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過后,第三天的夜晚,小區對面的河面上,點起了好多燈,漂亮得不可思議。
顧秦深說,要給一個驚喜。
他牽著的手,登上了一艘船。
“小心。”
誠然,顧秦深是有游艇的,也是有游的。
現在這麼小的船,對他而言,已是極度群屈尊降貴。
但是,他現在還不能嚇到。
黎酒酒小心地登上那艘船,微風拂面,十分舒服。
從來沒有人知道,其實今天,才是真正的生日。
明天,是黎敏一個人的生日。從來,都不是的。
黎酒酒上了那船,還覺得有點新鮮。
河面星點點,這樣的意境也很。
“這里什麼時候有船的,我都不知道。”
黎酒酒當然不知道,因為,云恒還特意跑到了河對面那座大橋上。
兩只手上,拿滿了即將燃放的煙花。
云恒的手下,被風吹得瑟瑟發抖:“老……老大,什麼時候咱們可以放這些煙花啊。今天忘了穿秋,有點冷。”
云恒素來致打理的頭發,也在風中凌。
他一個任何時候都注重形象的霸道總裁,居然在這里放煙花。
“好了,別抱怨了,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忘了穿秋啊。”云恒也被凍得不行,瞪了手下一眼,“聽咱們顧總的指揮,這還沒到時候呢。等煙花放完了,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為了幫忙哄老顧的小妻,他也是拼了啊。
沒辦法,誰讓他有這樣的兄弟。
手下又有點擔憂,說:“云老大,雖說這座橋,不算在市熱鬧區,但也是止煙花燃放的,萬一咱們被城管抓到怎麼辦?”
云恒又瞪他一眼:“你難道不會跑嗎?等著城管來抓嗎?”
云恒又慢悠悠道:“等煙花全部點燃,我們就直接跑,知道不?”
手下:“……”
真不愧是你啊,云總。
云恒看了一下手表,現在是晚上八點整。
估計八點半,老顧會讓他放煙花。
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顧秦深打了黎汀的事,他都聽說了。
他現在可以篤定,方謙學在那次的賭約上,已經徹底輸了。
那位莊家大小姐,不可能再有任何機會。
——
船上,黎酒酒和顧秦深,并排坐在一起。
顧秦深問:“還在為那件事傷心嗎?”
黎酒酒愣了一下,說:“你是說,蘇華士的事嗎?”
顧秦深看著,沒有說話。
他的眼神,卻寫滿了溫和憐惜。
黎酒酒笑了一下,看著河面,聲音平靜道:“其實,我早就該想到的。我對黎家人而言,就是一個只會做飯做家務的廢。不像黎敏,不管是黎氏明珠這個稱號,還是艷冠群芳,閃耀奪目的國民神稱號,于本人而言,于黎家而言,都是無上的尊榮。對黎家而言,更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黎敏,就是黎家最好的門面。”
“至于我,也就嫁到江家去,能幫江家一把。蘇華心里也清楚,他們對我這個兒和妹妹并不怎麼好,害怕我就這麼嫁到江家去,一旦有了老公和婆家人的寵,怕是要離他們黎家的掌控,不為他們黎家著想。”
“所謂的親,不過如此。”
“或許,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吧。”
“當你這個人沒有什麼利益和價值的時候,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會嫌棄。所以,我也沒什麼好傷心的。”
“只是,我曾經也以為,我能閃耀奪目地出現在人們面前。只是,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黎酒酒說到最后,角還帶著一苦笑。
“黎敏是真正的公主,可我,從未想過和比較。”
黎酒酒心里清楚,黎敏為什麼會說嫉妒。
因為傭人說過一句話,假如當年生病在鄉下養著的人,不是黎酒酒,而是黎敏,那麼今天彩奪目的人,會另有其人。
就這麼一句話,黎敏就篤定,嫉妒。
顧秦深聽這麼說,說:“你能自己想明白,也好。”
顧秦深哪里能不知道,那個黎敏,想方設法,要攀附上他。
以為,憑借的姿和耀眼名號,就能順利嫁到顧家做。
但是,錯了,錯的離譜。
在黎敏還沒有按照計劃,正式“遇上”顧氏太子爺時,他已經搶先一步,認識了的姐姐,黎酒酒。
他們閃婚了,又在深夜深吻。
到現在,他們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
沒有任何人,比他更明白黎酒酒。
黎酒酒忽然看向他:“顧先生,假如有一天……你會嫌棄我是鄉野出的丫頭嗎?”
黎酒酒清冷的眼底,有幾分的脆弱。
但更多的,卻是倔強。
那張素凈的臉,沒有任何脂,更加打他。
顧秦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為什麼偏偏對那麼心疼。
“不會。”
黎酒酒聽到他的答案,只是笑了一下。
“顧先生,其實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一個很厲害,很優秀的男人。你可以認識云總那樣的人,還可以聯系人脈,替我買房。甚至這次在警局里,你也能找到司長那樣的人,為我討回公道……”
顧秦深聽到這里,眼皮子都跟著跳了一下。
其實,黎酒酒是個很敏的人。
能猜到,有些事,并不一般。
不過,頂多猜到顧秦深比看到的要優秀,卻不知道,嫁的人,到底是擁有一個怎樣滔天富貴的男人。
顧秦深低低一笑:“你知道我為什麼說,我永遠不可能變像你說的那種人嗎?”
黎酒酒:“為什麼?”
顧秦深說:“當然是因為,你不能拿我和那幾個人渣比。在我心里,你就是無價之寶。”
“我的孩,知世故,而不世故,怎麼會不值得。”
顧秦深最后那幾個字,無疑還是打了黎酒酒的心。
一笑,頗有點破涕為笑的樣子。
黎敏只會諷刺笨,永遠沒有心眼子,斗不過,也斗不過那個余兒。
當然明白,可是,還是不屑于罷了。
,只會堅持自己認為對的事。
黎酒酒說:“是,顧先生,這是我的錯。我確實是不該把你和那些人渣,相提并論。”
多麼希,在顧秦深面前,能再勇敢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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