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怎麼聽,都有點用完就扔的意味。
腦海里電一閃,辛葵驟然想起之前賀雲沂對於「用完就扔」的控訴。
現在是倒好了,兩人之間徹徹底底地反了過來。
「難道不是嗎!」辛葵雙手撐在他的肩膀,略有些不滿,帶了點兒小忿忿,「你表現出來的,給我的覺就是這樣啊。」
「那沒辦法,可能是你太好親了。」賀雲沂向,低聲而道,「我可沒親過別人。」
——
大概是因著賀雲沂最後的那句話格外得討人歡心,辛葵倒是沒有和他計較太多。
心也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被放回了副駕駛,還主詢問賀雲沂要吃些什麼。
「你喝可樂嗎?」
「米花要幾桶呀。」
「這個戒指糖好像有點好吃的。」
「這個套餐還送玩偶!」
「要嗎要嗎?」
賀雲沂一一應下,最終自助定了個米花可樂,還送小玩偶的套餐,辛葵才安靜下來。
因為是自助點單服務,距離最近的窗口會自傳送吃食。
沒等幾分鐘,辛葵就探出了子,將傳遞過來的米花拿進了車子裡。
剛剛兩人一直在討論要看什麼電影。
然後討論了半天,也沒達共識,仍舊在挑選。
這裡可供參選的電影實在是太多了,辛葵貪心,什麼都覺得好,什麼都覺得可以嘗試。
「慢慢挑。」賀雲沂倒是不不慢的,「之後還可以再來。」
對啊。
之後可以再來。
辛葵想到這兒,扭過去看賀雲沂,「那我們今天看個輕鬆的?」
「嗯,你來定。」
辛葵輕輕笑起來,指尖在藍牙相連的車載屏幕上點了點,「我們看個青春片兒吧,有名的電影了,許茉前輩演的。」
賀雲沂點點頭,他對許茉不陌生。賀家和沈家本就是一直都有往來,關係網衍生至今,也算是世了。
壹千娛樂現行的掌管人是沈言禮,許茉是當年紅極一時的星,也是沈言禮的母親,現在居幕後,鮮出現在眾人面前。
電影很快便被投映了出來,畫面也隨之慢慢展開。
車廂很是安靜,一時之間,只瀰漫著米花的香甜,兩人都聚會神,沒有太多流。
辛葵起初興致,邊啃米花邊看電影,中途再時不時地和賀雲沂一齊討論下劇。
掌心裡抓了大把的米花,偶爾給自己塞塞,偶爾給賀雲沂塞塞。
期間,還不知足,小手兒長到賀雲沂那邊,看他沒怎麼過自己的米花,頗為理直氣壯地掏了幾顆對方的,笑瞇瞇地開了口,「網上說的沒錯。」
「什麼沒錯?」賀雲沂本來單手扶額,視線落在電影熒幕上,此時此刻轉回來,略有些不解。
辛葵了手裡的米花,盡數塞進裡,「就是,別人的東西總歸更香一點。比如你的那份米花,好像就是要好吃一些。」
「哪兒來的歪理。」賀雲沂看這副模樣,沒忍住笑了笑。
「這哪兒是歪理啦。」辛葵嚼嚼嚼,「實踐出真知,我自己嘗出來的,這是真理。」
賀雲沂凝視了一會兒,抬手幫了腮幫子邊沾染上的米花碎。
到了後期,辛葵有些遭不住了。
來這兒雖說是看電影,但大部分的心神,其實還是放在了賀雲沂上。
眼下整個人放鬆不已,很多後知後覺也就泛了上來。
漸漸的,眼前迷濛一片,困意猶如排山倒海般席捲而來,擋都擋不住。
事實上,也是剛忙完就半點停歇也無,非要立刻趕過來赴約的人。
辛葵錄製的那檔兒綜藝節目,是國民大熱綜藝,所以不了要拿出十分的心神投其中。
神繃了一整天后,疲乏在和賀雲沂相的時候,在毫無防備之中,盡數泄。
過了好一會兒,直至周遭沒有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了,賀雲沂覺得不對勁,側過臉來查看。
小姑娘歪靠在座椅上,已然睡了。
細的胳膊鬆鬆地橫著,住前的雪。
優越的天鵝頸拉出漂亮的弧度。
賀雲沂漆黑的眸定然。
對他,也真的是完全不設防。
方才被辛葵逕自下來的那件純白羊絨外套還在主駕駛座這邊,賀雲沂找了會兒,緩緩地俯而去,給披上。
之前沒能細細地看,眼下辛葵睡了,這般的寧靜,倒也方便了打量。
相較於一個多月前的印象,頭髮長了些,發尾帶著點兒淡淡的卷,隨意地擱在肩側四周。
小臉兒的弧度出落得愈發流暢,雪膩了一片。
如果說之前還是黃的苞米,現在飽滿盈餘之下,辛葵的眉宇在稚真以外,沾染了點兒沉靜的意味。
兩者並不相悖。
反倒是更加招人疼了。
——
汽車電影院的驗,未能貫徹到最後。
辛葵那天晚上,一路睡回了自己家樓下的地下車庫,在賀雲沂專注的視線里,憑藉著自己的本能,這才悠悠轉醒。
匪夷所思的是,賀雲沂也不主喊,就這麼看著。
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麼的同時,被揪住來了個面頰的告別吻後,辛葵才像是幽靈一樣,緩緩地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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