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初妹妹,吃點東西吧。”
王舒綰放下食盒,把里面的飯菜端了出來道:“你且放心,我來看你是征得姑母同意的。
姑母就只是在氣頭上而已,說的那些話,你別往心里去,俗話說濃于水,母沒有隔夜的仇。”
顧錦初面無表的看著問:“你是哪位?”
王舒綰笑著道:“都忘了自我介紹,我王舒綰,相府夫人是我的姑母,我長你兩歲,你應該我一聲表姐。”
顧錦初挑了挑眉,一臉好奇的問道:“表姐是沒有自己的家嗎?
難不你和清瑤表姐一樣,無父無母,所以寄居在相府?那可真是夠可憐的。”
王舒綰表一僵,本來一片好心來探,沒想這二小姐這麼毒。
饒是落得這般地步,說話還是夾槍帶棒的,明嘲暗諷,真是討人厭得。
好在修養好,若是被顧錦初三言兩語就挑起了怒火,那才是中了的計。
“我倒是覺得妹妹你更可憐一些呢。”
王舒綰將手中的筷子遞給了顧錦初道:“妹妹當知道自己眼下的境,與其在這里同我爭個長短,不如想想自己以后的出路。”
“呵。”
顧錦初冷笑一聲沒有手去接:“我和你素不相識,如今又是這般境遇,表姐的跑過來討好,究竟所求為何,不如直說吧?”
“就是想和妹妹做筆易。”
王舒綰將筷子放下,直言道:“妹妹落得這般下場都是葉沉魚害得,難道你就不想報仇?”
顧錦初眉梢一挑:“難不,你同也有仇怨?”
“那倒沒有,我只是見不得鳩占鵲巢,明明是一個假千金卻著臉不肯離開。
可偏偏還裝作一副清高的模樣,實在讓人不喜。”
王舒綰看著,又道:“若論親疏,咱們才是表姐妹,葉沉魚算什麼東西?”
顧錦初點了點頭:“表姐說的極是,我自從回到顧家屢次折在的手中,從未討到一點好,不知表姐可有什麼辦法能除掉?”
王舒綰見上鉤,不免有些得意,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不喜歡顧錦初。
但比起顧錦初,葉沉魚才是最棘手的那個。
“你之前對付的那些辦法,我也都聽說了,要我說何必這麼麻煩?既然擋了你的路,除掉就是了。”
顧錦初輕嗤一聲:“說的倒是簡單,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
如果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能除掉,我又何必費心設局害?
姐姐還是太天真了,要知道這是天子腳下,你當大理寺、刑部府衙那些都是擺設嗎?”
翻了個白眼,面不屑:“我當你有什麼好辦法呢,原來也只是紙上談兵罷了。”
王舒綰勾了勾,有些隨意的了自己的袖道:“妹妹聽過七殺門嗎?
那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只要是他們要殺的人,就沒有失手過。
咱們可以雇七殺門的人來手,你覺得呢?”
顧錦初皺了皺眉:“七殺門?我可是聽說他們一單生意就要千金,你有這麼多銀子嗎?”
王舒綰道:“我如果有銀子就自己去了,何必來找你啊?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想想辦法。
聽說京城的匯通錢莊可以借銀子,但不是什麼人都能借的,只有像妹妹這樣有頭有臉的,人家才會借給你。
我如今掌管府中賬目,待月底租金收上來后,可以從中做些手腳,到時候咱們想想辦法,還上這筆賬目?怎麼樣,妹妹要不要考慮考慮?”
顧錦初沉思了片刻道:“你容我想想。”
“好。”
王舒綰站了起來道:“飯菜都要涼了,妹妹快些吃吧,姑母那里我會替你求,幫你說些好話的。”
顧錦初點了點頭。
王舒綰見狀這才轉踏著月離去。
出了祠堂,跟在后的丫鬟綠翹問道:“小姐,二小姐答應了嗎?”
“會答應的。”
王舒綰面沉沉:“有句話病急投醫,顧錦初如今能相信的人只有我。”
給顧錦初指了一條明路,以迫切想要除掉葉沉魚的心,一定會選擇同合作。
只要顧錦初敢這麼做,無論事與否,都是一石二鳥,而只等著坐漁翁之利就行了。
當然,還需要再添把火。
……
顧錦初在祠堂跪滿了三天,才一瘸一拐的被扶了回去。
顧相夫人看著,冷冷的聲音道:“明日我在府上設宴,當著大家的面你必須給沉魚賠禮道歉。
只要肯原諒你這事就算揭了過去,如果不肯,那你就繼續去跪著,聽明白了嗎?”
顧錦初咬著,垂著眼眸應了一聲:“是。”
顧相夫人有些心煩,也不愿和多說,揮了揮手:“下去吧。”
丫鬟扶起顧錦初離去。
待人走后,王舒綰從堂走了出來,道:“姑母,相信妹妹歷經此事,一定會和沉魚妹妹和平相的,你就別煩心了。”
是勸說姑母,讓顧錦初給葉沉魚賠禮道歉的。
以顧錦初這心高氣傲的子,勢必恨極了葉沉魚。
而這就是要添的那把火,就是要點燃顧錦初對葉沉魚的恨意,如此才能由擺布。
只不過,顧相夫人煩心的可不是這個。
雖說林月薇被關到了大理寺,但因為兒子的死是顧錦初和林月薇合謀,且沒有證據表明顧錦初是侯府派來的細,就定不了侯府的罪。
而林月薇只是侯府庶出的小姐,這件事的影響遠不如林月秋出事時,對侯府的打擊。
又因為林貴妃的緣故,陛下只是不痛不的罰了侯府一年的俸祿,未曾有其它置。
不甘心。
顧相夫人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旁的王舒綰道:“我最近總是做夢,夢見文兒渾是看著我,你說他是不是在怪我沒有幫他報仇?”
王舒綰握著的手道:“林月薇已經被判了秋后斬。”
“可我覺得不夠,只死一個林月薇不足以抵消我心中的恨意。”
顧相夫人瞇了瞇眼睛:“我要讓姚云姝那個賤人也要嘗一嘗,喪子之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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