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歸聽到顧云志的話，承認長的環境真的很重要，也想到了姜家人，也想到自己的長環境。

姜家的那五個兄弟，從小就在林氏的影響下，對自己不喜歡，孩子小的時候，確實會看父母的行為，林氏因為生產的影，對自己不好，五個哥哥從小也因此學著母親的樣子，對自己不好，雖然都是事出有因，但是終究上一世要了自己的命。

對著顧云志道：“可是慧敏郡主對你也是真心的，你的離開，會很傷心的。”

“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我不果斷，只會讓更痛苦，所以幫我跟五王爺五王妃說一聲，讓他們幫我給慧敏郡主斷了念想吧，如果是別的子，我應該去當面跟道別，但是慧敏郡主，我覺得的父母應該有更好的方式告訴。”顧云志說到這，低下頭，他是有不舍的。

景澈的手放在顧云志的肩上：“這事你也還有時間，你再考慮考慮要不要親自去說清楚。”

顧云志點頭：“我再想想。”他心確實糾結，也是怕自己后悔。

姜晚歸道：“那你自己好好想想，有事隨時去找我們。”

顧云志應下：“謝謝你們。”

姜晚歸和景澈跟顧云志道別之后，溜達著走回家，邊走也邊說著這些事。

天氣暖了，春天的晚上風也沒有那麼冷了，兩人走得不快，邊走也邊欣賞月。

第二天，姜晚歸和景澈去了顧家，說好的，要跟顧青征說明他們這些人的打算，不是商量，就是通知一聲。

顧青征不知道這些，見家里人都來，他也是想參與進去的，畢竟他是一家之主，這麼被排除在外，他真的不自在。

坐下之后，顧青征清了清嗓子。

只是他還沒說出來話，陶千先開口了：“老爺，今日我們找你來是有件事通知你。”

以前的陶千子確實一些，但是經歷這件事之后，發現自己的孩子只有自己能保護，男人，父母，都靠不住。

當然，還有就是孩子們給了信心，讓不想再什麼都以丈夫為主，因為這個男人把自己害得太苦了。

顧青征聽到陶千的話，角了，沒說出來話，因為這正常況下，是該自己發言的。

陶千見丈夫沒出聲，繼續道：“我和幾個孩子商量過了，為了把對所有人的傷害到最小，就說晚歸和云志是雙胞胎，晚歸小時候丟了，現在找回來了，也不用辦什麼宴席，有人問就說一下，以后該知道的也就知道了。”

顧青征看著陶千問：“這麼大的事，你自己決定？你不要聽聽我的意見？”

陶千回道：“問你你會怎麼樣？你從來都是先從顧家考慮，再從你的仕途考慮，你會先考慮孩子們嗎？或許對你來說，孩子只是你延續顧家香火和門楣用的，可是對我來說，那是我懷胎十月，用命生下來的。老爺，你也靜下心來看看他們吧，從我嫁給你，你就在跟兄弟爭家產家業，丟了一兒，你換來了家業，之后呢？你整日出去應酬，整日的把顧家掛在上，你什麼時候關心過我們？”

這話把顧青征問住了，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可是我都是為了咱們這個家。”

“真的是麼？你不過是為了你的名利心。奪下顧家是你最大愿，所以你讓兒在外流落十六年。我的家都不完整了，你為的到底是誰的家？人都在，才是家，人都不全了，是個什麼家？剛認識的，你說過，最希的就是個有個溫暖的太平的家，有兒在膝前，有我的陪伴，你還記得你的初心麼？”陶千說到這，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以前不知道兒的事，還能多從丈夫的角度出發，覺得他雖然極端，雖然勢力，但也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孩子的未來，但是現在，真的看不懂丈夫了。

顧青征被妻子的話問住了，忽然的他心的信仰好像都倒塌了。

是呀，他其實是最家的，他從小做夢都想要一個家，一個有的家，沒有嫡庶之爭，也沒有金錢名利的摻雜，一個簡單溫暖的家。為了這個目標，他才不擇手段地。

顧青征是庶出，從記事起就一直在被嫡子嫡欺負打罵，甚至家里的下人都能對他踩上幾腳。

他從小和母親住在偏遠的西廂房，冬日冷夏日熱，每天為了吃飽飯不知道吃了多苦，了多白眼。

他們不配上桌吃飯，因為他的母親是丫鬟出，可是他娘原本只是想好好做下人的，是他爹看中了他娘，他娘有什麼錯呢？

那個正室整日地折騰他們母子，讓娘跪著給洗腳。

那個正室真的可惡啊，每次都把腳踩在母親上，讓他母親用干凈，母親終究是承不住，被得自盡。

他那時候只有一個心思，拼了命的也要弄死大房，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地翻，他要為家主，他要把這一切都還回去。

