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葉錦沫看著面前的小老頭,眼眶微酸。
在師父面前,永遠不用顧忌名聲面子之類虛幻的東西,師父永遠都會站在這邊。
鐘老爺氣得渾發抖,握著手杖往地上重重一砸:“你!你說我們顛倒是非不分黑白?”
葉崇冷笑:“難道不是?”
他看了眼鐘紹青:“你的長孫已經查出事真相,是孟珊珊把吳家人放出來,背后設計才導致沫沫被抓,你居然還想對沫沫家法,鐘老頭,你是不是年齡大了老糊涂了?”
鐘父聽不下去了,皺眉圓場:“葉老,我們尊敬您是錦沫的師父,但是您怎麼說這種話?這件事的確是珊珊的錯,但是錦沫作為鐘家人,難道不應該承擔維護鐘家名譽的責任?”
“好一個責任!”葉崇眸底泛著冷意,“沫沫回到鐘家不到三個月出了這麼多事,半點福沒到,三番五次救你們,現在卻要承擔責任,你們良心被狗吃了嗎?”
鐘紹青臉嚴肅:“葉老放心,我們一定會給錦沫一個代,不會放過孟珊珊。”
“大哥!”孟珊珊的眼睛都哭腫了,察覺到他眼底的冰冷,馬上鉆到鐘母的懷里,“小姨,我錯了,可我只是想得到你們的關注,沒想害姐姐的!”
鐘母抱著懷里的人,抬眸對上親生兒的冷漠的視線,手又松了松。
“錦沫……”
葉錦沫挪開視線,靜靜站在師父背后。
心中寒涼。
一直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被鐘家人找到,到他們對自己的好,以為這是家人發自心的關心。
可一旦遇到和孟珊珊,鐘家,除了大哥,其他人會毫不猶豫站在孟珊珊這邊。
到底只有十六歲,說不難過是假的。
一旁沒作聲的季司宸察覺到小姑娘的緒,心里微微嘆氣,默默站在邊。
這件事的關鍵,還在于鐘家。
鐘紹青失的掃過眼前的家人,他不明白,什麼時候他引以為傲的家人變了現在這副不辨黑白的樣子!
“爸,媽,爺爺,你們知不知道,珊珊這是在幫助拐賣犯作案,這已經犯了法律,要去坐牢的!”
“坐牢?”鐘父沉聲,“鐘家養出個進監獄的兒,你說這話也不怕別人笑話!”
“爸……”
“我和你爺爺平日里是怎麼教育你的,一切以鐘家為重,你現在居然說出這種話!”
鐘紹青心累:“以鐘家為重不代表我們能顛倒是非,罔顧法律!”
頓了頓 ,他冷冷瞥過孟珊珊:“你們一直說錦沫氣度不夠大,難道珊珊一直設計陷害錦沫就氣度大?鐘家養出這麼個兒才是真正的丟臉!”
“咚”
他話還沒說完,肩膀上重重挨了一。
鐘老揚起的手杖還沒落下,此刻氣得發抖。
“你是鐘家長孫,是繼承人,怎麼向著外人說話?”
鐘紹青垂眸,聲音冷:“原來在您眼里,錦沫是外人?”
鐘老爺哽住。
葉崇冷笑,抓徒弟的手:“沫沫,咱們走 ,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以后再也不來了!”
轉而他抬頭瞥了眼鐘老:“鐘老頭,你應該慶幸,好歹培養出個頭腦清醒的繼承人,不然你們鐘家,遲早要被人嚯嚯完!”
在場的人都聽出了話里的意思。
鐘母推開孟珊珊,上前拉住葉錦沫的手,泣不聲:“錦沫,你爸和你爺爺不是那個意思……”
葉錦沫深深看了一眼:“媽,我理解你孟珊珊,只是,別被多年蒙蔽了雙眼。”
“媽媽只是想讓你和珊珊好好相,你們都是媽媽的兒!”
葉崇拉著徒弟后退一步:“有人可不想你多一個兒,你還不知道吧,上次你心臟病發作,就是你一直維護的好兒給你下的藥,要不是沫沫來找我幫忙,你覺得你還能下得了手臺?”
“什麼?”鐘母瞳孔放大,大腦一片空白。
“我沒有!”孟珊珊驚慌,“小姨,你相信我,我被您養了十六年,怎麼可能下藥害您?”
“到底是怎麼回事?”鐘母捂著口,聲嘶力竭。
季司宸清了清嗓子:“鐘阿姨,您可以仔細想想,那次心臟病發作前后,都發生了什麼事。”
一句話,讓鐘老和鐘父也陷沉思。
鐘母怔愣,記得,那次從寺里祈福回來,的二兒子就和變了個人一樣,對待錦沫特別好,反倒對珊珊冷了很多。
因著心臟病發作,原本打算離開的珊珊也留了下來。
這時,鐘北弛帶著譚老和譚清歡走了進來。
鐘老也收拾好表,上前一步:“譚老,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譚老皮笑不笑:“孟珊珊是你們鐘家人?”
“是。”
“設計差點害死我的外孫,鐘老,你看這事怎麼解決吧?”
鐘父眼看苗頭不對,趕忙出來圓場:“您這話從何說起?”
“我譚家的確不如鐘家,但也不可能任人欺負,孟珊珊私自放出吳家人,聯合葉家那個丫頭,鼓吳家人把我外孫綁架了,你們當我不知道麼?”
這話說的直白。
孟珊珊覺自己全的都停滯了,明明做的很蔽,連替罪羊都找好了,為什麼最后都來找?
眾人面各異。
譚清歡朝葉錦沫挑了挑眉,角帶著笑意。
“說話要有證據的!”鐘父從未像現在這般丟臉,整個人沉沉的。
譚清歡拿出文件遞到他面前:“這是吳家村拐賣案的所有資料,我和外公整理了卷宗。”
頓了頓,繼續開口,聲音多了幾分寒意:“孟珊珊利用自己和鐘家的關系,勾結拐賣犯,我們準備正式起訴。”
鐘父看著手里的資料,臉越來越難看。
突然,孟珊珊起,一把奪過資料,翻看幾眼,扔到地上。
“拿這些東西就想告我?這上面樁樁件件,哪里寫著我的名字?分明都是葉舒然和周悅做的!你們不去找葉舒然,反倒來找我,是覺得我好欺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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