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想勾起帝王的憐惜,讓他厭惡周氏。可到最后,竟真的陷了傷之中。
姨娘雖然在很小的時候就去了,對的母,卻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正因為從小就看著,姨娘每日盼父親的到來,但父親早就納了年輕貌的妾室,將忘到了腦后。
姨娘如同枯萎的花朵,一日日衰敗下去。
沈知念便一直告訴自己,絕不會步姨娘的后塵,絕不會相信男人和虛假的。
榮華富貴,權勢地位,才是一生所求!
帝王靜靜地聽著沈知念講述,眼底漸漸浮現出了一抹心疼。
雖然貴人一直說,沈家主母為人和善,可若真是如此,和姨娘在后宅的境,為何會如此艱難?
的姨娘又怎麼會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
帝王想起,沈知念繡的一手雙面三異繡,連宮中最好的繡娘都塵莫及。若不是從小就苦練,這個年紀,又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繡工?
家小姐雖然都會練習紅,可大多不過是為了面子上好看。這個小子的繡工如此湛,難道是從小就要靠賣繡品生活?
南宮玄羽兒時并不得寵,明白哪怕是皇家,不得寵的皇子日子也過得艱難,更何況只是一個六品小家的庶?
顧及沈知念的尊嚴,帝王并沒有破這件事,只是越發心疼。
此次,他在朝中提拔沈茂學,沈家主母也會到蔭蔽。然而一個面慈心狠的婦人,如何配得上三品誥命?
想到這里,帝王眼中閃過了一抹厭惡,著沈知念溫聲道:“天底下的慈母心腸,大多是一樣的。你姨娘雖然不在了,可對你的,一直都留在你心中。”
“朕準備下旨,讓沈茂學將你姨娘立為平妻。從今往后,不管任何人深究,你都是名正言順的沈家嫡。你姨娘實現了生前的愿,也可安息了。”
其實……帝王這樣做,除了憐惜沈知念以外,還有一個原因。
他的生母不過是個宮,哪怕生下了皇子,也從未得到過先帝的晉封。到現在,也只是不明不白地葬在皇陵的某個角落。
他在名份上是柳太后的兒子,定國公府勢大,他剛登基皇位還沒坐穩。雖然有心,卻也沒辦法在這時,追封一個沒被先帝冊封過的人。
雖然待羽翼滿后,他會在第一時間,將自己的生母追封為太后。可此事一日不完,就一日是帝王心中的痛。
正因為如此,南宮玄羽才想為沈知念,實現姨娘的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對自己的一種安。
沈知念有上輩子的記憶,自然明白帝王心中所想,所以才有了剛才的那番話。
事實證明,再次賭對了!
不過為了維持人設,沈知念心中雖然歡喜不已,面上卻是一副驚喜中帶著幾分不安的樣子:“可是……可是這樣不合規矩……”
“宦人家,哪能有兩位妻子呢……”
帝王當然看出了的心,只是貴人向來克己復禮,不敢做不合規矩的事。但他是的夫君,不介意多寵一些。
“朕的圣旨就是規矩,誰敢置喙?”
沈知念沒有再推辭,眼中滲出了的淚花:“陛下,您對念念這樣好,念念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您了……”
帝王心中一片:“又說傻話了。夫君對自己的人好,不是應該的麼?”
沈知念的小臉上,帶著的笑容,心中卻是一片漠然。
他是的夫君,可不過是他的眾多妃嬪之一。他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平等,又怎麼敢對他心?
不過……看到帝王眼中的溫,沈知念忍不住升起了一邪惡的念頭。
若是有一日,南宮玄羽發現了真相,會怎麼樣?
是會然大怒,將賜死?還是會恨織,不知該如何置?
但無論是哪種況,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沈知念都不會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嘻嘻……誰讓就是個黑心,又致利己的壞人呢。
這一夜,帝王理所當然,留宿在了聽雨閣。
貴人的子,明明像皎皎明月般純潔好,卻偏偏生了一份勾人的氣質。這樣的臉蛋和段,讓任何男人都沒有抵抗力。
如此強烈的反差,帶來的沖擊力極大。
床笫之上,每每讓帝王罷不能。
周貴人和柳如煙都有了孕,就算沈知念在這時懷孕,眾人的注意力也不會太過放在上。
時機已到,沈知念自然是全力配合。
纖細修長的手臂,攀著帝王的脖子,揚起腦袋,出一截白皙的脖頸,聲音婉轉如鶯啼:“陛下……夫君……”
帝王的眼眶漸漸變得猩紅,簡直失了理智。
不遠的窗臺上擺放一個花瓶,里面著的紅梅和白梅,相互織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紅梅與白梅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最終融為了一,再也分不清彼此……
到深,帝王一遍遍道:“念念,給朕生個孩子……”
沈知念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在臉上更添幾分魅:“念念自然愿意。”
“可陛下已經有了兩個未出世的孩子,還嫌不夠啊?”
帝王地吻著的耳垂:“們即便有了孕,在朕心中,也無法與念念相比。念念的孩子,才是朕最期待的……”
如此聽的話,換其他人,恐怕早就得得意忘形了,然而沈知念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清醒。
可不認為,帝王的子嗣那麼單薄,會覺得比皇嗣更重要。
男人在床上的話,聽聽就好了,是萬萬不能當真的。
但沈知念面上始終掛著笑容:“嬪妾亦十分期待,和夫君孕育一個的結晶……若有了孩兒,定要像夫君一樣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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