沒了母親的相依為命，他就像一只狼崽子，忍等待復仇的時機。

他謹小慎微地等到親，那時候他已經在府上和家里的生意上，都安了自己人，只是需要一個時機。

機會來得很快，一次大水，大房負責去給抗洪的兵送糧食，他的人把顧青征的大哥暗中推了水中，他大哥消失，必須有人頂上這個位置，顧青征主請纓頂了上去。

等到水患結束，顧青征的大哥被找到時候，只剩下一口氣，并且雙殘廢了。

那是自己做的，因為以前他大哥讓他跪在雪地里三天，就是要把他的凍斷，可惜他在一個府上老嬤嬤的暗中幫襯下，度過了難關，所以他就是在報復。

只可惜，當顧青征以為一切都在自己計劃的時候，傳來了大哥的嫡長子出生的消息。

那是府上第一個男孫，老爺子很是喜歡，他知道這又是一個患。

那時候，陶千也懷孕了，他和岳父母一樣，知道這個孩子必須是男孩，否則就算是現在一時得勢，大房借著孩子的份，還是有翻的機會。

他換孩子真的是無奈之舉，他不是沒有愧疚，剛把兒換走的幾日，他經常做噩夢，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不是沒有的，可是他沒得選。

后來他去看兒時候，確實覺得姜家老爺子對兒很好，雖然是個農戶，但是也是里正，家里就這麼一個兒，怎麼也不會過得太差，他也常來看看，對姜家暗中照顧一二，也會讓兒過得好。

只是他每次去，看見那個跟顧云志長得一樣的男孩，他都心里很不踏實，他怎麼也沒想到兩個孩子那麼像，本以為不在一個環境下長大，會不一樣的，可是這倆孩子像的可怕，他都擔心，那個孩子會隨時地跑過來他一聲爹。

那時候老爺子還在，一旦老爺子知道這件事，怕是又要起風波。

所以他一咬牙，才想著不再去看姜晚歸，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自己的長子就是顧云志，兩地相隔這麼遠，一個農戶也不會進京，這件事只有自己和岳父岳母知道，那麼不如就讓這事爛在心里，永遠的為，所以他那次離開，他就沒有再去看過。

后來他一直給自己心理暗示，麻痹自己，顧云志就是自己的長子，自己沒有兒。

久了，他自己都相信了。

之前他們揭這些時候，他說的話其實很多事違背自己心的，他不敢承認自己的錯，因為他知道那就是錯的，一旦承認了，那麼自己不堪的一面就都暴在最親近的人面前。

可是這事也是他不可能再逃避的，當他想起往事，他忽然地沒了氣神，是呀，自己的初心早就丟了，明明自己可以讓一切更好的，都是因為自己的恐懼，自己的逃避，害了這麼多人。

顧青征手有些抖，他看著姜晚歸：“閨，爹確實對不起你。”

他想說自己有苦衷，可是再有苦衷，也不是拋棄孩子的理由，他毀的不是一個孩子，是兩個，還有他更對不起妻子。

姜晚歸對顧青征這樣的轉變，雖然不意外，但是也沒可言。

對著顧青征道：“咱們父緣比較淺，那也不用勉強，我們跟母親商量出來的解決辦法，是對顧家對大家都最好的，也應該是你最容易接的，那這事就這麼定下吧。”

顧青征好像跟姜晚歸說些什麼，可是看見兒的目帶著冷漠，他忽然地說不出什麼了。

之后他又看向顧云志，除了兒，他也對不起這個孩子，因為自己怕看見他，所以一直讓他在岳父母家，這些年他過得也不好。

他避開了顧云志的視線，又看向小兒子顧云瀟。

見到顧青征看過去，顧云瀟一下子站出來：“爹，我一直想跟你說，我和你的想法不一樣，我想要的是自己努力學習，考狀元，我想用自己真正的本事耀門楣，我覺得我的努力，會腳踏實地，會走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