,沒錯!”
聽到他如此鄭重地強調自己是他媳婦兒,夏青檸的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了起來。
他這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嗎?
其實夏青檸很想問問他,“是名義上的,還是心里也這樣想的?”但是又覺得太過突兀,最后還是了下來,開口說道:
“我還以為你明天才能回來呢。”
“嗯。”陸驚蟄沉聲應,然后說:“原本應該明天回來的,那邊部隊今晚安排了慶功宴。”
“是因為我才提前回來的嗎?”夏青檸口而出,問道。
問完以后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句話問得有多直白,萬一人家說不是,自己得多尷尬,就在暗自責備自己太快時,卻在下一秒聽到邊的男人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是。”然后又毫不掩飾地說道:“我警衛員說沒接到你,我很擔心。”
一瞬間,夏青檸的心里被欣喜和甜填得滿滿當當,那種被人關心在乎的覺,就好像夏日里的微風,冬日里的暖,讓人無限歡喜,但片刻后,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那你走了,沒有參加慶功宴,會不會影響不好。”
“不會。”陸驚蟄看出的擔憂,給解釋道:
“慶功宴是為選拔出來的銳人員開設的,指揮去了也只是接嘉獎,所以提前走沒事。”
“那你沒有接到嘉獎,豈不是很可惜。”夏青檸有些惋惜地說道。
看他上留下的這些戰斗的痕跡,就知道訓練環境有多惡劣,指揮作戰有多辛苦,
為了回來見自己,他沒有參加慶功宴,沒有得到上級領導的嘉獎,也沒有接士兵們的敬仰,就這樣連日兼程趕回來了,實在是有些委屈他了。
“不可惜,虛名而已。”陸驚蟄好似并不在乎,然后吐出一句話來:
“不及你重要。”
一句“不及你重要”瞬間讓夏青檸得無以復加。
在這個男人心里,國家,部隊,有多麼重要,比誰都清楚,如果在國家大義和他自己的人安危之間做選擇,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國家,人民和國家是他們軍人的神支柱和畢生信仰,
但是在出完任務以后,他卻并不在乎個人榮譽,而是奔赴自己而來,這一份獨屬于對自己的偏,怎麼能不讓夏青檸容?!
終于夏青檸將剛剛沒有問出口的話,問了出來:
“剛剛你說我是你媳婦兒,是出于對我的責任,還是……心里真心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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