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不乏再穿進來一些臨時通告之類的事兒，整算下來，一年之也算是格外忙碌。

這還是在他盡力推掉許多邀約的前提下。

既然都提到忙不忙這件事了，賀雲沂補充道，「那我也提前和你說一聲，接下來直到年末，我都會很忙，不出太多時間見你。」

辛葵應下，隨即又覺得要給自己掙回面子，哼了聲，「前輩，你不要搞得我多麼閒似的，我接下來和你一樣，也很忙很忙。」

「我知道。」賀雲沂笑了下，「我想說的是，除了我打電話給你，你也可以打過來。」

「不了不了，忙碌的時候就專心一點兒。」辛葵不想因著兩人在一起的緣故叨擾到賀雲沂平日裡的工作和舞臺。

給予他一定的空間，再者，之後兩人總歸會見面。

可仔細回憶了番賀雲沂剛才話里的語氣……

辛葵好像有些明白過來。

思及此，大大方方的，「查崗這種還是不要了吧。」

說著說著，辛葵隔空對天比劃出一個發誓的手勢，語氣篤定，「反正我相信你！」

對面聽了的話後，沉默了好一會兒，直至半晌後才出聲，「這不是查崗不查崗的問題，是想不想對方的問題。」

直至最後掛完了電話。

辛葵還在和亮黯淡下去的手機屏幕面面相覷。

「……」

這個邏輯的話――那之後要是不給他打電話。

就是不想他了？

辛葵傻眼了。

——

一如賀雲沂所說的那般，他會因為忙碌而沒時間來見。

除卻微信上的早安晚安，賀雲沂在平日裡找不見人影。

但他的忙碌，在網上幾乎找不到生圖和飯拍，算作是只出一點訊息的那種藏行程。

無關於綜藝通告亦或者是節目訪談，賀雲沂只偶爾在宣發高奢代言的同時，一併在私下裡進行音樂方面的發展和進修。

其實原本按照計劃里執行，賀雲沂在演唱會結束後會有一長段用來自我休憩和調整的休息時間。在這個圈，如果只是一昧地輸出而沒有輸，那麼註定走不長遠。

一年四季，他需要空放鬆，找尋靈。

而賀雲沂向來又是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在這一方面便顯得格外注重。

說來也是巧了，就在今年的秋季時分，維也納有大師準備進行音樂授課，是幾年一度都不太能遇到的機會，很是罕見。

大師費爾是在歐洲小眾國家裡譽盛名的民間音樂家，鋼琴家，小提琴家外加編曲家；更是幾代傳承下，在音樂世家的薰陶教養里，存留下來的天才獨苗。

一生之中，他只出演過一次，隨後便退幕後。

但也只那一次出演，驚艷了後世不人的眼，在時的催發下，愈發神。

近年來在國更是如此，之前衛視有做過一期有關於他的特輯，在熱搜榜上掀起了風暴。

在聽過對方所有的創作曲後，大師費爾一時之間為了風向標。

傳聞中，在他授課之下的徒弟，各個皆大――有古典音樂界的新寵；有獨派舞曲創發的鼻祖；也有分分鐘利益收穫千萬元的頂級作曲家。

這些人沒有的姓名，按照授課的標準和約定，大師費爾不會向任何人公布自己招收的徒弟是誰。只會在封閉且無人得知的環境裡，隨心所。

他每次授課的時間不定，每次有關於此的消息，都會在部率先傳播開來。

賀雲沂因著出的能力和多變的曲風，之前便憑藉著實力，被圈不音樂製作人青睞。這次也是識的前輩歌手，向歐洲那邊的相關負責人舉薦了他。

關於舉薦也是有講究的，同一個人被舉薦後，如果沒有被選中，之後再授課的三次迴，都將沒有機會進被舉薦的環節了。

而如何選定，選定的標準怎樣，其實都沒有的上限和下限，最終選擇權，只在大師費爾上。

他每次的授課只面向一人，授課的時間長短，則完全由著他自己的心。

賀雲沂是在演唱會中期的時候，收到了大師費爾的邀請函，還是親筆描寫的那種。

對方言語之間不乏對於他的讚之，在末尾的之，還特意用中文，謄寫了賀雲沂的名字。

賀雲沂工作室本來就做了兩手打算，提前預料過這般況，所以本來就有和未來行程相融合的安排。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里，賀雲沂獨自飛往維也納，和費爾做音樂流，連李松都沒帶。

這件事，鮮有人知。

辛葵算是其中的一員。

在這份長達一個多月的進修快要到了快結束的時候，賀雲沂站在樹下，遙遙地著遠方翠綠蒼勁的松柏林，和辛葵打電話。

掛斷電話後，他收回手機，視線定在屏幕上，側臉溫。

「賀，你又在和那位小姑娘打電話？」費爾著白鬍子，坐在藤椅上，笑呵呵的。

費爾熱中國傳統文化，之前他曾做過京劇與搖滾流行相結合的派系音樂。

家中的裝修也多半是相關於此，好比這搖晃晃的老爺藤椅，是他專門找當地的華裔收來的二手貨。

「對。」賀雲沂視線從遠方收回來，回答了費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