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梨在總裁辦公室里立了許久,可顧宴禮卻只顧著埋頭批閱文件,不理。
終于,最后一點耐心被消磨干凈,沈晚梨略帶不滿地敲了敲桌子。
“顧總,您找我什麼事?”
顧宴禮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開口說道:“今天的方案和設計都做得不錯,怎麼,是拜你那位靈繆斯所賜?”
“靈繆斯?誰?”沈晚梨反應了兩秒,“哦,你說郁寺啊。”
之前在顧宴禮面前隨口說的話,虧他還記得。
沈晚梨搖了搖頭,答道:“不是,這兩天沒跟寺聯系。”
其實,這次的想法還是因禍得福。
被綁架的時候,沈晚梨聽那三個大傻春聊各自的人生,不免覺得自己常年囿于豪門生活,有些不識人間疾苦了。
什麼是真正有用的服裝設計?沈晚梨希是能夠走進千千萬萬家,讓更多人到幸福的作品。而不是高高懸于展柜之,做個只能讓人仰的無用品。
原本只是將自己腦子里的想法做了方案,沒想到還真的被顧宴禮選上了。
顧氏集團創立新服裝品牌,在第一個系列能采用的方案,沈晚梨突然覺得,被有驚無險地綁架一次,也算是小有回報。
聽到沈晚梨說最近沒有跟郁寺聯系,顧宴禮這才放下手中的黑簽字筆,緩緩掀起眼皮。
他一眼就瞥見了沈晚梨手腕上的淤青,像是被繩子綁過的。
一酸沒來由的扎進心底,嚨突然一哽,聲線喑啞:“昨晚你……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聯系我?”
“昨晚?”沈晚梨還以為,顧宴禮不知道自己被綁架的事,道:“顧先生和別人牽手吃飯的時候,也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啊。”
沈晚梨的心里冒出酸水,心底燒出大片大片的火。
清雋貴氣的男人慵懶地了眼皮,眸漾起流,閃爍片刻。
“顧太太,你這是在吃醋嗎?”
沈晚梨眼神游移著,那雙仿佛浸了胭脂的眼眸微微一轉:“誰吃醋了?我才沒有。”
顧宴禮向面前的人,眸底有著幽暗詭譎的芒浮。他看著那張欺霜賽雪的明艷臉蛋,好似千年積雪一般疏離,但只要眼睫略微抖,一抬一落之間,似是被烈火燒盡的落日余暉。
這樣讓人挪不開眼的人,被別人惦記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但是,顧宴禮不允許這樣的況發生。
只能是他的。從頭到尾都是。
“你沒吃醋,我吃醋了總可以吧?”顧宴禮一瞬間失去了理智,激地扼住沈晚梨的手腕,卻在不經意間,到了沈晚梨皮上的淤青。
“嘶。”沈晚梨瞬間收回手,疼得呼出聲。
明顯被嚇了一跳,一抬頭便撞上了男人那雙漆黑深邃,宛如旋渦一般的黑眸,里面寫滿了狂熱與執拗。而其中蘊藏的令人恐懼的占有,像是火山噴出的巖漿,幾乎要將吞噬。
“顧宴禮,你有病吧?!”沈晚梨弧度圓潤的眼睛睜得格外大,像只被踩住了尾的小貓,有些炸。
“對,我有病。看到你和顧時霆一起回家,我他媽都快瘋了!”
顧宴禮快速起,反扣住沈晚梨的后腦勺,近的臉,質問道:“被綁架了為什麼不是找我求救?在你的心目中,我還不如顧時霆那種小混混靠譜?”
說完,顧宴禮便用力地朝瓣吻了上去。
“唔……”
沈晚梨被迫承著男人如疾風驟雨一般的吻,腦子一瞬間變得暈暈乎乎的,花了足足幾分鐘的時間,才反應過來:
等等,顧宴禮剛剛說什麼?!
沈晚梨用盡全力氣將男人推開:“顧宴禮,你知道我被綁架的事了?”
男人滿臉寫著意猶未盡,他了角晶瑩的,沒有回答沈晚梨的問題,而是直勾勾地盯著。
“知道,但我不知道的是,為什麼你在面臨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會是顧時霆。”
“呵呵,果然不被的什麼都得不到。”沈晚梨冷笑一聲,頓時有些惱怒:“顧宴禮,我被綁架了,你不關心我有沒有事,沒傷,一心只想著自己有沒有被綠?”
沈晚梨窩火極了,早知道顧宴禮只在意這個,那就該在外面談他個十個八個的。反正的頭上早就是一片青青草原了,不介意給顧宴禮腦袋上也種點綠。
“我知道你傷了。”男人手了的頭,低聲呢喃,“所以,我想為第一個出現在你面前的人。對不起,我沒有做到。”
說完,顧宴禮將沈晚梨摟懷中:“你有沒有事,沒傷,我都已經知道了。晚晚,你放心,我以后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況再次發生。”
沈晚梨:“……”
他這是在安嗎?
不對。
沈晚梨,醒醒。
張張說幾句話的工夫,別真的了。
在真的臨險境的時候,這個男人正陪著另一個人約會。
清醒后的沈晚梨向顧宴禮,他正輕輕挲著自己手腕上的淤青,又將的手抬起遞到邊,用溫熱的舌尖來回輕,像是一頭大獅子在給小貓咪輕輕傷口。
神奇般的,好像被顧宴禮吻過的地方,真的沒那麼疼了。
“一定很疼吧?”顧宴禮睫低垂,掩蓋住深不見底的眸,嗓音溫而磁:“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沈晚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凝視著他。
演,繼續演。
沈晚梨只當這是婚出軌后的短暫代償現象,顧宴禮此刻所表現出來的假意溫,不過是他心對自己有那麼幾分歉疚而已。
顧宴禮見沒什麼反應,目中流出堅定的神:“晚晚,你放心,想害你的人,我一定會讓付出加倍的代價。”
沈晚梨眸一亮,微微蹙眉:“你知道是誰想害我?”
顧宴禮薄抿,沒有說話。
沈晚梨立馬揪住他的領,迫切問道:“是誰?!快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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