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時間是下午四點。
吃過午飯約一點半。
向韶安安頓好各辦公室人,就去了保潔員休息室。
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放過?
趙圓圓正在吃盒飯。
“圓圓,吃飯呢?”
向韶安走進去,居高臨下看著。
旁邊還有幾個保潔員,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見進來,紛紛起立,討好的笑:“大小姐。”
“我記得咱們公司的午飯時間是一點截止吧?”
向韶安說著就抬起手腕看看:“已經過去半小時了,你們還在吃飯?”
站起來的兩人頓時局促不安,手里的盒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趙圓圓也站起來:“我們剛開始吃飯十分鐘,十分鐘前,不是還在打掃總裁辦公室麼?”
“哦?圓圓,你意思是,工作影響了你的吃飯時間,在埋怨我嘍?”
趙圓圓深吸一口氣:“沒有。”
向韶安笑瞇瞇:“我就知道,圓圓是最認真工作的,今天下午季氏那邊要來負責人,你們負責把整棟大樓都打掃的干干凈凈,圓圓,你最年輕,多幫兩位阿姨分擔一些,洗手間就你來收拾吧!”
趙圓圓蹙眉:“上午剛收拾完的,不臟。”
向韶安不接話:“這次的項目非常重要,要是因為你們影響公司形象,我想,董事長應該不會輕饒。”
不等趙圓圓說話,剩下兩個人連忙答應下來:“我們明白的大小姐,我們重新大打掃。”
滿意離開。
趙圓圓心里生悶氣,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
衛生間收拾的很勤快,上午一次晚上一次。
中間還及時清理垃圾。
“圓圓,是董事長千金,不是咱們這種小人能惹的,向氏和季氏合作,以后就基本在帝都橫著走了。”
想到院長和孩子們,嘆了口氣,胡拉幾口盒飯,拿起抹布和水桶,上了二樓。
剛到二樓,洗手間就傳來嬉笑聲。
走進去,看到眼前一幕,差點暈過去。
墻角的花盆,已經摔的稀爛,泥土撒了一地,滿地泥水。
幾個打扮鮮的職員在一旁笑。
見進來,立馬變臉。
“哎,保潔員,你們這是怎麼干活的?洗手間要是這麼打掃,還能進人嗎?”
趙圓圓順著視線看過去,瞧見說話的人,藍白襯衫,鉛筆,波浪卷發,十分致的妝容。
只有手,糊著點泥。
不用猜,是故意的。
趙圓圓忍下一口氣:“我打掃吧。”
藍白襯衫:“當然,要掃干凈點,不對,抹布干凈點,咱們二樓可是市場部和營銷部,季氏的人來視察,重點就在二樓。”
旁邊的短發人應和:“沒錯,大小姐特別代,一定要打掃干凈。”
說著,的腳一踢,旁邊的垃圾桶應聲倒地,里面的紙灑出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趙圓圓站直子,把抹布往桶里一扔,濺起的水花在對方的子上留下痕跡。
“啊!你瘋了,我的子!這可是香家新款,三萬多呢!”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趙圓圓無辜臉。
短發人氣炸了:“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弄臟我的子,你賠我子!”
趙圓圓點頭:“可以,下來,我幫你洗,保證洗干凈。”
藍白襯衫皺眉,語氣輕蔑:“你知不知道,這服是不能洗的,你只怕是第一次見吧?看你窮酸的樣子,這麼年輕,來大公司當保潔……哦對了,不會是最近小說看多了,期待被哪個高管看上,離苦海?”
趙圓圓掃過地上的狼藉,一抬手,藍白襯衫往后退,生怕弄臟自己的服。
淡然一笑:“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難道你做過?”
藍白襯衫狠狠瞪了一眼:“你敢造謠?”
“是你出口臟,我說二位,我哪里惹你們了,這洗手間明明是我半小時前剛打掃的,推到花盆踢翻垃圾,還堵在這里不走,給我找不痛快,我只是個小保潔員,惹不起二位,還是趕出去吧!”
沒想這個時間和眼前人起沖突,地上被嚯嚯這樣,得趕打掃。
沒想,短發人撒潑:“你做錯了事,還趕我們走?”
說話間,拿起洗手臺上的洗擰開蓋子,就朝的肩膀甩過去。
洗順便流了一肩膀,粘稠的黃綠,讓此刻看起來極其狼狽。
“一個臭保潔,還敢在這里頤指氣使,這幾天就在二樓晃悠,難不真想勾引經理?”
藍白襯衫嗤之以鼻:“經理能看上?嘁,你看看這腰的,倒是大,也不知道被多男人玩過!”
“沒事找事?”
趙圓圓覺得自己火冒三丈。
“大家都是人,你這說的是什麼惡心話?”
在這世道本就不容易,同之間還互相詆毀,有沒有天理?
“不出去是吧?”
一把提起水桶,朝眼前兩個人潑了過去。
頓時,洗手間里尖聲一片。
兩個人渾,妝容也花的不樣子,頭發粘在臉上,臉頰滴水。
尖聲引來不人。
恰好向父下來二樓檢查資料。
聽到聲音,也跟了過來。
眾人驚愕之余,默默給董事長讓路。
“這是怎麼回事?”向父厲聲喝道。
短發人率先告狀:“董事長,都是這個保潔,嫌棄地上臟,不好打掃,就把臟水潑到我們上。”
藍白襯衫也跟上點頭:“是啊,董事長,您可要為我們做主!”
向父怒從心起,現在已經快兩點,還有兩個小時,季氏的人就要來了,搞這麼一出。
他看向趙圓圓,瞧見的臉時,不由皺眉。
這張臉怎麼覺在哪里見過?有種親切的悉。
讓他討厭不起來。
“你說。”
趙圓圓深吸一口氣,站直腰,不卑不,把剛剛的事經過簡述一番。
頓了頓,直視向父的眼睛:
“董事長,公司的干凈衛生離不開保潔員,更離不開所有人的維護,要是為了針對個人,做一些傷害公司的事,這樣的人難道不該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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