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棠同學聚會那天是周六。
尹珩特地和同事換了班,在聚會開始前一個小時去了宋予棠公司樓下等。
宋予棠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尹珩站在車邊,他今天新理了發,穿著那天在家里滯留了一夜的黑皮夾克,下是同系的長,整個人神神的,散發著人男友力。
“怎麼這麼早來等我?”宋予棠走到他面前。
基于尹甜給的報,今天特地穿了一條赫本小黑,和他湊黑系的裝。
“反正也沒什麼其他事。”其實是想早點見到。
宋予棠笑了笑,坐上尹珩的車。
尹珩的車是一輛黑越野,車線條朗,前臉四邊形進氣中網搭配灰裝飾條和矩陣式大燈,呈現出威武霸氣的視覺效果,就和它的主人一樣。
“你知道餐廳的位置嗎?”宋予棠問。
“不知道,你替我導航。”
“好。”
兩人一個開車一個指路,默契地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樣。
今天聚會的酒店訂在未來。
未來是段氏旗下的酒店。
宋予棠下車后,徑直走到了尹珩的邊。
“牽著我的手。”宋予棠對尹珩說。
尹珩點點頭,牽住了的手。
的手又白又,五指纖細,包裹在他長滿了繭的手心里,像是一件寶,讓他忍不住小心翼翼。
“你張嗎?”宋予棠覺到他握著的手似乎有些僵。
“還好。”
“別張,你只要陪在我邊就好了,其他的我會應對。”
“好。”
宋予棠悄悄將五指卡進他的指,和他形了十指扣的姿勢。
尹珩看向,默默將的手握。
宋予棠笑了,心里的那個念頭越發的強烈,如果他真的是的男朋友就好了。
兩人一進門就看到江景韓搖晃著香檳杯正在和幾個同學閑聊,江景韓今天梳著大背頭,西裝筆,手上戴著名表,脖子里掛著和田玉,比他出席任何一次商務活都考究都包。
他一看到宋予棠和尹珩,立刻揚手朝他們打招呼,搞得他們很一樣。
宋予棠不理江景韓,尹珩朝他點了點頭。
“哎喲,宋總,今天帶家屬來參加同學會啊!”江景韓看到尹珩,莫名興,就好像是獵人看到了獵一般。
他今天盛裝參加同學會的目的,就是想好好在昔日的同學面前將尹珩比下去。
包間里的其他人聽到江景韓的話,紛紛轉頭朝宋予棠和尹珩看過來。
“棠棠,來了啊!”
宋予棠大學時候的幾個室友朝招手。
“嗨,來了來了。”宋予棠把臉往尹珩的肩膀上一靠,甜道:“你們不是想看我男朋友嗎,一起帶來了。”
“哇塞,我還在想是什麼樣的男人能摘下你這朵高嶺之花呢,看到你男朋友這張臉我頓時悟了,太帥了吧!”
“高值Cp,我真是不敢想你們兩個生的孩子得有多好看。”
“棠棠,你男朋友好an的覺啊,是我喜歡的漢類型。”
“……”
幾個同學圍過來,對著尹珩一頓夸。
尹珩的臉瞬間就紅了。
“哈哈,棠棠,你男朋友還會臉紅呢,這年頭會臉紅的男人不多了。”
“棠棠挖到寶了,還不快給我們介紹一下。”
宋予棠挽住尹珩的胳膊,甜介紹:“我男朋友尹珩,君上尹,王行珩。”
“尹珩,名字也好聽。”
“尹先生,你倆什麼時候往的啊?”宋予棠的室友湊過來看著尹珩,“棠棠嚴,我們還是前幾天才剛知道的呢。”
“我們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尹珩說。
“棠棠不厚道,這麼帥的男朋友竟然藏著掖著。”
“就是啊,這麼帥,早就該在群里發照片讓我們"斯哈斯哈"了。”
大家都笑起來。
江景韓見尹珩一出現就把包間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頓時非常不滿。
他走過來,強行加對話。
“尹先生,聽說你在榕城消防大隊工作?”
