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德伺候著帝王更,心中的震驚,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
連皇后娘娘都沒資格到乾清宮,泡先帝命人修建的湯泉,陛下居然賜了貴人此等殊榮!
雖然早就見識到了帝王對貴人的寵,李常德還是十分錯愕!
至于這不合規矩?陛下就是最大的規矩!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悅耳的歌聲。
后宮當以孫常在的琵琶聲最聽,因為喜歡彈的曲子,帝王很是寵了一段時間。
這陣歌聲和孫常在的曲子比起來,雖然有所不及,卻也婉轉人,仿佛蘊含著無限深。
最重要的是,勝在新鮮。
李常德正想派人呵斥,別擾了陛下的清凈。看到南宮玄羽的神,他立刻換了一副語氣。
“奴才以往竟不知,乾清宮還藏著如此會唱曲的子。陛下,可需要派人去喚過來?”
南宮玄羽抬了抬手:“不必,朕自己去看看。”
截寵的事在宮里經常發生,李常德已經見怪不怪了,沒想到今晚也有。
只是不知道,哪個宮的膽子那麼大,連貴人的寵也敢截。
皎潔的月下,人一襲白,傲世而立,清冷出塵的氣質,宛若仙子下凡。輕紗遮住了的面容,更添幾分神的。
隨著空靈的歌聲響起,天空突然落下了漫天花雨,花瓣飛揚,簌簌飄下,如夢似幻!
長袖漫舞,花瓣伴著水袖紛飛,帶來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靈的舞姿如同云朵舒卷,端的是說不盡的清冷俗,麗高雅!
花瓣舞中,曼妙的姿如同月下瀲滟的銀河,又如凌波仙子,得不食人間煙火!
這一刻,所有人都看呆了!
面對如此絕的舞姿,就連帝王眼中,也是毫不掩飾的驚艷之!
一舞畢,人眼波流轉,姿婀娜,盈盈下拜:“嬪妾給陛下請安,陛下萬歲!”
聽到的自稱,南宮玄羽眼底閃過了一抹詫異。可后宮的人那麼多,憑形和聲音,他本認不出這是誰。
“你是哪個宮嬪,為何會出現在乾清宮?”
柳如煙適時摘下了臉上的面紗,出了一張弱而絕的面容,含帶怯道:“是皇后娘娘擔心乾清宮還未修繕完畢,侍奉的宮人不多,下面的人會伺候不周,特意命嬪妾前來伴駕……”
皇后是中宮,又時日無多,帝王自然不會拂的面子。
而且剛才那傾城一舞,讓帝王久久難以忘懷。這樣弱人的絕人,很難有男人能對狠得下心。
至于這場相遇,和那漫天飛舞的花瓣,是柳如煙心策劃的又如何?
對帝王來說,他從不在意宮嬪用什麼方法爭寵,只要能讓他開心就行。
“妃請起。”
南宮玄羽拉著柳如煙的手,親自將人扶了起來:“一段時日沒見,妃的舞姿似乎又進了許多。”
“嬪妾下不嚴,陛下惱嬪妾也是應該的。所以這段時間,嬪妾一直閉門反省,只希能做些什麼,讓陛下開懷。”
“若嬪妾的舞姿,能讓陛下在政事繁忙之際,得到片刻放松,那嬪妾真是死而無憾了……”
柳如煙生著一對細長的柳葉眉,一雙水漉漉的眸子,總是帶著三分怯意和可憐,弱的模樣,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南宮玄羽拍了拍的手背,語氣溫和了一些:“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吧,不必再提了。”
柳如煙明白,康貴人小產的事,帝王對的遷怒,算是徹底揭過去了!
“嬪妾遵命……”
低下頭,掩蓋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
沈知念再寵又如何?憑的貌和手段,陛下本不可能徹底將拋到腦后。
今晚過后,必定會復寵!
昔日欺辱過的人,會一個個報復回去,將們全部踩在腳下!
哪怕是沈知念,也要把新人里第一寵妃的位置讓出來!
然而……就在柳如煙以為大功告,準備伴駕侍寢的時候,帝王卻忽然松開了的手。
他落在臉上的目,變得微妙起來……
柳如煙也覺臉頰和上越來越,為了不破壞在帝王心中的形象,又不敢手去抓。
李常德嚇了一跳,連忙將隔開了:“柳貴人,您、您的臉……”
別是染了什麼疫癥,傳染給陛下就完了!
柳如煙實在得難,忍不住手去撓:“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
現在這副模樣,跟剛才跳舞時,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月宮仙子,簡直判若兩人。
帝王心中的那旖旎,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請太醫過來,瞧瞧柳貴人怎麼了。”
“是!”
太醫很快就到了,跟著過來的還有沈知念。
“微臣/嬪妾見過陛下!”
南宮玄羽朝太醫揮了揮手:“去給柳貴人看看吧。”
“微臣遵命!”
沈知念用帕子捂著,出了恰到好的詫異:“嬪妾剛才正在更,聽說陛下召了太醫,嬪妾擔心陛下的龍,連忙換上宮裝趕了過來。”
“這……柳妹妹怎麼會在這里?可是子有哪里不適?”
南宮玄羽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
李常德十分有眼力見:“回貴人,是皇后娘娘擔心奴才們侍奉不好陛下,將柳貴人送了過來。”
“柳貴人臉上突然起了許多疹子,這才召了太醫。”
沈知念點點頭,語氣傷心而委屈:“陛下,可是嬪妾做錯了什麼,惹皇后娘娘不悅了?所以我們前腳才到乾清宮,皇后娘娘后腳就將柳妹妹送過來了……”
這話便是不聲地給姜皇后上眼藥。
若柳如煙得到了圣寵,讓龍大悅,帝王自然不會計較姜皇后將手得這麼長。
可柳如煙沒做到,帝王便會對姜皇后的自作主張,生出幾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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