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憂,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前世今生什麼時候過這樣的委屈?
就連父母都沒捨得打過一下的,黎憂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甩掌,如此辱?
「賤人!你個賤人!」
黎晗被怒火沖昏頭,掙扎著要去撕了黎憂。
然而……
咔嚓咔嚓!
「啊!」
黎晗的雙臂直接被東宮侍給卸了,劇烈的痛楚讓慘出聲。
黎憂怎麼敢這麼對?
東宮侍毫不客氣地將黎晗甩在地上,半點都不在意這還是個皇子妃。
冒犯他們東宮的太子妃,別說是皇子妃,就是皇后也罪無可赦。
黎憂抬步,紅織金擺輕輕搖曳,優雅尊貴。
緩緩地走到黎晗面前,居高臨下地睥著。
黎晗狼狽又痛苦地趴在地上,眼淚和鮮糊滿臉,哪兒還有半點之前的傲慢模樣?
恨極地瞪向黎憂,聲音尖利,「我爹娘不會放過你的,永安侯府不會放過你的,皇上也不會放過你的。」
黎憂平靜淡然的眸似有漣漪劃過,在黎晗以為怕的時候,又輕輕笑了,眉眼間哪兒還有半分木訥怯弱?猶如一隻優雅白貓在戲耍著老鼠。
「二妹妹,你忘了嗎?本宮現在是太子妃。」
永安侯夫妻能如何?
永安侯府敢如何?
而明德帝?
先不說他能不能斗得過東宮,就說三皇子如此不皇帝待見,他會為黎晗出頭?
都重生了,這個堂妹怎還如此天真,不長半點腦子呢?
是重生了個寂寞嗎?
黎晗腫豬頭的臉更扭曲了,那怨毒的眼神似要把黎憂給生吞了。
黎憂歪了歪腦袋,碧玉年華的一舉一都帶著天真。
然而,配上黎晗的慘狀,這天真就變了殘忍。
「二妹妹,你是不是很難,很痛苦?那就對了。」
「你、你……黎憂,你忘恩負義、不孝歹毒,你現在有多得意,以後的報應就有多慘烈!」
黎晗越看風得意的黎憂,心裡就越恨,卻又只能無能狂怒地在地上嘶吼詛咒。
幾句詛咒連挑起黎憂的緒都不能。
要是詛咒有用的話,在現代天天詛咒狗老闆禿頭,結果就是,他的頭髮越來越烏黑髮亮……好氣!
再說就算黎憂真有報應,那也得等楚君羨倒臺再說,都得是十幾年後的事了。
在那麼多年的風後,最後幾日活得慘烈,黎憂覺得是應得的。
不過,黎憂對黎晗的詛咒無所謂,可東宮的人卻忍不了,要讓太子殿下知道他們任由一隻貓貓狗狗詛咒太子妃……
不管是夏秋思,還是其他東宮侍從皆眼神森冷地盯著黎晗。
只要太子妃下令,他們會立刻讓黎晗濺宮道,為今年秋日的楓葉再添點。
黎晗前世在東宮活了十幾年,哪兒會不知道這群東宮爪牙有多冷殘忍。
此時,只覺得自己被無數惡鬼包圍,隨時會被撕碎。
黎晗這下是真的怕了。
厲荏地嚎著,「黎、黎憂,我是你的妹妹,永安侯府養了你十年,你不能恩將仇報,否則你會被天下人唾棄的,何況,沒有了永安侯府,你以為你能坐穩太子妃的位置嗎?」
第17章 聞貴妃
「是嗎?」
黎憂慢吞吞地俯下,青蔥如玉的手指了一下黎晗髮髻上的玉簪,似嘆息,又似無波無瀾地說:
「你也知道你是本宮的妹妹啊,可為什麼,這些年你要對本宮非打即罵,大冬天的推本宮掉湖裡,不讓大夫給本宮看病,還將本宮徹夜關在黑屋裡……你又記得本宮是你的親堂姐嗎?」
而到底是永安侯府養了?
還是黎晗他們一家霸占長房的財產,肆意揮霍母親的嫁妝,還苛待,時常吃不飽穿不暖呢?
「二妹妹,你又記不記得你頭上的玉簪是怎麼來的嗎?究竟是誰在恩將仇報呢?何況你忘了嗎?差一點本宮的太子妃位置就要被你搶了。」
沒有永安侯府,的太子妃位置才能穩穩妥妥的。
黎晗僵住,眼神明明滅滅,無法反駁。
可依然不覺得自己有錯。
曾經祖父和大伯還在的時候,黎憂備萬千寵,自己不如,那種滋味知道有多難嗎?
好在老天有眼,讓黎憂一無所有,自己終於能踩到頭上,讓所有人都看看誰才是永安侯府最尊貴的嫡。
至於長房的財產?
呵,長房都絕戶了,財產自然是歸公的。
父親繼承了侯府爵位,那些錢財自然也是家的,有什麼不對?
難不黎憂一個出嫁還想分家產,也配?
而大伯母戚氏的嫁妝?
祖母和母親這些年幫忙管著,難道就沒有功勞嗎?拿一點補償怎麼了?
黎憂有什麼資格怨恨他們?
要不是父親,黎憂一個克父克母的掃把星早該被送家廟出家贖罪了,哪兒有今日為太子妃的風。
現在,黎憂竟還敢反過來對付永安侯府?
這不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是什麼?
黎憂一眼就看穿了黎晗的想法,倒也沒什麼好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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