這是江景韓特地讓人去查的,在查到尹珩只是個消防員的時候,江景韓心里很是不屑,果然這家伙空有一張帥臉,是個兜里沒有半個子的窮鬼。
“聽說?你聽誰說啊?”宋予棠直接開懟,“我男朋友的工作我可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你從哪里聽說來的?江景韓,你該不會是特地去調查了我的男朋友吧?”
“我可沒有那麼無聊。”江景韓否認。
“那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你男朋友的職業,怎麼?你也覺得寒磣是吧?”
“寒磣?你知道寒磣兩個字怎麼寫嗎?”宋予棠握住尹珩的手,“我男朋友是榕城消防大隊的隊長,我驕傲還來不及呢,我從不對外說,是覺得自己還不夠好,不夠資格做英雄的家屬。”
“對啊,我也覺得消防員是個很酷的職業。”
“消防員可是城市的守護者,我男朋友要是消防員,我高低得買個擴音喇叭拉著他在我住的小區溜一圈。”
“而且尹先生還是隊長,是隊長兩個字,就聽得我熱沸騰了。”
“……”
尹珩再一次被大家夸得不好意思。
“謝謝大家,其實消防員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職業。”
“看看我們尹隊長多謙虛。”宋予棠把自己對尹珩的喜歡毫不遮掩地寫在臉上,“我就是喜歡他低調謙遜不張揚。”
“真的假的,你敢說你不是喜歡尹隊長的這張帥臉?不是喜歡他的八塊腹?”有人開玩笑。
宋予棠笑起來:“當然,這也喜歡。”
“那尹隊長,你喜歡我們棠棠什麼呢?”宋予棠的室友問。
“的所有我都喜歡。”尹珩回答。
“哇哦……”
大家都鼓掌起哄,江景韓在一旁氣得連喝兩杯香檳。
他原本還想借著工作的事好好打一下尹珩,沒想到又被尹珩了一頭,還讓他倆借機秀起了恩,真是該死。
**
大家閑聊了一會兒,人都到齊后,大家落了座。
今天一共三桌。
宋予棠原本有意不和江景韓坐一桌,可是,這人狗皮膏藥一樣著,甩都甩不掉。
大家落座后,服務員開始陸續上菜。
江景韓殷勤地給大家倒飲料倒酒,等到尹珩時,他拿起了一瓶年份珍貴的紅酒。
“尹先生,嘗嘗這紅酒吧?”江景韓說。
“不用了,我還要開車,不喝酒。”尹珩拒絕。
“開車不是問題,等下找個代駕就行了。”江景韓朝尹珩亮了亮紅酒瓶瓶上的英文,“這紅酒可是我特意點的,一瓶七位數,尹先生平時應該沒有機會喝到這樣的好酒,今天可千萬別錯過。”
“一瓶七位數?江景韓,你這麼點酒水,我們等下怎麼AA啊?”有同學不樂意了。
因為今天大家來之前都商量好了,同學聚會的費用大家一起AA。
“A什麼A?有我江景韓在,怎麼可能需要大家來掏錢呢,今天同學聚會的所有費用我都包了。”江景韓一副財大氣的樣子。
“真不愧是我們的江總啊。”江景韓旁的一個男生高聲道,“江總發達了,我們也跟著沾,來來來,讓我們一起舉杯祝江總生意興隆,發大財!”
有免費的大餐,又有免費的百萬好酒喝,大家瞬間興致高昂,舉杯祝江景韓生意興隆。
江景韓一副寵若驚的模樣:“謝謝,謝謝大家的祝福。”
大家的祝酒喝完,江景韓再次盯上了尹珩。
“尹先生,真的不來一杯嗎?來來來,嘗嘗吧,今天也就是多虧了宋總,你要不是宋總的男朋友,你這輩子都喝不上這酒。”江景韓怪氣的。
但尹珩眼底毫沒有波瀾。
他本不在乎江景韓這些小兒科,他覺得很稚。
“抱歉,我真的不喝酒。”他平靜地拒絕。
尹珩自從了消防員后,就沒有再喝過酒,因為他希自己一直都保持良好的狀態,萬一哪里有火,萬一站里需要他出任務,他就能隨隨到。
“別推辭了。”江景韓說著就俯去拿尹珩手邊的酒杯,尹珩抬手擋了一下,沒有到江景韓,可江景韓手里的酒瓶忽然“嘭”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七位數的好酒,就這麼碎了一地。
眾人都驚呼起來。
“啊!!”
