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個小妾，兩個通房

安居苑正屋門口站了不婢。

應是屋在說己話，下人們都被趕了出來。

紀青梧走近了，春華趕迎了下來：“五小姐，大夫人說了，您和小小姐來了就直接進來。”

春華敲了幾聲門，半響喬氏才應聲，“進來吧。”

靠窗的榻子上，喬氏和一個低垂著頭的子對坐。

紀青梧牽著啾啾，道：“娘。”

小丫頭有樣學樣，甜甜地道：“外祖母。”

那子擡了頭，頭戴金鑲玉發冠，紫薔薇綾羅錦，一看就很有氣派，只是鼻頭和眼角都是紅紅的，方纔哭泣的人就是。

這人正是大房的嫡長，紀青容。

已嫁了忠武侯府的世子陸倦，現今婚三年有餘了。

紀青容看著面前模樣相似的一大一小，小姑娘和五妹小時候一模一樣，反而五妹現在的樣子，倒不如孩子更像自己了。

“五妹妹。”這聲喚得酸。

紀青梧見到長姐也是覺得親切，畢竟是一母所出，外貌上有不相似之。

心中暗暗嘆，紀青容不負其名，容傾城，眉眼比自己生的更加豔麗，就算現在有點兒憔悴，但比起比二房的四姑娘，也是不差的，在氣度上更高華。

地道:“大姐姐。”

紀青梧偏過頭，了小丫頭的手心：“啾啾，大姨母。”

喬氏已經把小五有一的事告訴了紀青容，起初還接不了妹已經嫁做人婦。

但見到這對母，就跟喬氏一樣，心得一塌糊塗。

紀青梧雖生了孩子，但眉眼間看不出一屬於婚婦人的風韻，依舊乾淨澄澈，著憨。

啾啾看著和阿孃相似的臉，小短倒騰著就要往榻上爬，可還是個子太小，沒功。

於是，舉著蓮藕似的小胳膊，仰著小腦袋，大眼睛忽閃忽閃。

“大姨姨，抱抱！”

紀青容立馬“哎呦”了一聲，一時之間也顧不上低落的緒，連忙出手把小姑娘撈了上來，放在自己的上。

啾啾靠著香噴噴的大姨姨，笑的都不見眼睛了。

喬氏見到這一幕，驚奇地道：“啾啾啊，你大姨母平日裡可從不主與別人的，今天是怎麼了，還轉了子。”

“啾啾，你快下來。”紀青梧招呼著：“到娘這兒來。”

小丫頭可憐地瞅著紀青容：“大姨姨，你不喜歡啾啾嗎？”

看著啾啾抓著自己的衫下襬，紀青容乾地道：“自然是喜歡的。”

喬氏在一旁笑得合不攏：“看來你大姨母是真喜歡你，青容整潔，從前還沒出閣時，家中住的牀榻是一點兒灰塵和頭髮都不能有的，就連穿的服皺了都是要噘發脾氣的。”

紀青梧想到這個畫面，無法將眼前這個高貴典雅的忠勇侯府世子夫人，連同喬氏口中使著小子噘的人，看做一個。

紀青容嗔怪:“娘，你在五妹和孩子面前說什麼呢。”

幾人在愉快的氛圍用了午膳，喬氏特地著小廚房做了三脆羹，燴水筍，火薰豬，口蘑鮮蝦燙麪水晶包，還有給啾啾準備的牛杏仁酪。

紀青容用飯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笑，惹得紀青梧總是拿眼看。

“大姐姐，你笑什麼？”放下筷子，疑地道。

紀青容拿絹帕捂了捂，“我是笑你和啾啾，別看長得像，但吃飯的風格真是不一樣。”

紀青梧吃東西細嚼慢嚥，每種都淺嘗幾口，主打一個雨均沾。

但小丫頭就盯著吃的使勁兒吃，頭都不擡，小塞得滿滿的，若不是昨天李嬤嬤親手喂的飯，喬氏還以爲這孩子三天了九頓一般。

紀青梧見啾啾胃口大開，吃的香甜的模樣，勾脣笑道:“吃飯最爲專注，誰都不能打擾，不然會不高興。”

這個小閨沒有起牀氣，但是有吃飯氣，誰若是在此刻打擾專心乾飯，必然會氣鼓鼓的。

紀青容道:“哪來的這樣聽話的小孩兒，我二嫂家的鬆哥兒，每日在老太太那用飯，都要兩個丫鬟哄著勸著，才吃得一點兒。”

說著說著，嘆了口氣，眼睛裡的神采又滅了。

等啾啾吃完，春華領著幾個丫頭在廳子收拾，李嬤嬤帶了啾啾出去玩。

屋中剩下三人後，喬氏和紀青容都看向紀青梧，眼神中都帶著期盼。

紀青梧在一進門時，就猜到了些許，紀青容回孃家哭泣落淚，定是在侯府了什麼委屈。

大姐著啾啾是那樣羨慕的神，嫁侯府又一直未有孕。

前後一聯想，就知道了爲何紀長霖會到南楚專門去尋這個神醫了。

主說道:“娘，我早些年爲了謀生，學了幾年醫，我看大姐姐面不太好，可否讓我給把個平安脈？”

這話說的婉轉又讓人覺得舒適。

紀青容心慨這個五妹妹真是聰慧，捋起袖子，出手腕。

都是子，也沒什麼需要避忌的。

紀青梧擡手放了上去，手指微微用力按，神平靜地診了一會兒。

待收回手，喬氏急問道:“小五，青容的可有問題？”

“大姐姐的子康健，只是有點虛火旺，還需要多多將養。”

紀青梧意有所指地道:“晚上還是早些安置比較好，讓五臟六腑有休整的時間。”

虛火旺，早些安置。

紀青容的臉上一下子就紅了。

喬氏聽懂了暗示，驚訝中帶著幾分嚴肅的語氣道:“青容，世子每晚都宿在你房裡？”

見紀青容點頭，喬氏皺起了眉頭，“這都婚三年多了，夫妻好是重要，但自己的子還要你自己心疼，娘跟你說過，別任由爺們在牀榻之間胡鬧。”

紀青容臉上敷了厚厚的，就是爲了遮擋眼底的青黑。

自是知道這個道理，委屈地道:“娘，你不知道我在侯府中力有多大，婚這麼久肚子一直沒有靜，妯娌們都在看我笑話。”

“這半年多婆母也對我有不滿，已經給世子邊送了一個小妾和兩個通房了。”

若是在此時把世子往外推……紀青容愁容不展。

紀青梧也跟著蹙起了眉。

因爲大姐的，不止是虛火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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