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貴人試探著問：“妹妹的意思是……你要在陛下面前提起我？”

緋晚笑道：“提起姐姐，何如姐姐自己被陛下看中。”

“啊？……”吳貴人覺自己白激了，會錯了意嗎，難道不是昭才人要幫侍寢。

臉頹然：“妹妹在取笑我麼？我一把年紀了，比陛下還大一歲半呢，憑什麼能被陛下看中呢？”

當初在潛邸，之所以能為通房侍妾，也不過是因為前頭幾個才貌好的侍暗中互掐，幾敗俱傷，到最后便宜了這個本沒指承寵的。

皇帝并不看重，登基之后好幾年，侍寢的次數一個指頭掰得過來。

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來著？

兩年前了。

現在連皇帝腰腰細都不知道了。

緋晚卻道：“姐姐年紀稍大，可相貌和二八相仿，并不顯年長。若是稍加裝扮，還是非常耐看的。”

緋晚帶了吳貴人回到自己屋里，將原本的妝卸了，親自帶著小蕙給上妝。

片刻后吳貴人對鏡一看。

自己都驚訝：“我怎麼這麼好看！”

緋晚笑。

若是手指沒傷的話，還能讓吳貴人更好看。現在很多細作做不了，只能小蕙代勞，妝容效果就有了偏差。

“姐姐可有什麼才藝？”認真為吳貴人籌謀。

吳貴人今日在長樂宮表現不錯，按說的做了，那麼也會給吳貴人以好。

吳貴人搖頭：“沒有才藝。”

“歌舞？”

“不會。”

“刺繡？”

“拿不出手。”

“彈琴吹簫或者什麼樂？”

“一竅不通。”

“書法繪畫？”

“沒練過。”

緋晚想了想，一時想不出什麼可以吸引男人的技藝了，便問吳貴人：“姐姐真的什麼都不會？”

吳貴人紅著臉：“倒是有一樣……陛下曾經稱贊我做得好。”

“什麼？”

“堆雪人。”

緋晚看看外頭盛夏明亮刺目的日，覺得堆雪人這個技藝，不要也罷。

“那麼姐姐回去再想想，若是實在想不出什麼技藝，也無妨，只是不能在陛下跟前一鳴驚人而已，總之我保證你能去辰乾殿就是了。”

吳貴人將信將疑，覺得自己能去的希不大。

緋晚自己都是剛承寵，哪有能力去舉薦呢？

但緋晚愿意幫，就很謝了。

于是千恩萬謝地告辭離開。

緋晚躺回床上休息，覺得很累。

在長樂宮周旋，累又累心。

不過，今日賢妃這關算是過了。

吳貴人懷疑皇后，而又做出了聽進去的樣子，讓賢妃樂得看和皇后生更大的嫌隙，起碼短期不會針對。

說不定還會利用。

那麼接下來幾天，要繼續去拜見慶貴妃和惠妃等高位宮妃，借著新人參見主子娘娘的名義，仔細品度一下眾人的心思和立場。

方便日后行事。

這樣盤算著，迷迷糊糊不小心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覺得鼻子發。

輕輕蹭了蹭鼻子，半睡半醒翻，卻又覺著脖子。

終于醒來，一睜眼，眼前一張帶著笑意的俊臉，將驚了一跳。

“陛下？！”

匆匆起見駕，“陛下金安，您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沒人通報呢……嬪妾睡覺的丑樣子都被您看盡了！”

蕭鈺將目落在緋晚半開的襟上。

睡得衫松散，肩頸和鎖骨附近都了出來，口的風也若若現。

“怎麼算丑呢？”

男人溫聲笑著，手過去，幫把襟合攏。

修長手指，在細膩的皮上輕挲。

緋晚臉紅。

“陛下……”

“昭卿。”

蕭鈺拉過緋晚懷。

緋晚摟住他脖子，在耳邊低語：“陛下太……壞了！”

“那你，喜不喜歡朕壞？”

蕭鈺大掌落，握住細腰。

“無論陛下是好是壞，嬪妾都喜歡。”緋晚輕輕的說。

蕭鈺笑了。

“大膽，竟敢認為朕還有壞的時候？”

“陛下壞就壞在，總是來打擾嬪妾休養。”

緋晚試探著大膽了一句。

看到蕭鈺臉反而更好，就明白了，他喜歡這個調調。

于是板著臉輕哼一聲，扭過了子佯裝生氣。

蕭鈺挑眉。

昭卿果然很妙。

他跟兩個朝臣議事，議得頭疼。

第一個想到的放松之，就是觀瀾院。

沒讓人通報，一進屋看到緋晚睡姿妙曼，頭疼就好了一半。

眼下人在懷，另一半也好了。

“那陛下，喜歡嬪妾好還是壞呢？”緋晚背著臉小聲問。

蕭鈺笑道：“昭卿甚好，朕喜歡，哪里都喜歡。”

“芷書妹妹是好是壞呢，在陛下眼里？”

轉過臉來，一副認真詢問的樣子。

蕭鈺呵呵地笑：“吃飛醋？”

“嬪妾不敢。”緋晚說道：“只是陛下寵幸，本來是好事一樁，卻直到現在也沒來找嬪妾，反而不如之前和嬪妾親近了，嬪妾就想，是不是陛下給的位份太低，和嬪妾比起來差得遠，所以不好意思來呢？”

“陛下，您給晉晉位份，和嬪妾差不多，好不好？”

蕭鈺再次揚眉。

他抬舉了冷宮的宮芷書，還以為認識芷書的緋晚會不舒服。

宮里人多是如此的。

可沒想到緋晚還要給芷書求更高的位份。

“你真這麼想？”

“是，陛下，嬪妾喜歡看到好朋友開心。”

“位份卻不能隨意晉，等有了機會再說。”蕭鈺拒絕。

他覺得芷書不錯，臨幸之后封了個八品采，已經算是破例了，尋常宮變嬪妃，都是從九品更開始的。

至于緋晚，那不在此列，的況不尋常。

“那陛下，給個封號？”緋晚趁著皇帝心好，隨意提要求。

蕭鈺瞇眼：“你這樣想抬舉？”

雖然緋晚位份低，不可能像賢妃等人那樣拉幫結派，但若存了這種心思，就不應該。

他最厭惡底下人搞派系，黨同伐異。

放在緋晚腰肢的手，不由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