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征看著小兒子再一次的愣住了,當他開始懺悔的時候,好像一切的想法都變了。
小兒子的話點醒了他,自己以前的執念很多都不是走的正路,最初為了母親和自己,他們拼出來是無奈之舉,可后來他有太多的機會可以充實自己的學問閱歷,可以把兒的事理好,把接回來,對于顧云志,他也不該是害怕,就讓他一直養在岳母家,他明知道岳父岳母知道顧云志的份,不會真心待他。
可是他逃避了,他甚至用命運就是如此來安自己。
之后他一直在走彎路,他每日應酬,每日的攀附權貴,每日得不回家,他想證明自己掌管顧家會讓顧家更發達,他要給顧家宗族的人看,他早就忘了他自己曾經所求的,他以前想要的,不過就是一個溫暖的家。
他蹲在地上,雙手抓著頭發,痛哭出聲,他知道自己錯了,錯的已經沒辦法回頭了,他欠著妻兒的太多了,他一直都是以自己的想法為主,從未想過妻兒。
對于顧青征忽然這個舉,倒是讓姜晚歸他們嚇了一跳。
陶千還是最了解丈夫的,走過去,扶起顧青征:“過去的已經不能回頭了,如果你還是爺們,是孩子們的父親,你就擔起責,把后邊的事理好,也別讓孩子們更看不起你了。”
顧青征老淚縱橫地看著姜晚歸和顧云志:“爹錯了,真的錯了,當初不該換你們,后來更不該逃避責任,就讓這個錯繼續下去。”
剛才雖然顧青征道過謙,但是姜晚歸沒覺得他多真誠,但是這次他的道歉,確實是發自心的。
雖然姜晚歸不原諒,畢竟前世他們這些七八糟的心思,也是間接害死自己的幫兇,死過一次,不會那麼圣母。
但是顧青征的醒悟,以后對母親和弟弟有好。
權衡利弊,姜晚歸沒有跟顧青征多僵持,而是道:“我暫時還是沒辦法原諒你,先理好眼前的事,剩下的以后說。”
顧青征對于姜晚歸這個帶著點希的回答,出笑容:“好,以后說,我跟你們保證,這件事會理好,以后我也不會再跟以前那樣,我會腳踏實地的。”
陶千深深地呼了口氣:“那就先這樣決定了,兩個孩子的事不要聲張,以免再牽扯出當年的事。”
顧青征應下:“好,我都聽你們的。”
景澈看看外邊的天,對著姜晚歸道:“天有些,咱們回去吧。”事說完了,現在顧青征和陶千應該也有不要私下說的,所以他提出了回家。
姜晚歸點頭應下:“好,那咱們就先回去。”
說完,兩人對著屋里人道別,也就先回去了。
出了顧家,景澈對著姜晚歸道:“陶家我自會給他們懲罰。”
姜晚歸看著景澈笑了:“你怎麼總是能猜到我所想?”
景澈也笑了:“因為你在我心里。”
被這忽如其來的表白鬧了個大紅臉,姜晚歸的心也好起來。
原本有些的天氣,這時候也放了晴。
春天的風帶著芳草和泥土還有柳條的清香,那是一種說不清楚,但是聞到就知道是春天的味道。
其實說起來,姜晚歸對與顧青征的關系看得還是淡的,畢竟什麼事都不能十全十,哪有人親友事業生活所有的事都圓滿的,話本子里還有憾呢。
重生之后自己擁有的已經夠多了,可不敢苛求什麼都是最完的,人生本就是有失有得的。
次日,景老夫人讓人來請他們過去,說是有人給送了一只羊,要吃全羊宴。
姜晚歸和景澈上午就過去了。
他們到的時候,看見蔣家那邊往外搬東西,好像是搬家。
正好景奪從外邊回來,同他們說起來,蔣家二房被蔣大人趕出去了,還斷了親。
姜晚歸和景澈都不驚訝,因為有外祖父的提示和幫助,加上蔣大人的能力,當然,更是蔣老二不走正路,讓他們才能做圈套,所以這個結局是比較正常的。
并且都不用問,蔣文雅的婚事絕對是沒什麼好的可能,他們這個名聲,說實話,嫁出去都難。
但是姜晚歸還是有好奇問景奪:“那蔣老夫人呢?怎麼說也是蔣大人繼母,分家可以,但是蔣老夫人要是不走,他也不好給請走吧?”
