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顧言澈胳膊一痛,暫時住了心頭的燥熱與痛苦。
幽幽月,姜半夏手上的刀刃泛著清冷的寒。
顧言澈沒想到姜半夏竟然在枕頭底下藏了把水果刀!
姜半夏剛才只是想自衛,沒想傷他的,但剛才太著急了,覺自己傷到他了。
一濃郁的腥味在兩人之間蔓延。
姜半夏靠著床靠背,忐忑不安:“你你,傷了?”
顧言澈用力按著傷口,讓自己保持清醒,但很快毒素便開始游走在他全。
姜半夏聽到了他如負傷的猛一般的低吼。
“我,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姜半夏看著手上的刀子,有些語無倫次,“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顧言澈每次毒發,都是痛的滿地打滾,這次也不例外。
雖然屋黑暗,但姜半夏還是看顧言澈疼的滾到了床下。
他扯住了窗邊的窗簾,試圖轉移一下疼痛,結果窗簾被他一把扯了下來。
他的破壞力真是驚人。
姜半夏真是被嚇壞了。
看著床上的水果刀,眼一閉,心一橫,直接在自己的手背上面劃拉了一刀,鮮瞬間噴涌而出,快速挪到顧言澈面前,直接將胳膊塞到了他的口中。
流失讓姜半夏的有些昏昏沉沉。
覺自己好似被放在了海面上的一葉小舟,跟著海浪浮浮沉沉。
*
東方出魚肚白。
姜半夏翻了個,不小心到了手上的傷口,疼的瞬間清醒。
睜開眼睛,抬頭一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已經用白的紗布包扎好了,就算沒到,都覺得疼。
房間的窗簾昨夜被扯壞了,所以側目就可以看到外面的天。
遠原來古剎敲鐘的聲音,時間尚早,姜半夏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直到日頭大了起來,眼照在的臉上,實在是有些刺眼,姜半夏只好醒了過來。
一坐起來,就看到了床單上被子上的漬。
很是嚇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兇殺現場呢。
“夏夏,起來了啊,了吧,來,我做了早餐,趕過來吃吧。”何嫂看著胳膊上的紗布,“這手現在不能水,先生代了,等下我給你換藥。”
姜半夏點了點頭,在餐桌邊上坐下來,簡單吃了幾口早飯,何嫂拿著藥箱幫換藥。
“嘶——”
紗布被揭開,看著里面的都往外翻的傷口,姜半夏立馬倒吸一口涼氣別開了頭。
何嫂看著也是心疼不已:“怎麼把自己傷的這麼重。這傷口要是再深點就得去醫院針了!”
姜半夏咬著,想到了那個男人的傷。
床上那麼多,多半是他留下的吧,這麼說他傷的肯定比重。
“啊——”突如其來的疼痛拉回姜半夏的注意力,痛呼出聲。
何嫂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夏夏,弄疼你了。我輕點啊。”
姜半夏搖頭,心里也有些后悔,下次再不這麼沖了,至之前幾次那男人雖然也弄得傷痕累累的,但也沒有這麼疼啊。
何嫂給換好藥,姜半夏的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姜域城的電話。
看樣子,他們已經安全了。
姜半夏哂了哂,不想接這個電話。
“夏夏,怎麼不接電話。”
“詐騙電話。不用管。”
“好,我給你去換床單,你今天換個房間休息吧。”
姜半夏點了點頭:“麻煩你了,何嫂。”
何嫂走進姜半夏臥室,看著被染的床單被罩,饒是有心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但也不敢多話,只管低頭干活就是。
*
沁園。
唐卿儀看著顧言澈下上的服,出肩膀的傷口,又手在顧言澈的傷口附近按了幾下。
“嗯哼——”顧言澈當即臉一變,全的都繃了,臉兇瞪著唐卿儀。
唐卿儀卻一臉淡然:“哦,原來你還能覺到疼啊,我還以為你現在已經是銅墻鐵壁了,嘖嘖,姜半夏搞得?你昨晚對霸王上弓了?好歹還在坐月子,就算要再生一個孩子也不能這麼著急啊。”
“閉!”顧言澈一兇,傷口又開始汨汨滲。
顧言澈中毒的關系,這比平常人要黑一些,阿照和驚雷都有些著急。
“唐醫生,先幫先生止吧。”
“放心,禍害千年,你們先生沒有這麼容易死。”唐卿儀一邊替顧言澈清理傷口,一邊說道。
看顧言澈慘白的面,阿照忍不住憤怒:“這姜小姐也真是大膽,居然還想殺了先生,實在是太過分了,先生,下次不要單獨一個人去——”
阿照的話沒說完,就被旁邊的驚雷用力拉扯了一把。
唐卿儀一邊替顧言澈針一邊笑:“對,下次不要讓你們先生單獨一個人去,你們都跟著去——”
顧言澈要不是這個胳膊不能,恐怕都要給唐卿儀一拳了,最后只好對著阿照橫眉冷對:“自己去領罰吧。”
“不是,先生,為什麼要我領罰啊,我哪里說錯了——”
“走了!”眼看這麼下去阿照要罰的更多了,驚雷趕將他拖了出去。
唐卿儀雖然戴著口罩,可眼底的笑意是掩不住的。
“這個姜半夏,看來還是有趣的,應該不是要殺你吧。”
“不是。”
“這麼肯定?”
“看來你也想去領幾鞭子試試。”
在顧言澈那充滿警告的眼神下,唐卿儀選擇閉上了。
等唐卿儀好傷口,抬頭一看,顧言澈已經偏過頭睡了過去。
*
姜半夏不接姜域城的電話,自然也不可能接白霜和沈淑然的電話,結果這家人就是不死心,鍥而不舍的打,最后姜元柏親自打了電話過來。
姜半夏不接也得接了。
“爺爺。”
“夏夏,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啊。”
“好多了。”姜半夏開門見山,“爺爺找我有什麼事嗎?”
“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著你現在不好,需要人照顧,那就回家來吧,肯定是家里人照顧周到,我讓人過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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