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葉沉魚聽到靈堂里顧相夫人的喊聲,和顧溪舟趕忙回去查看,就見靈堂里的那口棺材起了火。
幽藍的火焰迅速將棺材四周都點燃了,顧相夫人見狀就想撲過去,被葉沉魚和顧溪舟死死的攔了下來。
“文兒,我的兒子。”
顧相夫人哭喊著,被葉沉魚和顧溪舟拉了出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棺材被大火吞噬。
鑼鼓聲將府上的侍衛和下人都引了過來,大家手忙腳的滅著火,可是這火勢卻是越燒越大。
熊熊大火將整個靈堂吞噬得一干二凈。
顧魁趕過來的時候,火勢已經不可控制,他瞪大眼睛看著靈堂被燒,怒聲斥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葉沉魚道:“母親說想單獨陪陪大哥,我和二哥前腳才離開,這靈堂就起了火。
許是銅盆里的紙錢被風吹了起來,引燃了靈堂導致的,應該就是個意外。”
顧溪舟卻道:“不是意外,我比妹妹快一步進來,看見火是從棺材里燒起來,然后才點燃了四周。
而且那火焰的是幽藍的,應該是棺材上被人了手腳,涂抹了白磷。
白磷只要達到一定的溫度,便會燒起來,且很難撲滅,而靈堂里燒著紙錢,就會很容易點燃白磷。”
顧魁心下一驚,這是有人不想給他兒子留一全尸啊。
他握著雙手一聲令下:“查,給我好好的查,今日有誰過這個棺材,都給我查得一清二楚。”
葉沉魚有些心慌,下意識的去尋找蕭臨淵的影,就見他姍姍來遲,似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問道:“相爺,這是怎麼了?”
顧魁頭疼得厲害,他了頭對著蕭臨淵道:“你來得正好,溪舟說文兒的棺材可能被人了手腳,才會引起大火,一定要調查清楚,到底是誰做的?”
“相爺放心。”
蕭臨淵微微頷首應下了這差事。
顧相夫人遭此打擊,又一次的暈了過去,而顧魁也心俱疲,將所有的事都由蕭臨淵后,他也回去了。
待火撲滅后,蕭臨淵帶人進去查看,中間的那口棺材被燒得只剩殘木,而棺材里的人,早已了一焦灰。
風一吹,灰塵微微揚起。
蕭臨淵用手捂著鼻子,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他轉走出來,看著還未曾離去的顧溪舟道:“你留下來同我一起調查。”
說著,他又對著凌霄道:“送大小姐回去休息。”
葉沉魚想說些什麼,但話到了邊又咽了回去。
怎麼會那麼巧,前腳同蕭臨淵講了顧彥文欺負過的事,后腳已經死去的人就被挫骨揚灰了?
直覺告訴,這件事一定是蕭臨淵做的,就像太子被折了手一樣,這是蕭臨淵在為報仇。
可是他這麼做太危險了。
葉沉魚抬眸看了蕭臨淵一眼,道了一聲:“辛苦小舅舅了,我先回去了。”
帶著凌霄回了沉香院,只是這一晚沒有睡好。
夢見了前世死之后,看見蕭臨淵抱著的尸一遍又一遍的著:“小魚兒。”
看著他毅然決然的抱著躺在了棺材里。
葉沉魚拼命的去推那棺材,哭喊著,拍打著,直到被門外的聲音驚醒。
猛的睜開眼睛,就聽砰的一聲,卻是不慎打翻了放在床頭的那盞裝著螢火蟲的玻璃瓶。
頓時間玻璃碎了一地,里面的螢火蟲飛舞著散開。
葉沉魚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腦海里頓時閃過悉的畫面,隨后的頭就劇烈的疼了起來。
“小姐。”
凌霄聽到屋里的靜,忙推門走了進來。
借著房中的螢火,就看見葉沉魚躺在床上,捂著頭表痛苦。
嚇了一跳一把握住的手問:“小姐,你怎麼了?”
葉沉魚的頭就像要炸開一樣,仿佛有什麼東西要掙出來,讓痛苦不堪。
凌霄嚇壞了,也不敢走開,看見葉沉魚掛在脖子上的那個骨哨,想也未想就吹了起來。
很快,蕭臨淵就趕了過來。
守在一旁的凌霄忙道:“大人,你快給小姐看看,不知道是怎麼了,似乎難得厲害。”
“。”
蕭臨淵快步走過來,他看著渾汗的葉沉魚,忙搭上的脈搏問道:“哪里不舒服?”
“頭,頭好疼。”
葉沉魚頭疼的難,人也有些恍惚。
蕭臨淵從的脈象中并未探出什麼,可看著疼這樣,明顯就不對勁。
他將葉沉魚抱了起來,溫聲安著:“別怕,我這就帶你回家。”
凌霄取了一件披風忙跟上,出門正撞見趕過來的顧溪舟,看見葉沉魚這副模樣,他心頭一驚問道:“這是怎麼了?”
蕭臨淵道:“可能是中了毒,你告訴顧相一聲,我要帶回去醫治,靈堂失火一事,讓沈崇禮來查。”
留下這話,他就帶著葉沉魚出了府。
因為況急,他沒有坐馬車,而是將人放在馬上,用披風裹著,縱馬疾馳。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回到了蕭府。
蕭臨淵將人送去葉嵐那里。
葉嵐和云致都已經歇下了,聽到靜他們匆忙起。
“。”
葉嵐見自己的兒這副模樣,一顆心都揪了起來,忙手去探的脈搏。
蕭臨淵道:“說頭疼得厲害,可我從脈象上沒探出什麼問題。”
葉嵐把了脈,確實脈象并無異常。
取了銀針來,在葉沉魚頭上扎了幾針,漸漸的蹙的眉頭舒展開,人似是睡了過去。
蕭臨淵問道:“姐姐,為什麼會這樣?”
葉嵐看著自己的兒,面凝重的問道:“之前可曾過什麼刺激?忘記過什麼事?”
蕭臨淵怔了一下,表有些僵:“有,十歲那年在鄉下的莊子遇到了匪寇,被劫走失蹤了一天一夜。
等找到的時候,渾是躺在山里,發著高燒,醒來后便忘了發生的事。”
葉嵐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兒竟還遭遇過這樣的事。
滿眼心疼,流出了眼淚道:“應該是什麼東西發了的那段記憶。
但本能的反應又在排斥,所以才會頭疼裂,痛苦不堪。
換言之,是在抗拒那段記憶的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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