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主人都走了,他們做客人的還在吃,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們自己家呢。
葉沉魚還好,畢竟在相府住了十五年,可蕭臨淵這也太不見外了。
“有什麼不好的?這麼多菜不吃豈不是浪費了。”
蕭臨淵繼續給夾著菜,全然不覺得留下來吃完這頓飯有什麼錯?但其實,他只是不想著。
畢竟這個時辰回去也沒啥好吃的了。
葉沉魚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便也沒了顧忌,兩人挑著桌上自己喜歡的菜肴,吃的非常開心。
然而顧相夫人卻沒有那麼開心了,當著眾人的面被顧魁給罵了,這堂堂相府夫人的面子,算是全丟了。
而深知顧魁的脾氣,這個時候湊上去,定是火上澆油討不到好,便打算緩一緩再去解釋。
可是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沒發作。
王舒綰上前來,給倒了一杯茶勸道:“姑母,你消消氣。”
顧相夫人本就在氣頭上,想到所有的事都是因為這個侄所起,直接一把掀翻了手中的茶盞
滾燙的茶水,潑了王舒綰一,驚呼一聲,捂著被燙紅的手,委屈害怕的目看向顧相夫人:“姑母。”
顧相夫人沉著臉道:“我和相爺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他從未對我發過這麼大的火,都是因為你,讓我在人前面盡失。”
王舒綰匆忙跪在地上,一顆一顆的眼淚落了下來:“是舒綰的錯,還請姑母莫要氣壞了子。”
顧相夫人別過頭去:“你下去吧。”
王舒綰站了起來,有些狼狽的退了下去,上的衫都了,手背也被燙紅了一片。
原本都已經哄好了姑母,將之前的事揭了過去,可是蕭臨淵一句話就把打回了原形。
很不明白,不過就是區區一個工部侍郎,姑父為何會容許此人踩在他的頭上。
這個蕭臨淵到底有什麼本事?
正想的有些出神,冷不防一道聲音從后響起:“姐姐怎麼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王舒綰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就見顧錦初站在不遠,跟個鬼魅似得,擰著眉問:“你在這里做什麼?”
顧錦初道:“當然是等著看你的笑話啊。”
“你……”
王舒綰面一慍,忍了忍深吸了一口氣道:“妹妹這是不打算跟我合作了?
你也看見了,葉沉魚有蕭臨淵為撐腰,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姑父對葉沉魚的態度那就更不必說了,長此以往下去,這府上哪里還有你的位置?”
顧錦初勾了勾,走了過來道:“所以,我來找姐姐談一談合作的事。”
王舒綰眼睛一亮,四下看了看低了聲音道:“去我房間談吧。”
顧錦初點了點頭,跟著王舒綰走了。
而此時葉沉魚吃飽喝足,跟著蕭臨淵一道出了相府坐上了馬車。
方才在大堂上,怕隔墻有耳兩人也沒說什麼話,此時離開了相府,葉沉魚才松懈下來。
問道:“你風寒不是都好了嗎?怎麼還告了假回來,可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蕭臨淵的病是好了,只是聽了暗衛送回來的消息,他心中放心不下,故此告了假。
他看向葉沉魚笑著道:“是好了,但我怕過了三天你又不認賬了,所以告假回來確定一下,不然不放心。”
葉沉魚撇了撇:“騙子。”
哼了一聲:“你當我不知道暗衛給你通風報信啊,你定是知道我今日誤闖相府書房的事,才回來的。”
蕭臨淵一噎,他忽而湊了過來道:“你說錯了,并非因為你誤闖書房我才著急趕回來,而是因為你心中不安。”
葉沉魚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看著他。
蕭臨淵問道:“現在,心安了嗎?”
葉沉魚覺得自己心跳的好快,這哪里像是安了,分明是了。
道:“那你是承認了,你讓暗衛來監視我。”
蕭臨淵嘆息一聲:“不是監視,而是擔心你,如果沒有你的消息我在貢院會胡思想,本沒有辦法專心做事。”
自從他們重逢后這丫頭遭遇了太多危險,他只是怕自己有所疏忽,又讓置于險地。
葉沉魚聽著他這話,心忽而有些糟糕,一直以來最不想的就是為他的負累,可是好像無論怎麼做都躲不掉。
難道只有和蕭臨淵徹底的劃清界限,他們才能避免前世的宿命嗎?