景奪道:“那就要謝蔣老夫人疼小兒子了,知道蔣老二賭博之后,生怕他走上不歸路,放下了榮華富貴,跟著去看著蔣老二了,倒是讓蔣大人省心,每個月給一些養老錢就是了。”
姜晚歸慨道:“慈母多敗兒,還真是不假,不過也羨慕蔣老二的,有這麼疼他的母親。”
景澈也道:“確實啊。”
景奪也跟著搖頭嘆息,誰能想到呢,蔣老夫人的溺,貪心,最后害的是的親生兒子。
不過估計也想不到這些吧,八還得恨蔣大人冷無呢。
當然,這些跟他們都沒關系了,他們進了院子,就看見大舅樂呵地跟廚子探討羊的做法。
見到他們來,景辰岳很是開心,招呼他們過去。
每次來景家,姜晚歸都很輕松,因為大舅家的每一個人都是真誠的,就算是有私心,那也不是會危害別人的,所以真的喜歡來景家。
想到前世的景家,姜晚歸真的后怕,如果不是自己重生,這一家子多好的人,還有景澈,想到這些人前世的死,姜晚歸現在還覺得頭皮發麻。
好在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當然,和景澈也商量好,要跟外祖父商量一下,著傅鑫仁手,一直于防備也很累,不如刺激一下傅鑫仁,讓他不得已的出手,這樣自己這邊就能化被為主了。
說了一會話,姜晚歸和景澈去了外祖父的書房。
景程漢剛忙完公務,見他們來笑著起:“我這忙完了,剛要去院子里呢。”
景澈對著他道:“外祖父,我們有事跟你說。”
景程漢看得出來小兩口是正事,點頭道:“坐下說吧。”然后讓隨從出去守著門口。
等人出去之后,景澈先開口:“外祖父,我和晚歸發現傅鑫仁對咱們景家有下黑手的心思。”
不能說姜晚歸重生的事,但是傅鑫仁要害景家的事得說,所以只能說他們在傅家發現了問題,這樣一切也容易解釋。
景程漢的手拍在桌上:“這個傅鑫仁,當初如果沒有你娘,沒有咱們景家,他怎麼能有今天,真的是個忘恩負義的毒蛇。你們都發現了什麼?”
姜晚歸道:“我們就是聽見他和徐蓉說起景家,說外邊都說他是靠著景家起來的,他不喜歡這樣的說法,他說只有景家倒了,以后才不會有人再說,所以我們猜,他可能會對景家做什麼不好的事。”
景程漢想了想:“可是現在沒有什麼線索,且他只是說說,沒證據,咱們家一直防守得很嚴,他也沒辦法下手。”
“外祖父,沒有千日防賊的,所以我們倆商量了一個辦法,咱們可以刺激傅鑫仁,讓他在沖況下手破綻。”姜晚歸把自己跟景澈商量的對策跟景程漢說了。
景程漢聽完笑了:“你們倆的心眼還真多,不過這個辦法好,那咱們就這麼辦,我最近幾日會在外暗示跟傅家的關系破裂,也會暗示你和你娘的病都是他們所為,等到傅鑫仁被排,他就會提前手。”
“好,那我最近也加派人手,對了,我朋友那養了一些狼狗,我明天給你這送來兩只,鼻子很好使,一旦有什麼不對的,也能給你們預警。”景澈也了解傅鑫仁的心狠手辣,自然要做到萬無一失。
景程漢自然是不反對:“行,那外祖父聽你的。”
說完,他又讓人喊了景辰岳和景奪,一起詳細地安排了一下布防。
都安排好之后,他們也說起來景皓,景皓基本是十天一封信送過來,里邊都是他在伏牛村的種植日志,有關于農田地,藥田的,水利和灌溉,還有畜牧業養等等的。
姜晚歸和景澈也是喜歡看這些的,因為也是從另一方面了解伏牛村現況。
馮四鵬每次也會一起帶信給他們,也是從他的視角描述伏牛村的。
這一天,他們在景家很開心,回家時候,看見傅家剛吃完晚飯,姜晚歸好奇的拉著景澈去了趟廚房。
兩人看著那些菜不的打了個寒戰,徐蓉這下手真夠狠的,除了上次的菜式,還多了利尿的,還有高鹽的腌制品,甚至還有些中草藥,這些平時是進補的草藥,放在一起,這真的是要讓傅鑫仁這輩子都站不起來啊。
姜晚歸看向景澈:“你爹要完了。”
景澈道:“那是傅鑫仁,活該。”
兩人趕離開廚房,這地方,多呆一會都覺得不舒服。
回到院子,姜晚歸看著景澈笑了:“最毒婦人心,你以后可別背叛我,要不然我覺得我可以比徐蓉下手更狠。”
景澈一點不擔心,鄭重其事的對著姜晚歸道:“這輩子我都不會給你用這些的機會。”
“我就是開玩笑,你還認真了,咱們的格和能力,不了,分開就是了,真的不會有這樣的一天。”
“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我會一輩子都你。”
姜晚歸在景澈的臉上親了一下:“傻子。”然后飛快地跑開了。
景澈愣了一下,著臉笑著追上去。
很快兩人打鬧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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