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電般,二人雙雙回了手。
荊巖更是往后退了三步,古銅的臉頰上竟然也泛出了明顯的紅。
凝霜在一旁,驚訝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而喬念想到自己昨日的失態,免不得也出幾分怯,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空氣莫名就靜逸了下來,不過幾個呼吸間,卻仿佛過了一個時辰那麼久。
還是荊巖先打破了沉默,“那個,在,在下軍中還有要事理,就先行一步了。”
說著,荊巖便對著喬念拱手作揖。
喬念也回以一禮,靜靜地目送荊巖離去。
卻不想,凝霜忽然湊了上來,笑著,“小姐,你看那位荊副將的耳朵,紅得跟快了似的!”
也不過就是跟家小姐了下手而已,沒想到竟是這樣純!
想著,凝霜有了結論,“他肯定喜歡小姐!”
喬念原本還在跟凝霜一樣取笑著荊巖的耳朵,聽到凝霜這句話便驟然沉了臉下來,“不可胡說!”
可是與明王有婚約的。
若是因為幾句閑言碎語而毀了荊巖拼死才掙來的副將之位,何以堪?
凝霜這才驚覺自己說了胡話,作勢輕拍了兩下自己的,這才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小姐,小翠您要如何置?”
提起小翠,喬念的臉又沉了幾分,“打爛的,然后逐出府去!”
聞言,凝霜心頭一驚,“可小翠如今是您的妹妹,而且二小姐肯定又會來哭哭啼啼的。”
雖然凝霜是怎麼都不信小翠跟家小姐有關系的,但旁人卻不這麼想,所以這樣的責罰只會讓外人覺得家小姐太過心狠手辣。
再加上每次二小姐來家小姐面前哭哭啼啼了之后,欺負的總是家小姐,所以凝霜很是擔心。
可喬念卻是冷哼了一聲,“就算是我的妹妹,做錯了事也該罰,如今只是將逐出府去,絕對是便宜了!”
說著,喬念轉湊到了凝霜的耳邊,低著聲道,“待小翠出府后,派個機靈點的跟著,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務必一五一十告狀與我。”
凝霜這才知道喬念將小翠逐出府是一出計謀,當即點了點頭,下去安排了。
喬念原本是想好好觀一下小翠刑的場景的。
卻不想宮里突然有人傳了話來,說貴妃娘娘讓進宮。
喬念想著,定是因為明王的事。
為德貴妃的準兒媳,這個時候進宮陪伴安貴妃娘娘,也是應該的。
是以,并沒有多想,喬念便進了宮去。
可誰知,見到德貴妃的第一眼,喬念都還未來得及行禮,一個耳就朝著的臉頰狠狠扇了過來。
“啪!”
無比清脆的聲響,伴著德貴妃撕心裂肺的哭腔,“就是你這賤人!是你得我兒離京,是你害他被山匪捉去,他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本宮定要你給他陪葬!”
喬念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甚至忘記了行禮。
明王分明是被林燁騙去藥王谷才會被抓的,與何干?
可這樣呆愣,只讓德貴妃緒越發激,“賤人,竟還不跪!”
說罷,又是一掌落了下來。
打得喬念一個踉蹌。
捂著臉,看著德貴妃那激崩潰的樣子,心中有萬千的委屈跟怒意在沸騰。
可……
喬念垂下眸,緩緩跪了下來。
德貴妃的緒卻沒有因此有半點好轉,指著喬念的鼻子怒罵,“你不過就是一個賤人所生的賤種罷了!當初本宮瞧你可憐,才勉強允你與祈兒結親,可你,你居然敢嫌棄他!若不是你,他怎麼可能突然離京去什麼藥王谷!”
喬念眉心擰,知道德貴妃應該是知道了自己威脅明王的事了。
可,威脅明王并不是出于嫌棄,而是純粹為了自保,為了不讓明王再那樣毫無顧忌地打,亦或是打別的子而已!
并不知道,林燁會騙明王說藥王谷有斷肢重生之法,更不會想到,明王會被泳北的山匪捉了去!
可也知道自己的辯駁在此刻只會火上澆油,是以跪在地上,垂著眸,一言不發。
眼見著并無半點反抗,德貴妃的緒倒是稍稍平復了些,只是口依舊起伏得厲害,臉上的淚更是從未干過。
只有明王這一個兒子,若是明王出了什麼事,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一旁的宮忙是扶著德貴妃坐下,“娘娘別著急,留心自己的子要,明王殿下定會安然無恙的回來的!”
說話間,宮遞上了一杯熱茶來,好讓德貴妃順順氣。
不曾想,德貴妃接過茶盞便朝著喬念砸了過去。
杯盞重重地砸在喬念的肩頭,滾燙的茶水瞬間浸了衫,燙得喬念渾一僵。
可德貴妃顯然沒有因此消氣,指著喬念厲聲道,“你不過一條賤命,打便打了,便是打死又能如何?你莫要忘了,是祈兒給了你底氣讓你能夠跟侯府那群人板!你倒好,你竟敢嫌他!怎麼?沒有那東西你活不下去是嗎!”
德貴妃越罵越難聽。
一旁的大宮都有些聽不下去了,連連勸著,“娘娘別著急,王爺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可德貴妃卻明白,的祈兒本就不是什麼吉人。
否則當年又怎麼會傷了命子呢?
更何況,這次將明王擄走的可是泳北的山匪,是朝廷派兵剿了兩年都不曾剿干凈的那群山匪啊!
他們這次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擄走祈兒,甚至還派人傳信進宮,特意讓皇上知道,無非就是對整個朝廷的蔑視跟宣戰!
他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祈兒!
一想到明王被那群山匪擄走后可能會遭怎樣非人的折磨,德貴妃便覺得自己的心痛得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喬念!
若是能忍一忍,若是不用祈兒的殘疾去威脅,祈兒怎麼可能會如此迫不及待地離京,怎麼可能會被那群山匪抓了去!
思及此,德貴妃的眼淚更兇了,便是連聲音也越發撕裂兇狠,“你今日就跪在這兒,什麼時候祈兒有了消息,你什麼時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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