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溫慕呢喃了聲，了剛睡醒的眼睛，“好香啊，你早上不是有早課，怎麼還有時間做這些。”

“不然我家寶寶吃什麼，總不能讓我家寶寶起床的時候肚子。不過，我確實馬上就要出門去上課，不能陪你一起吃了，你自己乖乖吃飽。”顧十方骨節分明的大手，在溫慕的小腦袋上拍了拍，“我看了你的課表，早上十點才有課，吃完可以再去睡個回籠覺。不用擔心起不來，手機開機調大音量，等到了時間我會給你打電話喊你起床。”

溫慕打了個哈欠，然后比了個OK的手勢：“確實，還有點困。”

“昨晚沒睡好？”顧十方細心地問，大手了的頭發，“回來之后，又悄悄熬夜看書了？不是說好，昨晚給自己放一天假。”

“沒有，”溫慕擺了擺手，又打了個哈欠，“可能是昨晚在酒吧玩得太開心，晚上回來后大腦神經還有點興，所以有點失眠。好了不說我了，你快準備一下出門去上課吧，遲到不好。”

“知道了，我的王大人。”顧十方彎腰，手指骨節在溫慕的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你沒睡好是我的錯，下次如果再有派對，我一定帶你早點回家，另外我有一個能好好睡覺的方，你要不要聽。”

“嗯？”

溫慕歪著小腦袋，總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有點不正經，但又不知道哪里不正經。

他能有什麼方，不相信，又莫名好奇。

顧十方彎腰俯，目和平視，一本正經地開口道：“方就是，下次睡不好的時候，可以睡在我的八塊腹上。”

溫慕的臉紅了起來，角了：“這方誰告訴你的？”

顧十方假裝思考了一秒，說：“上次在江嶼的朋友圈看到的，他說醫生說的。”

江嶼本沒發這樣的朋友圈，江嶼人在宿舍坐，鍋從天上來。

“他的話你也信，你跟他學，學壞了。”溫慕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整個人轉向餐桌，“快吃飯，別墨跡，大清早的不許膩歪。”

“哦。”看著溫慕紅了的小臉，顧十方角又一次揚起寵溺的笑容，嗓音低沉，“那我晚上再說。”

溫慕：……

怎麼突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剛剛的話不是他從江嶼朋友圈看來的，是他為了掩飾自己的悶。

是的錯覺嗎？

幾分鐘之后，顧十方吃完早飯，準備出門前在門口又停了下來。

“慕慕，我走了。”

“嗯。”

溫慕還沒吃完，沒抬頭地說。

“慕慕，我真的走了。”

“走吧。”

溫慕還是沒抬頭，邊吃早飯邊空追會劇，最近的新劇真甜。

“慕慕，我你。”顧十方期盼的依依不舍的目，看著溫慕，等到的回應。

“嗯，知道了。”

溫慕依舊沒抬頭，并伴隨著被電視劇里男主人公的互甜到的傻笑。

顧十方抿了抿，語氣泛酸：“你還沒跟我說。”

“說什麼？”

沉浸在甜到發齁的劇里瘋狂傻笑的溫慕，漫不經心地接著話顧十方的話。

顧十方深吸了一口氣，心里更酸了。

慕慕都不和他說他，慕慕看手機都不看他，是他今天不夠帥嗎，還是慕慕不喜歡他了。

心如麻。

“咳咳~”顧十方抵著下，詭計多端地說，“慕慕，我有個關于語言邏輯的問題不會，你語文比我的好，幫我解答一下唄。”

“你說。”溫慕隨口接話道，“我要是會，我就幫你解答。”

“你一定會。”顧十方清了清嗓子開口，“從前有一對夫妻，男的我不你，的我你，有一天男的我不你死了，剩下來的的什麼？”

溫慕放下手機點了暫停，認真地思考了一秒，終于抬頭看他了，說：“腦筋急轉彎是吧，難不到我，剩下來的的第一嫌疑人。”

“完蛋。”顧十方悲傷地著角，“你真的不喜歡我了。”

溫慕恍惚。

這和喜不喜歡有什麼關系。

溫慕楞在座位上，狐疑地看著他：“你今天，吃錯藥了？”

顧十方抿了抿，深深地嘆了口氣，眉眼微垂道：“答案應該是我你。”

聞言，溫慕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就說他怎麼在門口墨跡半天還不走，原來在等說這句話呢。

笑眼微瞇，捂著，小聲地對著他喊了一句：“我也你。”

顧十方垂下的眉眼，瞬間便抬了起來，下的角也立馬揚了起來。

像只開屏的孔雀，自信地直了板，傲地抬著下，超開心。

溫慕也不揚起梨渦，笑容害又燦爛地看著他，他可真好哄，越來他越覺得他很好騙的樣子。

不過，沒騙他，是真心喜歡他。

不得不承認，現在每次想到他看著他的時候，都會了分寸。

盡管，也不清楚，和他之間的喜歡算不算得上是，但知道如果有一個人能讓不顧地去，這個人一定是顧十方，只會是顧十方。

會一直喜歡他，直到他不需要為止。

眼前。

顧十方滿臉幸福打開了門走出去：“那我真的走嘍。”

“嗯，再不走，你真的要遲到了。”溫慕兇兇地叉著腰，催促他道。

但就在顧十方準備關門的時候，他想了一下又快速朝著餐桌前的溫慕走了回來。

“你怎麼又回來了？”溫慕表愕然，眉頭微皺地看著他。

“忘了這個。”

顧十方彎腰湊到的面前，低頭吻住。

溫寂靜。

沒等溫慕反應過來，他雙手捧住的小臉，蹭了蹭鼻尖，起小跑著沖出了家門。

“今天上午我最后一節課的老師可能會拖堂，放學不用等我，下課了直接去食堂，我讓江嶼提前給我們打飯，他們釀酒班每次都會提前放學，我放學了直接過去找你們。”

說完，

顧十方才依依不舍地離開，關上了門。

溫慕呆呆地坐在原地，有些發愣，上仿佛還殘留著他的溫度和氣息，溫熱清洌。

令人著迷。

**

春江大學。

中午，學校食堂。

溫慕剛從江嶼手里接過飯，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等顧十方。

不遠，忽然響起的不銹鋼餐盤砸向瓷磚地面的刺耳聲音，吵得不微微皺眉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