葉沉魚垂著眸子,眼底劃過一抹黯然。
蕭臨淵見突然沉默,心頓時揪了起來,他靠過去一些問道:“,你怎麼了?可是又生我氣了?”
葉沉魚搖了搖頭,突然抓住了蕭臨淵的手道:“小舅舅,顧魁他從未信任過你,他想謀反。
太子就是為他鋪路的傀儡,他還想讓我嫁給太子,然后借我的手去謀害太子,再嫁禍給你。”
蕭臨淵目一凜。
顧魁的野心昭然若揭,他早就知道,陛下也知道,就是不知道顧魁謀反的方式是什麼?
原來是控太子,從太子手里謀取江山,不得不說他倒是謹慎。
他反手握葉沉魚的手,安著道:“別擔心,有我在,我早就知道顧魁的野心,他不會得逞的。”
葉沉魚也知道顧魁不會得逞的,因為前世就是蕭臨淵擋了他的路,只是怕自己為那個變故。
抬頭看向蕭臨淵問:“小舅舅還記得之前答應過我的話嗎?
無論是為了誰,都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命,包括我!”
蕭臨淵一愣,他蹙了蹙眉問道:“你為何會這麼說?”
葉沉魚紅著眼睛道:“因為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為了救我死了,我很怕夢境會變真的。”
“傻丫頭。”
蕭臨淵手抱住,輕輕拍著的后背道:“只是一個夢而已,不了真的,你別自己嚇自己。”
葉沉魚吸了吸鼻子,閉著眼睛趴在蕭臨淵的懷中。
知道那不是夢,那是真實發生過的。
這個男人曾為丟過一次命,那時候的他們陌路不相識,甚至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今他們的羈絆如此之深,要如何避免,才能不讓自己為蕭臨淵的肋。
宋幼棠最大的愿望便是,升職,加薪,做侯府的女管事。偏她生得杏眼桃腮眼含春水,纖腰嫩嗓美得勾人心魄。卻被主母送到了高寄的床上成了他的通房……高寄生的一張高貴清冷的俊俏公子樣,但卻一點都不純良。他人前芝蘭玉樹,關上房門卻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里……為了活下去,宋幼棠事事小心,處處逢迎,想著待高寄娶妻后,遣散了她這通房,她好帶著銀子遠走高飛。不料,高寄卻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日日寵她,還有要升她做妻的意思。高寄常在要緊時問她,“我是你什麼人?”宋幼棠強行忍耐,“您是奴婢的天,奴婢的地,奴婢此生的唯一念想。...
沈初姒當年嫁給謝容珏的時候,還是先帝寵愛的九公主。縱然知曉謝容珏生來薄情,也以爲他們少年相遇,總有捂熱他的那日。 直到後來父皇病逝,兄長登基,沈初姒就成了沒人撐腰的落魄公主。 京中不少人私底下嘲笑她,跟在謝容珏身後跑了這麼久,也沒得到那位的半分垂憐。 沈初姒恍然想起當年初見。原來這麼多年,終究只是她一個人的癡心妄想。 謝容珏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直到他和沈初姒的賜婚旨意突然落下。 這場婚事來得荒唐,所以等到沈初姒說起和離的時候,謝容珏也只是挑眉問道:“可想好了?” 沈初姒將和離書遞給他,只道:“願世子今後,得償所願。” 直到後來的一次春日宴中,兩人不期而遇。 沈初姒面色如常,言笑晏晏,正逢彼時的盛京有流言傳出,說沈初姒的二嫁大概是大理寺少卿林霽。 衆人豔羨,紛紛感慨這也是一樁不可多得的好姻緣。 卻無人可見,那位生來薄情的鎮國公世子,在假山後拉着沈初姒,“殿下準備另嫁林霽?” 沈初姒擡了擡頭,掙開被他拉着的手,瞳仁如點墨般不含情緒。 “……謝容珏。” 她頓了頓,看着他接着道: “你我早已和離,我另嫁何人,與你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