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
蕭臨淵下朝回來,就被請去了花廳,看見正在等他的一行人等,他俊眉輕挑,不聲的走了過去。
葉沉魚見他回來,匆忙迎了上去道:“小舅舅,謝九思不見了。”
方才顧溪舟帶著謝安寧前來,說是謝九思自從昨日離府就沒有回來。
而靈山他們也去過了,沒有發現謝九思的影,這才來找蕭臨淵,想讓他協助尋找。
蕭臨淵佯裝驚訝的樣子:“不見了?”
葉沉魚點了點頭:“安寧姐姐說他昨日申時出府就沒有回來,有守城的護衛看見他出城去了。”
蕭臨淵道:“你們是懷疑謝九思被人給抓了?那謝府可收到什麼威脅的信箋?”
謝安寧搖了搖頭:“并沒有。”
“那你們擔心什麼?”
蕭臨淵沉聲道:“謝九思在京城并無仇敵,如果他真的被抓,那定然是沖著謝將軍去的。
既然是沖著謝將軍去的,那他暫時就沒有命之憂,你們與其像無頭蒼蠅一般,不如靜下心來等著。
我已收到消息,謝將軍明日便能抵京,暫且再等一日吧。
還有此事斷不能聲張,若是消息走出去,只怕會引起恐慌。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測,也許謝九思并非遭遇了什麼意外,沒準他明天就回來了。”
葉沉魚覺得蕭臨淵分析的倒也沒錯,眼下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謝九思是出事了。
安著謝安寧道:“安寧姐姐,你別擔心,相信謝九思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謝安寧點了點頭,對著蕭臨淵道:“叨擾蕭大人了。”
既然連蕭臨淵也沒有別的辦法他們就只能等了,希這是虛驚一場,等回府哥哥就回來了。
不再逗留,告了辭就要離開。
葉沉魚送和顧溪舟出門,待他們走遠后,一直未曾開口的葉君澤突然看向蕭臨淵,篤定道:“是你做的吧?”
蕭臨淵略一抬眉:“什麼?”
葉君澤哼了一聲,從懷中掏出用帕子包裹著的東西道:“顧溪舟在來之前,帶著謝安寧去了趟靈山。
他們在黎淮安的墓前發現了拜祭過的痕跡,只是不確定是不是謝九思去過那里。
顧溪舟將這半截香拿了回來,我一看便知道是你的杰作,因為這香不是普通的香,里面加了只有我們神醫谷才有的醉心花。
只要嗅上一點便能讓人昏迷不醒,我想昨日是你把謝九思約去了靈山,然后用這香將他迷暈,把人給藏了起來吧?”
蕭臨淵看著他手中的那半截香,笑了笑道:“既然知道是我做的,方才為何沒有揭穿我?”
葉君澤低了聲音道:“以你的謹慎程度,真要對謝九思不利,不會留下這麼大的把柄在那里,只能說明你是故意的。
你沒有將痕跡抹去,就是想告訴我謝九思是被你帶走的,也是為了讓我不要手,我說的對嗎?”
蕭臨淵有些欣的看著他,不得不說葉君澤確實是聰明,正因為他太聰明,他才不想讓他手進來。
他道:“不愧是我的好外甥,都被你猜對了,謝九思的確在我手里,別問我想做什麼?你只裝作不知就可以。”
葉君澤:“……”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無論做什麼都瞞著他,毫沒有想讓他分擔的意思,在他看來蕭臨淵的這種行為就是沒有把他當自己人。
他咬了咬牙,心中不忿:“信不信我將此事告訴?我就不信面對的拷問,你還能如此淡定?”
蕭臨淵掃了他一眼:“你可以試試。”
葉君澤一噎,他將那半截香碎,甩袖一揮站了起來道:“真當我稀罕管你的事?”
留下這話,他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葉沉魚回來,迎面正撞見哥哥擺著一張臭臉,看見,他都沒有搭理就徑自走掉了。
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問道:“小舅舅,你又得罪我哥了?”
蕭臨淵笑著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那臭脾氣,哪次他給過我好臉?”
這話倒是事實,葉沉魚總覺得哥哥和蕭臨淵八字不合,兩人一見面就暗自較勁,稚得跟孩子一樣。
走過來在蕭臨淵邊坐下道:“你說謝九思到底在哪?他不會真出了什麼事吧?”
蕭臨淵睨了一眼,表不悅:“就這麼擔心他?他又不是手無縛之力的書生。
堂堂將軍府的公子,從小在邊關長大,戰過沙場的年將軍,誰有這個本事能抓住他?”
“有。”
葉沉魚看著他,認真道:“謝九思再厲害,也不是你的對手,你如果想抓他,那肯定易如反掌。”
蕭臨淵知道是在奉承,而非懷疑。
他輕輕點了點的鼻子問:“在你心中,我就這麼厲害?”
葉沉魚點頭,一雙眼睛泛著芒:“小舅舅最厲害了。”
蕭臨淵最是喜歡看他時的這種眼神,滿是崇拜,一雙眼睛閃閃發著,仿佛整個世間除了他,再也看不見旁人。
而他不會讓失的,哪怕他所行之事非君子所為,但為了達自己的目的,他在所不惜。
……
次日。
鎮國大將軍班師回朝,大街上百姓分列兩側,正在等待迎接著歸來的大將軍。
不多時,城門吹起了號角聲。
浩浩的隊伍駛京城,然而人群中卻有一輛低調的馬車,被謝家軍護在其中。
葉沉魚在人群里,聽著周圍百姓議論:“莫不是謝將軍在邊關有了家眷?”
不怪百姓會這麼想,謝家軍錚錚鐵骨男兒,都是騎著馬亦或者步行隨侍的,能坐在馬車里的必然是子。
跟著謝家軍一同京,又是子不是謝將軍的家眷還能有誰?
猜測間馬車臨近,眾人看見了馬車前面掛著的牌子,上面分明寫著長公主三個字。
頓時間,人群一片嘩然,不為別的只因這位寡居的長公主曾有一個未婚夫正是謝將軍。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懷疑謝將軍和長公主是不是舊復燃的時候,忽而一道利箭破風而來,朝著長公主所在的馬車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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