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綰心頭一驚,姑母這是想殺了侯府嫡公子來給表哥陪葬?
正想著,就聽顧相夫人問:“舒綰,你想做太子妃嗎?”
王舒綰抬頭,表有些錯愕,眼底的卻驟然亮了些許。
顧相夫人見狀,握住了的手道:“錦初無論是不是我的親生兒,單憑著害死文兒這件事,我們母之間便已經有了隔閡。
如果是我的親生兒,我自會給尋個面的人家,如若不是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嫁給太子,是沒有指了,至于沉魚嗎?”
顧相夫人頓了頓,沉聲道:“我養了十五年不假,但就如同你所說的那般,畢竟不是我肚子里爬出來的。
雖然自小我們便是把當太子妃來培養,怪只怪命不好,以如今這份,斷然也是嫁不了太子的。”
拍了拍王舒綰的手道:“可你不一樣,你有才有貌,又是我的親侄。
比起們我更看好你,如果我們王家能出一位皇后,那將會是莫大的榮。”
王舒綰等的就是這句話,投奔姑母不是為了找個高門大戶,的野心一直都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后。
跪在地上,心有些激:“舒綰一定不會讓姑母失的。”
顧相夫人嘆了一聲道:“可是如今我心中的仇怨難以消解,實在是沒有力為你籌劃。”
王舒綰聽明白了,姑母這是讓拿侯府嫡公子的命來換的錦繡前途。
而稍有不慎,會淪為林家兩位小姐一樣的下場。
可是如果不去做,就失去了這個機會。
心掙扎了一番后,王舒綰做出了選擇,抬頭看向顧相夫人道:“姑母放心,舒綰會為你分憂的。”
顧相夫人舒了舒眉,扶起來道:“真是個好孩子。”
拉著王舒綰在旁坐下,姑侄兩人說著已話,心中卻是各懷鬼胎。
……
蕭府。
一輛馬車停下,葉君澤跳下了車。
見府門前空空的,他有些意外回頭對著后的蕭臨淵道:“真奇怪,竟然沒來接你。”
他可沒忘三天前,自己被他爹追著打的事,本以為他妹妹會跟之前一樣在府門前等著。
結果,人沒來。
蕭臨淵穿著一襲朱紅的袍,他蹙了蹙眉看向敞開的府門。
暗衛傳來的消息,這三日一直待在府上,沒有出門。
當日他落荒而逃,第二天都沒敢見的面,就去了貢院。
這三日來,他夜夜難眠,閉上眼睛總是會想起那夜發生的事,這種覺簡直就是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場會試結束,他還以為回來自己第一眼就能看見。
蕭臨淵沒有理會葉君澤,抬腳進了府直奔著葉沉魚的紫藤院去了,到了院門前,他忽而有些膽怯。
深吸了一口氣,他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走了進去。
葉沉魚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書,聽見腳步聲抬頭看了過來,看見來人忙扔下手中的書冊,起就跑了過去。
蕭臨淵角一揚,正要手去抱,誰料對面的人直接繞過了他,跑向了他后的葉君澤。
“哥哥。”
葉沉魚一把撲進葉君澤的懷里:“你回來了,怎麼樣,辛不辛苦?”
葉君澤一愣,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有點錯愕。
僵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問道:“你沒事吧?病了?”
說著,手就去葉沉魚的額頭,見人沒發燒,他一臉不敢置信:“乖乖來,太這是打西邊出來了?”
葉沉魚瞪了他一眼:“真是沒出息。”
葉君澤只是高興壞了,他了葉沉魚的頭,小聲的問道:“舅舅惹你生氣了?”
如果不是蕭臨淵惹了,妹妹怎會如此反常?
葉沉魚就是故意的,哪怕過了三天這氣一點都沒消,反而越來越郁悶,所以才沒有去門口迎接,也沒搭理蕭臨淵。
蕭臨淵回過神來,見他們兄妹還抱在一起,他走過去一把將葉沉魚拽了過來,問:“為什麼不理我?”
他有些心慌,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對做的事,被知道了?
明明當時都醉了,不應該還記得才對。
葉沉魚看著他,氣鼓鼓的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蕭臨淵心底咯噔一下,他沉了沉眉,對著葉君澤道:“你先出去。”
葉君澤抱著雙手,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憑什麼?你老實代,到底怎麼惹了?”
說著,他又對著葉沉魚道:“別怕,哥哥給你撐腰。”
蕭臨淵不確定是因何生他的氣,偏偏還有個葉君澤攪合在其中。
他目一沉喚了一聲:“夜影,跟公子好好過過招。”
話音方落,一道黑影就朝著葉君澤襲來。
葉君澤匆忙去躲。
蕭臨淵趁機拽著葉沉魚的胳膊進了房間,隨后就將人抵在了門后,高大的軀了過來:“,我究竟犯了何罪,你總得讓我知道吧?”
他低低的聲音著幾分委屈,溫熱的氣息落在葉沉魚耳邊,讓半邊子都麻了。
哼了一聲,手推了推,沒把人給推開。
葉沉魚有些惱:“你就只會欺負我。”
蕭臨淵有些心虛,這話誠然不錯,他確實想欺負,但也不確定說的欺負是不是他想的那般。
他著頭皮問:“我怎麼欺負你了?”
葉沉魚道:“你又騙我,你的酒量明明就很好,卻戲弄我,害我以為你三杯就醉,你真是壞死了。”
兇地控訴著他的惡行。
蕭臨淵卻是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因為這事,他還以為是自己做的事被發現了。
他道:“我從來都沒說過自己三杯就醉,是你自己以為的,這怎麼能怪我呢?”
葉沉魚瞪大眼睛:“你還敢狡辯?你騙我不是第一回了,在你心中我是不是又傻又好騙?”
說著,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蕭臨淵:“……”
這哪里是小丫頭,這分明就是一祖宗。
他嘆了一聲,仿佛認了命:“是我錯了,不哭了好不好?”
話音方落,就聽砰的一聲巨響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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