“糟糕!”
尹珩還沒反應過來,江景韓已經變了臉。
“尹先生,你不喝就不喝,何必手呢?”江景韓厲聲道,“你想讓大家也喝不是吧?”
“喂,江景韓,你胡說什麼?”宋予棠起,“我看到了,明明是你自己松手摔了酒瓶,怎麼還賴到我男朋友的上來呢?”
“我怎麼可能自己松手?七位數的酒,我自己砸爛就為了誣賴你這男朋友?他配嗎?他一個窮鬼,上所有存款都掏出來可能都沒有七位數。”
“你注意你的言辭,不就是一瓶酒嗎?我現在就讓服務員重新上一瓶,不需要你買單,多錢都算我的。”
“宋總,我知道你有錢,但酒尹先生砸碎的,他就不能自己賠嗎?非要你買單?他這和吃飯有什麼區別?”
“江景韓!你別太過分!”宋予棠氣得不行,尹珩是個男人,江景韓這樣當眾侮辱他,他肯定很難。
讓尹珩過來陪參加同學聚會,可不是為了讓別人辱他的。
“怎麼?吃飯還不讓人說了。棠棠,你這個人就是太單純了,像這種臉好看,其他一無是的男人最危險了,他找上你就是圖你的錢,你和他在一起,他就相當于傍上了富婆,以后都不需要斗了!”
“江景韓,你差不多得了,我現在覺自己很丟臉。”宋予棠說。
“是吧,往飯男,上連瓶酒錢都掏不出來的窮鬼,換我我也覺得自己丟人。”
“不,我是覺得你丟人。”宋予棠沉氣,“你當著我男朋友的面搞這種下三濫的把戲,他怎麼看我?往過你這樣的渣男,往過你這樣小肚腸的男人,是我一輩子的黑歷史。”
“我小肚腸?今天聚會的錢我全都包了,你說我小肚腸?”
“錢錢錢,張閉都是錢。江景韓,你是不是忘了當年你連外賣都點不起是什麼樣子?”宋予棠喝了口水,“我原本不想和你翻舊賬,但是你別忘了,當年你連租地下室的房租都是我掏的,你要創業,也是我一點點給你拉的投資,你有今天,全都是因為我,結果你轉頭就劈睡網紅,你怎麼好意思今天來這里對我男朋友指手畫腳的?”
江景韓被宋予棠揭了老底,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我至現在混出來了,但你男朋友這輩子都只能是個消防員,我就是看不慣你扶貧。”
“我男朋友憑自己本事賺錢,本沒有花我一分錢,倒是你當年花了我不錢,至今沒還,你才是我扶過的貧。”
“我欠你的錢我等下就讓助理打到你的卡上,我也不想和你翻舊賬,現在最重要的是,請你男朋友把酒賠給我。”
“我說了我會讓服務員再送一瓶酒過來。”
“我不要你的酒,我要尹珩賠償,用他的方法賠償。”江景韓冷笑,“尹珩,是男人的話,不要總躲在人的后,我也不為難你,今天只要你說出你沒錢賠我的酒,給我道個歉,我就不追究了。”
宋予棠簡直要被氣死了,恨不能起酒瓶直接敲開江景韓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尹珩,怎麼不說話?”
尹珩正要開口,酒店經理拿著三瓶紅酒走了進來。
“各位,這是我們段總送的酒。”酒店經理溫聲道,“段總剛剛在門外經過,聽到了里面的爭吵聲,段總請我轉達,今天無論是誰打破了酒瓶,都不該破壞同學聚會的氣氛,他特地讓我送來三瓶紅酒,這酒是jt酒窖最好的紅酒,昨天剛才國外運輸回來,段總說,這酒他以尹珩先生的名義贈與大家,請大家盡興。”
“段總?是我知道的那個段祁州段總?”江景韓問。
“是的。”
“段總和尹珩什麼關系,為什麼要替尹珩送酒?”
“段總說,尹先生是他太太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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