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還在一直下,大有要下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吃飽喝足后,沐南煙靠在窗前,閑著無聊,在畫板上繼續涂涂畫畫,將雪景畫下來。
陸祁深剛開好了視頻會議,關上電腦后,看到沐南煙專注的模樣,眉眼漸漸和了下來。
沐南煙畫畫的時候很專注,沒有注意到陸祁深在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的側。
莫名多出了一只手握住了自己執著畫筆的手上,沐南煙愣了一下,眼睫微微的抖著。
半晌后,微微的仰起了頭,抬眸看向陸祁深,“你……”
“陸太太,只畫雪景,是不是太單調了點?”陸祁深眼里含著笑意,似笑非笑的看著沐南煙,突然出聲。
下意識的擰了一下眉,沐南煙忍不住道,“你心里單調,看什麼都單調。”
“嘖。”眉梢微挑,陸祁深也不多說什麼,他俯下,用自己手部的力量帶著沐南煙的手里的畫筆,在畫板上增添幾抹線條和彩。
陸祁深靠得很近,他上的氣息,輕吐出來的熱氣,在源源不斷的朝著沐南煙涌來。
明明早就已經習慣了陸祁深上的味道,跟陸祁深該干的和不該干的事都干過了,在面對這樣的親近的時候,沐南煙還是不能做到完全的心如止水。
抿了抿,微屏住了呼吸,強下了自己有些紛的思緒,將目專注的放在面前的畫板上。
“放松點。”覺到沐南煙的僵,陸祁深輕笑了一聲,跟著自己的勾畫的節奏,在的耳邊呢喃,“畫里,可以不止有景,還可以有看景的人。”
沐南煙抿了抿,沒有說話。
陸祁深會的東西好像很多,在沐南煙的印象里,他就好像一個十項全能的陀螺。
有的時候,沐南煙真的覺得,人和人的差別大的堪比人和狗。
時間在緩緩的流逝著,余瞥過掛在墻上的鐘表,在安靜的環境下,時間過的并不算慢,但就是在這并不算長的時間里,沐南煙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不知不覺中,畫板上已經多出了兩個影。
看著畫板上多出的兩人,沐南煙覺得莫名的眼。
在陸祁深將最后一線條勾畫完后,這才發現,陸祁深畫的好像是他們兩個。
“好看嗎?”意猶未盡的松開了沐南煙的手,陸祁深從后環抱住,下搭在了的頸窩上,聲音有點懶散。
“無聊。”被陸祁深握過的指尖好像被什麼東西燙到了一樣,沐南煙將畫筆丟到一邊,指尖微微蜷起。
“沐南煙,想喝點酒嗎?”陸祁深臉頰蹭了蹭沐南煙,突然出聲問。
“我酒量不好。”沐南煙知道自己是什麼酒量,喝酒在和陸祁深的上特別合適。
“可是下雪了,好冷。”陸祁深的聲音里帶了幾分委屈。
沐南煙的心猛地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應了下來。
陸祁深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酒,沐南煙沒見過。酒的味道很香,跟那一年在東南亞和陸祁深一起跟小鎮居民釀的味道很像。
因為怕自己又喝多了斷片,沐南煙這一回沒怎麼喝,只是輕抿幾口。一壇酒,基本都被陸祁深喝了。
不知道為什麼,陸祁深今天的興致好像很好。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看向的目里帶上了讓難以忽視的濃意。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別的快,在天沉下來的時候,沐南煙剛想去開燈,就被陸祁深拉到了懷里。
“沐南煙,你陪陪我,好不好?”陸祁深喝了不,他覺得自己好像醉了,又好像沒醉。
他的腦子很清醒,清醒得那些已經被他到了腦海深的回憶,就像春生的藤蔓一樣,破土而出。
“就像現在這樣,讓我抱著你就好。”覺到沐南煙的掙扎,陸祁深將摟得更了。
總想逃離他,可他不愿意。
“陸祁深,我只是去開個燈。”知道陸祁深可能已經醉了,沐南煙輕嘆了一口氣,想跟他講道理。
陸祁深的醉酒好像跟別人不太一樣,而他的酒量又一直很好,所以沐南煙跟他結婚這麼多年,還真沒見他醉酒過。
周圍黑漆漆一片,沐南煙被陸祁深的摟著,每掙扎一下,換來的就是他摟得更的力度。
“不要。”
“我不要。”
聲音悶悶的,因為酒的作用,陸祁深有點委屈。
這壇酒是當初在東南亞的時候,他和沐南煙一起釀的,他帶回來老房子里藏著,一直沒有拿出來過。
不過,沐南煙好像已經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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