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綰面一變,頓時愣在原地,如果就這麼被趕回去,還不了別人眼中的笑柄?
好不容易獲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睞,眼看距離太子妃的位置就只有一步之遙,可是姑母卻讓放棄。
說什麼疼,把當未來的倚仗,其實就是在利用。
因為姑母的一句話,手中沾染了人命,如今連命都要不保。
可是姑母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要抹去為所做的一切。
“姑母還是不信我?”
王舒綰抬起頭,倔強的臉上流下一行眼淚。
顧相夫人道:“你害死林玉郎的事,蕭臨淵已經知道了,他今日以此作為要挾。
倘若事敗,我護不了你,不僅如此相爺為了保住相府的聲譽有可能會休棄我。
難道你忍心看著王家被推上風口浪尖?還是說,你要為林玉郎抵命?”
手抱住王舒綰:“是姑母對不起你,但眼下送你離開京城是對你最好的保護。
姑母會為你準備一份厚的嫁妝,你回到瑯琊嫁個面的人家,也好過留在京城丟了命。”
王舒綰聽著這話,子一僵,額頭出了一層的冷汗。
蕭臨淵知道了行兇之事,還以此威脅?那麼姑母送離京的用意,就顯而易見了。
如果離開了京城,只怕沒有死在七殺門的手中,也會死在姑母的手里。
如這樣的人,眼中本就沒有親,只有利益。
王舒綰覺得自己陷在了死局當中,面對這必死的結果,該如何做才能獲得生機?
垂著眸子,好似認了命一般:“舒綰聽姑母的安排。”
顧相夫人拍了拍的手道:“你放心,姑母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說著,將帶回來的那個金匣子到了的手里道:“這個你先收著,其它的我會安排好,等明日讓你帶著一起上路。”
王舒綰聽著上路兩個字,不由的在心中冷笑,可不就是上路嗎?送去黃泉的路。
不聲的道了一聲:“多謝姑母。”
顧相夫人了的頭,溫聲安著:“你先回去收拾收拾吧。”
王舒綰抱著那個沉甸甸的盒子起行了一禮,然后轉走了出去。
路過花園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顧錦初在池塘邊上喂魚。
眼底閃過一抹殺氣,既然自己左右都是一死,為何不拉個墊背的,干脆和同歸于盡。
就在這時,就聽一側的小路上傳來孫嬤嬤的聲音:“秋姨娘咱們還是回去吧,你這剛剛有了孕,需要小心。”
秋香被關在芳菲苑一個月都沒有外出,早就悶壞了,如今了府上的姨娘,有侍嬤嬤伺候,哪里還愿意繼續當個囚犯?
于是不顧孫嬤嬤的勸阻,非要來花園里走走。
秋香有些不悅的斥了一聲:“我在院子里悶得很,出來氣都不行嗎?
你們若是悶壞了我肚子里的小公子,擔當得起嗎?”
孫嬤嬤正是顧念著腹中的孩子,這才沒敢攔,見實在是勸不住也只能好心提醒:“那你仔細著腳下。”
秋香一臉用的樣子,被關在芳菲苑的那些日子,這些下人都覺得不可能懷上大公子的孩子,對時常冷眼相待。
如今這些看不起的人,都了的奴仆。
秋香十分這種高高在上的覺,著自己還未曾顯懷的小腹,只要生下兒子,未來這相府就是的。
的榮華富貴,這才剛剛開始。
秋香從小路上走出來,就看見顧錦初朝著這邊走來,兩人正好打了一個照面。
顧錦初也沒想到,竟然會在花園里上秋香,看著前呼后擁這架勢真是比這個相府嫡出的小姐還要威風。
只不過,也知道秋香的肚子如今寶貴的很,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可擔待不起,便想躲遠一些。
誰料秋香卻手攔住了的去路:“二小姐見了我,怎麼連聲招呼都不打?這都這麼久了,難不這規矩還沒學會?”
顧錦初擰著眉,瞪了一眼:“怎麼,你這是覺得自己有了大哥的孩子,便想踩到我的頭上來?”
秋香笑著道:“如今我是府上的姨娘,大公子沒有娶妻,我也算是你半個嫂嫂,難道還不起你的禮嗎?”
顧錦初怒火騰沖:“你這個賤婢也配讓我給你行禮?”
“哎呀。”
秋香捂著肚子,作勢后退了幾步,一副了驚嚇的模樣道:“二小姐,你嚇著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孫嬤嬤忙扶著秋香,對著顧錦初道:“二小姐,秋姨娘如今份非比尋常,你自當尊重一些。”
言下之意是讓顧錦初服個,行了禮讓秋姨娘把氣出了也就完了,畢竟秋香做顧錦初婢的時候,可是沒被磋磨。
可是顧錦初哪里能讓一個賤婢爬到的頭上來?更何況還是曾經伺候過的奴婢。
啐了一聲道:“賤人永遠都是賤人。”
話音方落,秋香甩手一個掌打在了顧錦初的臉上道:“你辱我便是在辱我腹中的孩子,別忘了是你勾結侯府二小姐,害死了大公子。
如今竟還對我不敬,圖對我腹中孩子下手,二小姐你怎麼如此的惡毒?我要去告訴夫人,讓替我做主。”
秋香深諳惡人先告狀的道理,轉就要離去。
顧錦初卻被這一掌打的火冒三丈,眼底著殺氣,快步追上去一把握住秋香的胳膊,甩手一個耳狠狠的還了回去。
秋香尖一聲,腳下踉蹌著差點摔倒,幸虧被孫嬤嬤扶住。
孫嬤嬤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然而秋香卻怒了,捂著臉對著后的下人道:“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難道眼睜睜看我被欺負嗎?還不給我抓住?”
幾個丫鬟這才反應過來,上前去就要去抓顧錦初。
顧錦初甩開們,直沖著秋香而去,腳下卻不知道踩到什麼東西,一個趔趄就朝著秋香撲了過去。
秋香反應不及,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后的孫嬤嬤年紀大了,本沒來得及扶住也跟著跌倒在地上。
三人疊羅漢一樣在了一起,就聽秋香一聲慘:“啊,我的肚子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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