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逾白愣了一下,怔怔的抬頭看著蕭臨淵道:“你們都知道了?”
蕭臨淵道:“凌霄將你得了心病的事告訴了小魚兒,小魚兒又告知了我們。
我們每個人都在想辦法治療你的心病,若我們當真不在乎你,便任由你自生自滅好了,何須費這個心思?”
蘇逾白眼眶一熱,他問:“我是不是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蕭臨淵嘆息一聲,他拍了拍蘇逾白的肩道:“如果不想給我們添麻煩,你就不要再做傻事。
男子漢大丈夫經不得一點挫折,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還有,你方才拿著匕首就想自我了結,你是一死了之了,可你這麼做要將凌霄置于何地?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凌霄當眾揍了你一拳,才讓你想不開的。
那些不知的人是不是就要誤以為是凌霄死了你?
你之前捅了人家一刀,如今還要折磨人家一輩子,你到底是安得什麼心啊?”
蘇逾白愧的低下了頭,他方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像是魔怔了一樣,本就沒有思考那麼多。
他道:“對不起。”
蕭臨淵擰著眉道:“對不起有何用?
無論你是真心喜歡凌霄,還是因為愧疚,都應該尊重凌霄的選擇,這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
他將蘇逾白拉了起來道:“新朝建立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你給我打起神來,聽到了嗎?”
蘇逾白點了點頭,只是心還是有些低落。
蕭臨淵看了他一眼,手抱了抱他道:“表哥,月家經歷九死一生才有今日,而你是月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所以,不要再讓我們這些活著的人心中再增添一道傷痕了。
從今日起,拋棄蘇逾白的一切,做回你自己吧,要記住你月仲瀾,是月家的子孫。”
蘇逾白聽著他這話,眼淚潸然而落。
因為覺得愧對于月家,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臉改回自己本來的名字。
他以為他們所有人都不喜歡他,討厭他。
可蕭臨淵的這番話,這個擁抱卻是讓他找回了勇氣和力。
他要好好的活著,為了對他寄予厚的親朋好友,也為了他自己。
從現在起,蘇逾白已經死了,活著的是月家的公子月仲瀾。
他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的聲音道:“謝謝你。”
蕭臨淵松開他道:“走吧,我出來這麼久小魚兒該等急了。”
頓了頓他又道:“不要羨慕我,總有一日你也會遇到那個能溫暖你,治愈你陪伴你的好姑娘。”
月仲瀾聞言眼睛一亮,心中漸漸有了些期待,他重重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他深吸了一口氣,收拾好心跟著蕭臨淵一起走了出去。
就見門外圍著許多人,一雙雙滿含著擔憂的眼神落在他的上,這一刻他心中有些。
原來,不是沒有人在乎他的,是他在福中不知福。
月漣漪快步走過來,嗔笑道:“宴會都快開始了,就等你們呢,你們兄弟躲在這里說什麼悄悄話?”
沒有人提蘇逾白自殺的事,仿佛他們都不知道一樣。
月仲瀾知道,他們是想保全他的面,他道:“讓姑姑你擔心了。”
月漣漪拍了拍他的手道:“沒事就好,走吧,今日是的生辰我們好好為慶賀一番。”
一行人高高興興的來到了花園。
這里擺了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口大大的銅鍋,左右兩邊紅白的湯,散發出人的香氣。
桌子上擺著各的食以及新鮮的蔬菜,還有調好的各種蘸料。
在場眾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麼,也不知道要怎麼吃?
月漣漪走過去為他們做了示范道:“這個火鍋,就是將你們喜歡吃的食材放在你們吃的鍋里燙,然后沾著這料。”
燙了一塊羊,然后裹著料送到了葉沉魚的邊道:“先嘗嘗。”
葉沉魚吞下,頓時就被這種味驚艷到了。
道:“好吃,這個和烤串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味道。”
月漣漪見喜歡,眼底滿是笑意,道:“我還會很多好吃的,到時候挨個讓你嘗嘗,保準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葉沉魚抱著的胳膊打趣道:“那我可太幸福了。”
江瑤歡道:“那我們就跟著一起沾。”
眾人紛紛都跟著附和,他們心中再清楚不過葉沉魚的地位是最高的,抱的大準沒錯。
葉沉魚招呼著眾人坐下,大家說說笑笑圍坐在一起吃著火鍋。
許太傅坐在人群中,忍不住紅了雙眼,許云崢見狀忙道:“您老這是怎麼了?”
許太傅活了一輩子,哪里經歷過這樣的場景,他看著周圍的眾人,心中慨不已。
無論份地位有多尊貴,坐在這里的人都是平等的,是家人是朋友,這也是讓他最深的。
他眨了眨眼睛,輕咳了一聲道:“就是被辣到了。”
許云崢看破但不說破,他夾了骨湯鍋里的菜放在許太傅的碗里道:“吃這個,這個不辣。”
許太傅橫了他一眼,欣然的吃掉兒子夾的菜。
有生之年能吃到這樣獨特的食,能這種人人平等和樂滿的氣氛,便是死他也值了。
而且瞧著大盛的那位太子殿下,在眾人面前毫無架子,無論是談吐還是風度都無可挑剔。
之前是他多慮了。
新朝有這樣的明君治理,定是一片錦繡繁華。
用過膳后,昭王府四周放起了煙花。
蕭臨淵將葉沉魚帶到了府上的觀景樓上。
葉沉魚眼中洋溢著笑容,看著漫天的煙火道:“寂無哥哥你知道嗎?
一年前,我離開相府的時候,本以為要跟著爹娘回去過窮苦的日子呢。
我連野菜是什麼味道都想過了,結果野菜沒吃到,天天都是山珍海味,鄉下窮丫頭也沒做,反倒了公主。”
蕭臨淵擁著笑著道:“因為我的小魚兒本來就是公主。”
他低頭親了親的額頭道:“對著這些煙火許個愿吧?”
葉沉魚搖了搖頭,抬頭看著蕭臨淵道:“我的愿都已經實現了。”
想要的上蒼都已經給了。
蕭臨淵道:“可我的愿還沒有實現。”
他低頭輕輕吻上的道:“不過很快就能實現了。”
娶,就是他唯一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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