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被顧宴禮無地關上,坐在主駕駛位的陳勉掃了一眼旁邊的喬以沫。
果不其然,那一張臉漲得通紅,顯然是了氣。
“那麼重要的會議不開,文件也不親自去簽,阿宴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陳勉嘟囔了一句:“顧太太被雨淋得那麼嚴重,顧總當然要去看一眼了。”
喬以沫被這一句話激怒:“淋個雨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沈晚梨比得上幾千個億的大項目嗎!比得上阿宴謀劃兩個多月的心嗎!”
喬以沫的嗓門拉得極高,陳勉掏了掏耳朵,懶得去和爭辯什麼。
同為顧氏集團的員工,都是給顧宴禮做事的,陳勉能從底層慢慢爬到現在這個高度,是因為他懂得揣領導的心思,明白領導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顧宴禮是京市有的商業奇才,他自有把控項目的節奏,既然是他認為不必親自出席的會議,那一定是勢在必得。
然而,剛進顧氏集團的喬以沫,似乎并不明白這個道理。
的一刻也沒閑著,仗著自己跟顧宴禮有幾分,便瘋狂吐槽著上司:“顧太太又如何?任誰也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本就不喜歡對方,無非是被迫結的婚姻,早晚都會分開!”
陳勉聽得心驚跳:“喬總監,還請慎言。有些話,說不得。”
“有什麼說不得的?”喬以沫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話就算是當著阿宴的面,我也敢說!”
“既然兩個人沒有,為什麼不離婚?沈家現在大不如前,阿宴本不需要商業聯姻!”
喬以沫嚷得面紅耳赤,這一切都被坐在后座的顧夢煙收在眼底。
這些年輕人的小九九,顧夢煙當然看得明明白白。喬以沫對顧宴禮揣的是什麼心思,心里清楚得很。
時代不停在進步,但總有人愿意上趕著,去當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不僅不恥,反倒以此為榮。
顧夢煙理了理子的皺褶,輕飄飄開口道:“我瞧著,沈晚梨這姑娘就不錯的。顧太太這個份,不是誰都得住,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此話一出,上一秒還在憤憤不平的喬以沫,下一秒立馬收起了子,端坐在副駕駛位上,不敢吭聲,只能默默生著悶氣。
而另一邊,全然不知自己于話題風暴中心的顧宴禮,正沉著臉走到沈晚梨的邊。
他一把拽住人的手腕,力道暴,不由得人掙扎:“丟人現眼,跟我回家。”
邁赫里,沈晚梨有些心虛地瞥了顧宴禮一眼,男人線繃,眼神盯著前方,凌厲得像是要吃人。
沈晚梨咽了咽口水,不聲地抓了扶手,生怕顧宴禮一個油門踩下去,自己這條小命都要玩兒完!
“顧宴禮。”嘗試開口解釋,“戒指的事,是我做錯了。下次我絕對不會……”
“還敢有下次?”
“沒有沒有!沒有下次了……”沈晚梨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顧宴禮單手握著方向盤,又是一陣長久的沉寂。
沈晚梨見他一張臉總是沉著,便手了他的角:“笑一個嘛。”
顧宴禮的角被沈晚梨生生往上揚,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
“算了,笑著比哭還難看。”
見顧宴禮一直不搭理自己,沈晚梨便懶得再哄。
要不是這次是自己做錯事,才懶得在顧宴禮面前當孫子呢!熱臉了人家的冷屁,吃力不討好,這狗誰當誰當,沈晚梨不伺候了!
于是,沈晚梨干脆坐在副駕駛上,刷起了手機。
要說互聯網時代就是好,這要是擱以前,哪能不給錢就看一個個帥哥邊腹啊?
沈晚梨捧著手機,一雙眼睛完完全全落在了屏幕上,上幾十次,次次都是寬肩窄背的大帥哥對自己喊寶寶。
電子老公就是好,比顧宴禮好一千倍,好一萬倍!
顧宴禮見沈晚梨刷得開心,怪氣道:“你還有心玩手機?口水吧,猥瑣人。”
“吸溜——”沈晚梨了角,發現本沒有口水,顧宴禮又在忽悠了。
“不玩就是了嘛,說我猥瑣干嘛?”沈晚梨收起手機,看向顧宴禮:“怎麼,吃醋了?”
顧宴禮哼笑一聲:“笑話,我吃哪門子的醋?”
沈晚梨手,想去勾勾男人的下,調戲下他。可還沒到,車子突然猝不及防地歪了一下。
顧宴禮迅速把持住方向盤:“沈晚梨,你想干嘛?”
沈晚梨掃興地收回手:“還什麼都沒干呢,你嚷嚷什麼?家里的就是不如外面的聽話,一下都不讓。”
男人的氣息有些紊,強忍著某種怒氣:“顧太太,自重。”
沈晚梨嘖嘖兩聲收回手,怪氣地說道:“沒想到顧先生還守男德的,結婚一年多了也不讓人。”
顧宴禮白了一眼,繼續緘口不言,專心開著車。
沈晚梨也沒閑著:“顧先生就不怕把我憋壞了,我……”
“你敢。”
沈晚梨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宴禮就一個冷眼掃過去,馬上做了個在邊拉拉鏈的作。
“好好好,我不說了。”
沈晚梨即刻噤了聲,一言不發地托著腮,專心致志地欣賞著顧宴禮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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