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院正里的神醫,正是葉沉魚的娘親,今日老夫人壽宴,相府也給葉嵐下了帖子。
只不過知道今日前來赴宴都是達顯貴,而一介草民之怕沖撞了貴,便只讓人送了賀禮,人并沒有來。
顧魁聞言,當即派人去請葉嵐,他令人將春草安置在隔壁的偏殿,然后將房中看熱鬧的閑雜人等都請了出去。
因為涉及命案,相府封鎖了府門,只能進不能出。
顧魁將此事給沈崇禮來調查,蕭臨淵在一旁協助。
顧相夫人因為傷心過度昏了過去,而老夫人得知自己的孫子死了,一口氣沒上來,險些丟了命。
幸虧葉沉魚今日送了九轉回魂丹,這才有驚無險。
皇后娘娘留下來親自坐鎮,勢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沈崇禮將現場勘驗了一番后,對著神疲憊的顧魁道:“相爺,在房間里的香爐里,找到了一些香灰。
經過劉院正的查驗,此乃一種極其霸道且罕見的烈藥,若是普通的劑量倒也沒有問題,一旦劑量加重,中毒者便會渾管裂,盡而亡。
而顧公子正是因為中了這烈藥的原因,才會故的。”
顧魁面沉,他看著香爐里的那些香灰,足足有小半瓶之多,可想而知這劑量是用了多。
他了有些痛的頭問:“還查到了什麼?”
沈崇禮道:“房間里并沒有其它痕跡,眼下只能等那個春草的婢醒來后,再進行盤查。”
顧魁點了點頭,他問:“你們覺得是誰要害我的兒子?”
他這一生醉心于權利,于無甚興趣。
正室夫人給他生了一兒一,還有一個兒子,是妾室所生。
那妾室還是他夫人懷文兒的時候,將自己的婢含香塞給了他,他就寵幸了一次,含香就有了孕。
只不過含香命薄,生溪舟的時候難產死了,此后他再也沒有納妾,偶爾寵幸個人,也會賞下一碗藥。
于他而言,孩子并不是越多越好,他的母親年輕時也不是正室夫人,而是一房妾室。
母親生下他們兄妹三人,但因為家中兄弟姐妹實在太多,他們能得到的寵之又。
后來父親病逝,他們連半分家產都沒有得到,就被嫡母趕了出來,那時候他才只有十二歲。
正因為年時的遭遇,他才不想妻妾群,他只想手握權勢,為萬人之上的存在。
沈崇禮只相信證據,無憑無據的事他不會說,所以選擇當個啞,讓蕭臨淵來應付。
蕭臨淵圓的很,他道:“相爺多慮了,眼下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公子是被人蓄意謀害的。
興許是那個婢想使些手段攀上公子,結果弄巧拙了呢。”
顧魁瞇了瞇眼睛,就聽沈崇禮道:“對了,方才下盤查在場之人,有幾個貴說二小姐指著地上被撕碎的子,說是大小姐的。
但下查驗過,服的確是春草的,就是不知道二小姐為何會認大小姐的?
分明大小姐和春草今日所穿的服,并不相同。
關鍵是侯夫人還當真信了二小姐的話,在沒弄清楚的況下就大肆宣揚,說什麼相府不論,聞所未見。”
顧魁神一變,卻是從沈崇禮這番話中聽出了一些端倪來,看來若想查明真相,只能等春草醒來了。
不多時,偏殿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春草醒了。
一行人趕了過去,就見春草躺在床上,面虛弱,人也有些恍惚。
看見,顧魁當即怒聲斥問:“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指使你害死我兒子的?”
春草瞪大眼睛,一臉震驚的模樣,大公子死了?
明明躺在這的人應該是葉沉魚才對,為什麼會了?而在點完那爐香后,便失去了知覺。
中途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自己疼得要死,最后不住暈了過去,再次醒來便是現在了。
春草頓時慌了,大公子死了,還是死在了的上,若是解釋不清,定然難逃一死。
掙扎著爬起來,跪在地上道:“奴……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只是奉命來給大公子送醒酒湯,未曾想大公子喝醉了,然后就……”
春草將頭俯在地面上,渾瑟瑟發抖。
“送醒酒湯?”
顧魁瞇了瞇眼睛,冷冷的聲音道:“沈大人已經查驗過碧云閣上上下下,本就沒有什麼醒酒湯。
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老實代,只要你說出真相,本相可以饒你一命,否則……”
他浸染場多年,上的那種威足以震懾他人。
葉沉魚走過去,握著春草的手道:“秋香,你別害怕,將你知道的事都說出來,父親會為你做主的。
大哥是因為吸了過量的烈藥才會渾裂而死的,我相信你也是害者。”
春草聞言神一怔,吸過量的烈藥?莫非是二小姐給的那瓶藥有問題?
很是后悔,不該聽二小姐的,做了這麼一場局結果把自己搭了進去,而不想死。
春草抬頭看向顧魁,哭著道:“相爺,奴婢當真是冤枉的,那藥是二小姐給奴婢的。
嫉恨大小姐搶了的寵,一心想要除掉,便想借著這次的壽宴,讓大小姐和大公子行不論之事。
二小姐先是在大公子的酒中下了迷藥,制造出醉酒的假象,將他帶來了碧云閣,又讓奴婢在房中點好迷香,引大小姐前來。
只是奴婢到底跟了大小姐多年,不忍害,便沒聽二小姐的。
想到碧云閣中還點著迷香,奴婢怕被人發現,便想著去滅了那香,結果剛進去,大公子就跟發了狂一樣,撕了奴婢的服。”
哭哭啼啼的繼續道:“奴婢掙扎不得,后來就暈了過去,事的真相便是如此。
二小姐給奴婢那藥的時候,說是普通的迷藥而已,奴婢真的不知道那東西是烈藥,還會害了大公子。
便是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謀害大公子,還請相爺明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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