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唱一和，把季司漫氣得夠嗆。

“你們！你們是故意的！”

葉錦沫搖搖頭，舉起手里的蛋糕：“我們三個人剛剛去買蛋糕了啊，本不知道季叔叔會來這邊，您來我們的休息室是有什麼事嗎？”

譚清歡也附和：“是啊，季叔叔要是有事找我們，可以直說的。”

季明康覺自己一口氣堵在口不上不下，抖著手指向地上的文件。

葉錦沫把蛋糕放在桌上，噔噔噔幾步跑過去撿起來，拍拍上面的灰。

“這是我中午和大哥大嫂打印出來玩的，您也有興趣參加嗎？”

聞言，他捂著口，覺自己下一秒要吐。

門口站著的鐘博川瞥了眼那文件上的字，勾起角。

他這個堂妹有意思……

再看看不遠的父兩人，心中一陣嘆。

今天看著架勢，招標會贏的概率不大，CS不能被這兩個蠢貨拖累。

季司漫扶著季明康站起來，一瘸一拐離開休息室。

大門被關上。

葉錦沫笑出聲：“大哥，你看到他吃癟的樣子沒，我真想拍下來，還想來我們的方案，自不量力！”

譚清歡也被逗笑：“你呀，鬼靈！不過，錦沫，你安排的那些人，不會真的把季明康打出個好歹吧？”

“不會，大嫂你放心吧，他們都是我訓練出來的，打人的時候避開重要位，就算他告上法庭，最多也就被判輕傷。”

鐘紹青笑著搖搖頭，打開蛋糕盒子：“現在要不要吃點蛋糕？”

“要！”兩人異口同聲。

下午三點。

最后的決策會正式開始。

鐘博川只帶著季司漫和書場。

坐在主位的是這次的分管領導。

方案提，一番辯論結束，鐘紹青贏的毫無懸念。

季司漫怨氣很大，可看看旁邊的鐘博川，表有些無所謂。

“那我就宣布，這次中標的是鐘盛集團。”

“我不同意！”季司漫站起來，眼眶都紅了。

天知道這段時間和父親為了招標會 準備了多。

領導推推眼鏡，有些不滿的看向：“你有什麼意見？”

實驗室炸的事驚了高層，這次來的分管領導是省里派來的，季司漫沒搭上關系。

“鐘盛和之前的季氏是同一個實驗室，兩家有合作，季氏出事，您難道還敢用鐘盛集團的東西？”

“這樣的結果公布出去，一定會引起人民對政府的不滿！”

上面坐著的幾人面凝重。

這次的招標會是公開招標，為了平息輿論，所有的過程都對外直播。

此刻，彈幕紛紛留言。

【說得好，鐘盛的東西我們可不敢用！】

【天哪，這些員不會被鐘盛賄賂了吧？】

【我看有可能，鐘盛集團和季氏之前就是合作關系，這次要是再用他們生產的藥品，豈不是不顧病人的命嘛！】

一時間，彈幕吵一片。

很快，大門被推開，一個帶著工作牌的工作人員急匆匆走進來，在領導耳邊說了什麼，領導迅速起，出去接電話。

不到五分鐘，他再次返回來。

“不好意思，剛剛上頭指示，要撤銷鐘盛的參與權。”

葉錦沫臉一冷：“為什麼？”

“原因很明確。”

季司漫慢悠悠坐下來：“無良企業制造假藥，還來參加招標，本就是對社會的不負責任！”

“那結果就這麼定了吧……”

“慢著。”葉錦沫拿出一個U盤，“今天來這里，不僅僅為了招標，還為了能借此平臺澄清。”

“這是什麼？”

“這是季明康勾結趙宇誣陷季氏的證據！”

季司漫唰的站起來：“你胡說！我爸什麼時候勾結趙宇了？”

葉錦沫沒有說話，直接把U盤給了主位的人。

隨著后面大屏幕亮起，一段錄音慢慢放了出來。

“只要這次你咬死季氏造假藥，你不僅能拿到一大筆錢，還能救你的媽媽！”

“可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放心，沒人知道假藥是你放的，更不會有人懷疑，實驗室的炸是你引起的……”

后面的話無需再聽，一切明了。

錄音就是季明康和趙宇的聲音。

“不，這是污蔑！”季司漫紅了眼眶。

不能折在這里。

譚清歡拿出一個文件袋，掏出幾張照片。

“說來也巧，我和錦沫吃飯時，恰好就到他們。”

照片上的人赫然是季明康！

領導也詫異：“原來這件事是栽贓陷害！”

他一拍桌子，臉上怒意盡顯：“我就說，上面拍下來的機構對季氏所有的藥品進行檢查，全都合格，怎麼偏偏出來一盒不合格的藥？”

要是單純為了利益，季氏完全能把真假混在一起賣。

不至于單拿一盒出來敗壞自己的名聲。

這樣所有的事都解釋清楚了。

彈幕此刻也瘋了。

【原來以為是商牟利，沒想到是豪門爭斗！】

【我記得季司宸被董事會彈劾了，他叔叔上位！】

【明白了明白了，為了陷害侄子，不惜收買實驗室人員的心。】

【連帶葉錦遷也到連累！】

【我爸前陣就是吃了季氏造的藥，效果很不錯，出了這檔子事，還把我們嚇了一跳！】

礙于場合，領導沒有在明面上發火，擺擺手。

“維持原來的結果，鐘盛集團中標！”

說完，主位上的幾人離開。

直播也再次停止。

季司漫沒反應過來，這麼快就輸了？

看著的表，葉錦沫挑眉：“要不要一起來吃蛋糕？”

“吃你妹啊！”

“我沒有妹妹~”

做了個鬼臉，離開會議室。

只留下季司漫一人生氣。

鐘博川掃了眼的臉，冷嗤一聲：“還沒鬧夠？”

“鐘博川，你別忘了，我和我爸是為了誰？這次招標，是以CS的名義！”

“所以呢？所以蠢到為了贏，去人家的方案？”

鐘博川整理領：“生點氣，容易流產。”

季司漫哽住，眼眶里瞬間蓄淚，要掉不掉。

忽地，大門被打開，季明康沖進來。

“沒中標？”

鐘博川面無表，甚至有些嘲諷：“總裁的位置保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