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將黃豆泡了,將水上飄起來的豆子挑揀出來放在一邊,還不忘對裴濯解釋:“這些都是壞豆,不能用的。”
然后呢……
然后許寧就說:“好了,這樣得泡一天,咱們先去后面翻地。”
裴濯不知道要做什麼,但是沒多問。
兩個人忙活了一上午,基本都是許寧在做,裴濯本來也在幫忙,可是他站一會兒就出了一汗,臉難看的像鬼,許寧都怕他死在這。
和人打聽過,如果裴濯死了,就要被送回娘家去,到時候還是會被惡毒的后娘賣出去,至于獨自守寡這事,想都不要想,裴家的這個屋子還有這片地都會被裴家收走。
古代人可沒有那麼多人權。
現在和裴濯是捆綁在一起的,要活的好,就不能讓他死了,當然了,也得穩住裴濯,不裴濯把給弄死了。
“你還是回去吧。”許寧剛說完,裴濯就一頭栽倒摔了下去。
許寧“……”
許寧扔了鋤頭跑過去,地里的土都是松的,倒是沒摔傷,不經意到,發現他發燒了,燙的嚇人。
“你發燒了!”
裴濯閉著眼睛一不,許寧本想將他扶進去,可顧忌到他的,這樣拖回去,怕是還要傷,于是試了一下,將裴濯公主抱了起來。
裴濯長的高大,分量卻沒有多,手可及能到他肋上的骨頭……
許寧無奈嘆了口氣,這人放在現代也才上高中……
將人放在床上,用涼帕子放在他額頭降溫,裴濯長的好,睫很長,眼皮上那顆小小的紅痣像是著了火一樣,鮮紅鮮紅的,臉頰也因為發燒變了,像是艷麗又危險的海妖。
許寧拍了拍他的臉:“裴濯,醒醒。”
可無論許寧怎麼,他都沒能醒過來,像是被夢魘困住了,眉頭皺,表十分痛苦,許寧有點擔心,又弄了些溫水給他子。
了服,才發現,裴濯的瘦不是一般的瘦,是那種皮包著骨頭的瘦,看起來格外嚇人,尤其他的,青紫一圈,許寧不小心到他,他悶哼一聲,低聲嘟囔了句:“疼……”
許寧“……”
…
裴濯覺得自己被困住了,他在火海,周圍都是厲鬼,它們掙扎嘶吼著拉著他,無論他怎麼掙扎都逃不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醒了,上酸無力,很干,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還在這個茅草屋。
他忽然睜眼嚇了許寧一跳,手了他的頭,燒終于是退了。
起給他倒了杯水,裴濯坐起來喝了,發現自己上的服換了,他也沒說什麼,面不改的喝了水。
“…我怎麼了?”
“你發燒暈倒了。”許寧非常無語:“你多大人了,發燒了自己都不知道嗎?以后不要逞強了。”
兩個人說著話,周嬸端了粥進來,裴濯沒胃口,可人家一番好意,他還是端著碗吃了起來。
“謝謝周嬸。”
周嬸嘆了口氣:“你這孩子…”
要是小夢活著,裴濯怎麼會遭這麼大的罪。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