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
葉沉魚醒來的時候,就見蕭臨淵守在一旁。
他撐著頭正打著瞌睡,眼下泛著淡淡的青影,明顯是一夜未曾休息。
約記得自己昨夜做了噩夢,醒來后頭疼裂,想來是蕭臨淵連夜把送回了家。
自從重生后他們相識以來,這個男人便一直都在為奔波,看著他此時疲憊不堪的樣子,葉沉魚忽而有些心疼。
沒有吵醒蕭臨淵,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眼底漸漸泛起一連都察覺不出的慕。
蕭臨淵睜開眼睛,看見的便是葉沉魚那雙璀璨的眸子,那一刻仿佛有霞萬丈照了進來。
他失了下神,隨即才反應過來,微啞的聲音問:“頭還疼嗎?”
葉沉魚搖了搖頭:“我這是怎麼了?”
蕭臨淵一臉愧疚的看著道:“都怪我不好,不應該半夜三更的帶你出去,讓你染了寒氣,得了頭風。”
五年前的事,他已經叮囑過不許任何人提起,的頭疼之癥只能用頭風來解釋。
葉沉魚信以為真,道:“就是頭風而已,娘親那麼厲害,又不是治不了我,你干嘛如此自責?難不是我沒得治了?”
“瞎說什麼?”
蕭臨淵敲了敲的頭道:“你最近就在府上好好養病,我對顧相說你中了毒,需要休養,相府就不必去了。”
葉沉魚瞪大眼睛:“為什麼要說謊?”
蕭臨淵掃了一眼道:“難不你想回去給顧彥文守靈送葬?”
葉沉魚:“……”
不,不想,顧彥文也不配。
嘻嘻一笑,拉著蕭臨淵的胳膊諂道:“還是小舅舅聰明,不過這好端端的,靈堂怎麼會起了火呢?
還燒得很是時候,恰好是在我和二哥離開的時候。”
葉沉魚盯著蕭臨淵故意道:“小舅舅,你可查出些什麼來?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相府放火燒尸?”
蕭臨淵角了,他又不傻,如何看不出來這丫頭就是故意的。
他將頭扭了過去不去看,承認道:“是我燒得。”
葉沉魚愣了一下,還以為蕭臨淵會死不承認,沒想這次這麼痛快的就承認了。
看著蕭臨淵好看的側臉,然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蕭臨淵看了過來:“笑什麼?”
葉沉魚揚了揚眉,龍飛舞道:“燒得好,燒得妙,像顧彥文這種豬狗不如的人,就應該被挫骨揚灰。”
蕭臨淵怔了怔,他都已經做好被訓斥的準備了,結果小丫頭給他來了這麼一出。
這一刻,他心中有著說不出的。
他手了葉沉魚的小臉問:“是真心話?”
“當然了。”
葉沉魚道:“我知道是你做的,其實當時我很擔心,怕顧相會懷疑到你,給你帶來危險。”
知道蕭臨淵接近顧魁是另有所圖,也深知他走到今日不容易,很怕自己會為他的累贅,害了他。
但現在,不這麼想了。
葉沉魚抬頭,那雙明亮的眸子看著眼前的男人問:“小舅舅,如果我讓你不要為我去犯險,你會聽嗎?”
蕭臨淵蹙了蹙眉,還沒等他回答,葉沉魚便已經說出了答案:“我知道,你不會聽的。
如果還有下次,你還是會做的,所以……”
微微一笑,眼神明:“與其勸你,不如讓我自己變得強大起來,這樣我就不僅能保護自己,也能保護小舅舅了。”
蕭臨淵聽著這話,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撞進了他的心里,攪一池春水,波瀾不息。
他努力克制著這種緒,低低的聲音道:“真是個傻丫頭,我是男子漢大丈夫,哪里需要你來保護了?”
葉沉魚撇了撇,哼了一聲:“你這是瞧不起我。”
蕭臨淵失笑,手刮了刮的鼻子道:“你有這份心意,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他的長大了,都想要保護他了,真是個讓人心疼的傻姑娘。
葉沉魚眉眼一彎,突然轉移了話題道:“所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表姐喜歡謝九思?”
蕭臨淵角一抖,卻是看穿了的小心思道:“我當你怎麼突然這麼善解人意了呢,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
你這什麼?溫陷阱,人計?”
葉沉魚嗔了他一眼:“誰讓你總是騙我的。”
蕭臨淵嘆息一聲,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不是故意要騙你,是不想你覺得我這個舅舅工于心計,險狡詐。”
葉沉魚眨了眨眼睛:“可是在我心中,你本來就是啊。”
“葉、沉、魚!”
蕭臨淵黑著臉,氣得是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葉沉魚見他生氣了,忙給他順著,夸贊的話張口就來:“小舅舅在我心中英明神武,聰慧無雙,俊逸人,無人能及。”
話音方落,就聽門外傳來葉君澤的聲音:“舅舅,你不稚啊。”
其實他早就來了,躲在門外聽了一會墻角,最后實在是不了,因為他已經顛覆了對蕭臨淵的認知。
原來這個男人還有如此稚的一面。
蕭臨淵回頭,一個不悅的眼神掃了過去:“你不去溫書,來這里做什麼?
不需要你照顧,考個狀元給長臉,才是你這個當哥哥應該做的。”
葉君澤瞥了他一眼道:“沈大人來了,正在花廳等你。”
蕭臨淵:“……”
他起,手了葉沉魚的頭道:“我去去就回。”
待他人一走,葉君澤就湊到葉沉魚面前,語重心長道:“,在舅舅面前你得氣一點,別得像個柿子一樣,被他拿。
你得反過來去拿他,讓他對你言聽計從,懂嗎?”
葉沉魚一臉迷茫的搖了搖頭:“不懂,我為什麼要拿小舅舅啊?你妹妹我也沒這個本事啊。”
葉君澤心急如焚,眼看著自己的妹妹要被狼給叼走了,他就只能在一旁看著。
他深吸了一口氣,握著葉沉魚的胳膊道:“誰說你沒有這個本事的。
我妹妹天下第一聰明伶俐,貌無雙,你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葉沉魚抬頭看著葉君澤后,咽了咽口水道:“哥哥,要不你先回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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