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淵嘆了一聲:“我哪敢啊?”
他看著葉沉魚,認真道:“萬一再把你惹惱了,你以后都不理我了怎麼辦?”
今日之事已經讓他吃了教訓,葉君澤說得沒錯,再溫順的貓兒也會撓人。
他能夠預自己以后怕是會吃很多苦頭,可那又怎樣,他已經回不了頭了。
葉沉魚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是不想理他,可是本就做不到,聽到他病了心中著急,不顧一切地跑過來看他。
這哪里是拿蕭臨淵啊,分明就是被這個男人拿了。
葉沉魚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就像是走到了死胡同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走出去,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藥碗塞到了蕭臨淵的手里道:“自己喝,一個大男人又不是沒手沒腳,哪里還需要人喂?”
蕭臨淵:“……”
看來小丫頭還沒消氣,他也不敢還,端起藥碗痛快地一飲而盡。
葉沉魚將藥碗放下,對著他道:“喝了藥就好好睡一覺,如果再耍子不肯吃藥,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蕭臨淵手握住了的手問:“你這是原諒我了?”
葉沉魚噘著:“我不和生病的人一般計較。”
將人塞到被窩里,為他蓋好被子,然后命令道:“閉眼,睡覺。”
蕭臨淵角揚起一抹好看弧度,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許是藥里有安神的分,不消一會的功夫他就睡了過去。
葉沉魚手了他的額頭,已經沒有那麼燙了,但還是有點不放心,便沒有離開。
守在一旁看著蕭臨淵俊逸的睡容,想著自從重生后,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他們從最初的誤解到如今的親近,雖然時間不長,但總給一種他們已經相識了許久的覺。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親切之。
葉沉魚想著想著,漸漸的也有些乏了,撐著頭打起了瞌睡,最后直接趴在了床沿,睡了過去。
蕭臨淵醒來時就看見守在一旁睡的人,那種覺很是奇妙,自從十歲離家他獨一人,哪怕是病了、傷都是他一個人。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人會為他擔憂,會守著他,會給他溫暖,會他的傷痛,讓他有了歸屬。
他見葉沉魚睡得,便沒忍心把人醒,想了想他輕輕地將人抱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葉沉魚一沾枕頭就跟只貓似的,翻了個朝著蕭臨淵的方向。
蕭臨淵靜靜的看著,眼底是化不開的溫,他躺了下去卻也不敢手去抱,兩人中間隔著一段小小的距離。
哪怕是這樣的距離,蕭臨淵都已經很滿足了,他手輕輕點了點葉沉魚的小臉道了一聲:“好夢,小魚兒。”
葉沉魚下意識地用臉蹭了蹭他的手。
蕭臨淵只覺得自己半邊子都麻了,他忙將頭轉過來,不敢再去看,也不敢。
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平復下掉的呼吸,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次日。
葉沉魚是被熱醒了,如置暖爐中一般,手了只覺得什麼東西邦邦的。
睜開眼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
直到看見被自己當抱枕抱著的男人,葉沉魚打了個激靈頓時睡意全無,猛地坐了起來,環視了四周一眼。
這是蕭臨淵的房間。
想起來了,昨夜蕭臨淵發了燒過來探,然后守著他睡著了。
可是怎麼跑到蕭臨淵的床上去了,還和他如此親的同榻而眠?
葉沉魚的頭都要炸了,混了一會后才反應過來,準備趁著蕭臨淵還沒有醒,溜之大吉。
做賊心虛的正要從蕭臨淵的上邁過去,抬頭就見蕭臨淵睜開了眼睛,那帶著睡意朦朧醉人的目正落在的上。
葉沉魚嚇了一跳,手腳一就栽到了他的上。
冷不防的溫香玉撲了過來,讓蕭臨淵的子迅速有了反應,他有些暗啞的聲音道:“,你這是……”
葉沉魚忙爬起來跳下了床,有些局促不安的樣子:“我,我怎麼會在你床上?”
總不能是半夜夢游自己爬上去的吧,難不對蕭臨淵都已經禽到這種地步了?
蕭臨淵道:“你昨晚趴在床邊睡著了,我不忍醒你,就分了一半床給你。”
葉沉魚角一抖,蕭臨淵確實是分了一半床給,是睡相不好,跑到了蕭臨淵的地界,又占了人家便宜。
“哦。”
葉沉魚趕揭過這茬,問:“你好點了沒,不發燒了吧?”
說著,手在他額頭探了探,察覺他的溫還是有些燙,心頭一驚:“怎麼還這麼熱?我去找娘親過來給你看看。”
蕭臨淵趕忙攔住:“不燒了,我就是有點熱。”
他確實不燒了,只是一大早的被小丫頭這麼一撲,渾的都沸騰了起來,憋得難。
這氣方剛的年紀,誰能扛得住啊?
葉沉魚聽到有點熱,下意識地往他上瞥了瞥,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耳一紅忙轉過去:“我去開窗。”
跑到窗前,打開了窗子,就見哥哥從院子外走了進來。
葉沉魚嚇了一跳,猛地將窗子關上,若是讓哥哥知道昨夜住在蕭臨淵這里,那就完蛋了。
四下看了看,房間里也沒有能躲的地方。
葉沉魚急得直跺腳,問著蕭臨淵:“怎麼辦,哥哥來了。”
蕭臨淵走到面前,俯湊了過來,笑著道:“慌什麼?我是你舅舅,又不是夫。”
葉沉魚轉念一想,好像也有點道理啊,心虛個什麼鬼啊?
于是佯裝鎮定地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葉君澤是沒見蕭臨淵過來用膳,所以過來看看,正要敲門,房門就已經打開了。
抬頭,他就看見了他妹妹,以及房間里只穿著中的蕭臨淵。
他大驚:“,你怎麼在這?”
葉君澤看了看天,這個時辰他妹妹應該還沒睡醒才是,怎麼會在蕭臨淵的房間里?
他瞪大眼睛盯著自己的妹妹問:“你該不會一整夜都在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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