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垏珩出了包房的門,沒走幾步就看見站在樓梯口的盛梵音。
他既然知道也在這層的包房,那許垏珩必然也在這一層,盛梵音只要在必經之路等他就好。
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
而后,許垏珩朝著另一間沒人的包房走,盛梵音也就自然而然的跟上去了。
對許垏珩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之,盛梵音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永遠不會害。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包房,進來的瞬間,許垏珩隨手關上房門,與此同時,拉住了盛梵音的手腕。
漂亮的眸子在他握住手腕的位置停留,“許總這是……”
“看見的本能反應,抱歉。”
許垏珩松了手,波瀾不驚的眸子里似乎有一抹淡淡的喜,不易察覺。
許垏珩走到圓桌子前,隨手拉出一把椅子,慵懶的姿態像是在家似的。
冷漠的眸不對上的眼睛,許垏珩說,“盛律師,遵照約定,我可沒有擾你,是你約我見面的。”
出來之前,許垏珩收到的最后一條消息。
【出來。】
許垏珩屁顛屁顛的扔下了滿屋子的狐朋狗友,出來見他的心上人。
盛梵音站到他面前,不得不承認,“的確是我主聯系的你,但我只是想問清楚,送酒做什麼?你這樣很容易被人誤會。”
許垏珩勾著角,“他們誤會,證明思想齷齪,男之間就不能有點純潔的友誼了?”
純潔的友誼?
睡過覺的友誼,是純潔。
盛梵音,“是你說,暗者給我送的酒,你這是故意錯誤引導。”
“酒是我送的,話是黑子說的。”
許垏珩一臉真誠,臉不紅心不跳的。
盛梵音盯著他眼睛看,不像是假話,就是,怎麼一點都不信呢?
索盛梵音也坐下了,學著許垏珩的口吻,“真的?”
許垏珩聽聞,眉骨的劍眉輕佻,“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這倒是真的,雖然和許垏珩認識時間不長,他除了好之外,好像也沒什麼缺點。
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
幾秒后,許垏珩再次開口,“怎麼想起參加同學聚會了?為了劉飛宇?”
盛梵音眼里有些許詫異,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不用這麼看著我,以你的格不會愿意參加這樣的聚會,除非是有自己的目的。”
許垏珩轉方向,大半個子面對,“需要我幫什麼嗎?”
“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勞煩許總費心了。”
該保持的距離,還是要保持的,盛梵音表現得相當生分,起,一條鵝黃的子尤為的扎眼。
盛梵音朝著門口走,眼看就要開門,后的男人輕聲道,“你要是愿意,我們可以做朋友的。”
“抱歉啊許總,沒興趣。”
和炮友做朋友,搞不好哪天就真“做”朋友了,盛梵音的腦子但凡清醒也不會點頭。
從包房出去,許垏珩隨其后。
盛梵音有種做賊的心虛,越是怕被人看見,就越是容易被人發現。
剛走出去幾步,從包房搖搖晃晃出來的吳梅正撞見。
吳梅了眼睛二次確認,驚的睜大了眼睛,“許總,天呀,真是這個許總,活的許總啊。”
盛梵音回眸,許垏珩當真還沒走。
就見男人一步步走上前,就站在盛梵音側,“阿音,你同學?”
他們現在的關系有必要親到“阿音”嗎?
盛梵音繃著臉,在崩裂的邊緣。
吳梅典型的自來,上來就自報家門,“沒錯,我是阿音的老同學,方才的酒就是許總送的吧,不愧是三十萬一瓶的名酒,味道就是好。對了許總,你和阿音,你們……”
“我是阿音的男朋友。”
盛梵音是真的忍不住了,咬牙切齒,“前男友。”
吳梅懂了,這多半是落花有意流水無,不愧是高嶺之花,就連許總的青睞都不當回事。
就那幫狗男人還想惦記,提鞋都不配。
吳梅的眼珠子在兩人上逛了兩圈,主挽住盛梵音的臂彎,“有個老同學提議去續攤兒,你也一起去唄。”
盛梵音原本就要走的,續攤兒的事就更不會考慮。
“我就不去了,你們好好玩,我先走了。”
盛梵音臉上掛著得的笑容,不過悉緒的人一眼就看出,已經不耐煩了。
盛梵音從吳梅邊走過去,都沒和許垏珩再多說一句話,背影急促的離開。
注視著走遠,許垏珩轉。
吳梅立馬住了他,“許總,留個聯系方式唄。”
許垏珩輕哼,眼底都是不友善,“阿音有我的聯系方式,你可以問要。”
半晌,許垏珩重新回到包房。
黑子見到他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回來了?還以為你今晚是免打擾模式呢,都沒敢給你打電話。”
許垏珩隨手拿起面前的酒喝的一滴不剩。
“又被拒了?垏珩,你也不行啊?要不要給你買一本《花式追妻一萬條》,好好取取經。”
許垏珩冷著臉,深邃的眼眸睇過去,“你還是先去看看你的腦子吧。”
黑子大大咧咧的坐下,嬉笑道,“我腦子再不好,也總比某人的腦強吧。”
“我說垏珩,實在不行,咱就換一個,干嘛這麼軸和自個兒過不去?人生匆匆幾十年,委屈自己干啥,怎麼快樂怎麼活。”
黑子賤兮兮的湊過來,手臂搭在許垏珩肩上,“給你介紹幾個妹子啊?白貌大長,清純漂亮惹人。”
“死遠點。”
許垏珩沒好氣的說了句,之后,拿出手機低頭發消息。
盛梵音坐在車上困勁兒上頭,包里的手機一震,看了一眼。
是許垏珩發來的。
【到家給我個消息。】
握著手機猶豫了好一會兒,盛梵音回了一個字。
包房里的某人看著屏幕上的那個“好”,冷冰冰的臉上難得有了笑容。
許垏珩獨坐一隅,雕塑一樣一不。
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姜末帶著哭腔的說,“許總,有人跟蹤我,我好怕,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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