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會不會有用？

蘇暖用實際行回答了這個問題。

沒有用，只會更恨。

海邊的公寓里，男人近乎失去理智，蘇暖不愿意回頭跟他走，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只有這一個了。

“不準吃藥，失去的那個孩子，會回來的。”

他將進懷里，去額頭的汗水，霸道說著。

蘇暖閉著眼睛，眼淚從眼角落。

恨極了他，開出這樣的條件才愿意把外公從大牢里放出來。

“我們不會有孩子了，我就是再生，也不會是你的。” 去眼角眼淚，推開他，撿起地上的服，一件件穿上。

霍宴臣看著的背影，只覺得狠心至極。

他點燃一支煙，過煙霧，瞇眼看著蘇暖穿好服，滅了煙走到面前，攔在了臥室門口。

“蘇暖，我不準。”

“你不準什麼？” 蘇暖冷笑。

男人起的下，看著的眼睛，一字一頓，咬牙道：“我不準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生孩子更不要想。”

“霍宴臣，你算老幾？”

“你剛才明明，接了我，不會說謊。” 霍宴臣冷的面容夾雜幾分脆弱，他沉聲道：

“離婚這段日子，我發現我很想你，上癮了一樣，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在想，這是不是就能說明，我是喜歡你的？”

蘇暖譏笑出聲，打開他的手：“你真可憐，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

“那你呢，如果心里沒我，怎麼可能會和我做這種事，你看起來，也很滿意。”

“玩玩而已，你該不會，真把自己玩進去了吧？” 蘇暖眉眼挑起一抹戲謔，漫不經心地打量著他：

“霍宴臣，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你，即使我生了兩個你的孩子，我的心里，都沒有你。”

怎麼可能會上一個婚出軌的男人？

男人站在原地，英俊的面容沒影里，許久，他說：“對不起。”

蘇暖眨眨眼，忽然就笑了，那笑很冷，刺得人心疼。

男人一時心慌，重復道：“我傷害了你，對不起。”

“知道了。” 蘇暖漫不經心抬起手，了男人的肩膀：“你讓一讓，我有急事兒。”

“做什麼？”

“買避孕藥。”

霍宴臣心翻滾著洶涌怒意，但克制住了：“如果懷了，請生下來，好嗎？”

蘇暖嗤笑：“你以為你神槍手啊？”

一臉譏諷，滿是不在乎。

霍宴臣臉沉，語氣也冷了下來：“你敢吃藥，我不會管你外公。”

蘇暖冷著臉：“你管不管。滾開！”

一腳踢在男人上，將人猛地推開。

這麼靠不住的男人，要來干嘛？

霍宴臣回頭看著蘇暖決絕的影，沮喪得像只喪家之犬，追過去。

“蘇暖，你外公已從警局出來了。”

蘇暖轉回，眼睛亮了：“真的？他在哪里？”

霍宴臣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可笑，這人只有用得到他時，才會給他好臉。

但他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是個有用的人。

“回醫館了，我找人調查了死者的死因，與你外公的藥沒有關系，是長期遭家暴，被你外公救活了又服毒自殺了。”

“我就知道有詐。”蘇暖松了口氣：“所以，其實是那人的老公伙同著人的娘家人，敲詐我外公來的？”

霍宴臣點頭：“是這樣。”

蘇暖一喜，抓住男人的袖子：“快帶我去醫館，我要把真相告訴外公。”

霍宴臣低頭看著下意識里的作，眉眼間的寒霜，融化幾分。

“好，我們一起過去。”

從海邊回到醫館，天已經黑了，醫館里亮著燈，蘇暖下車，腳步輕快地往里走。

霍宴臣跟在后面，剛一進門，傅凝凝就撲進了他的懷里：

“霍先生，嗚嗚，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霍宴臣低頭，看著自己的襯衫被傅凝凝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蹭著，嫌惡地皺了皺眉。

蘇暖回眸看了眼兩個人，冷冷勾了勾，轉回頭看向了外公。

傅遠坐在椅上，也許是到了驚嚇，蒼老得不像話。

蘇暖眼眶一熱，大步走過去，抱著外公，跪在了他的椅前。

“外公，對不起，是雪歌不孝，讓您罪了。”

“是雪歌嗎？” 傅遠定定地看著蘇暖，不停地確認：“你是雪歌嗎？是我的外孫嗎？”

“是我，是我，外公，我是您的外孫啊。”

蘇暖趴在老人的上，像個小孩子一樣放聲大哭。

“我還以為外公不要我了。”

傅遠著手給蘇暖眼淚：“外公今天那樣對你，是怕連累到你，外公怎麼會不要雪歌，你可是外公最疼的外孫啊。”

蘇暖更加難過了，哭得肩膀都發抖：“外公，對不起，我您失了。”

“外公怎麼會失，你永遠是外公的驕傲。” 傅遠提起蘇暖的胳膊：“孩子，快起來，你哭得外公心都碎了。”

霍宴臣推開傅凝凝，走到蘇暖邊，將扶了起來，給眼淚。

男人輕聲哄著： “哭什麼，找到了心心念的家人，這是好事。”

傅遠看著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問道： “你是？”

霍宴臣厚著臉皮自我介紹：“外公，我是雪歌的人，我們有兩個孩子，您已經當上太姥爺了。”

“別聽他說。” 蘇暖忙糾正，“外公，我們離婚了。”

傅遠老淚縱橫：“雪歌，你這些年究竟過得什麼日子，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不苦不苦。” 蘇暖抓住外公的手，忙安：“我現在有對可的龍寶寶呢，三歲啦，您看到他們一定會很開心的。”

“那怎麼就離婚了呢？” 傅遠看看霍宴臣，又看看蘇暖：“這個男人，不是你要死要活也要找的男人嗎？你還救了他的命，他難道對你不好麼？”

傅遠的話，蘇暖和霍宴臣都思緒復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沉默間，傅凝凝走到老爺子后，一臉敵意地看著蘇暖：

“姐姐，你是怎麼好意思回來的？你當年一走了之，外公的臉都丟盡了，鄰居們說的那些難聽的話把他都氣病了，都是因為你才坐椅的！”

蘇暖垂眸看著外公癱瘓的兩條，神黯然。

霍宴臣注意到的難過，厲聲：“傅凝凝，你沒資格這樣說！”

“不，有資格。” 蘇暖抬眼，冷靜地看著傅凝凝：“這些年你陪著外公，我很謝你。”

“那你干嘛來打擾我們！” 傅凝凝哭著質問：“你來告訴我我只是你的替，你要取代我嗎？”

“當然不是，你先別哭，我只是想讓你把外公還給我，作為報答，我們可以換。”

蘇暖思索著可以給點什麼，想到了邊的男人，忙說：

“比如霍宴臣，你不是喜歡他麼？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