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終於肯承認份了！

男子的眉骨英，比遠的山脈都要壯闊，眸若寒星，正迸發著懾人的幽。

紀青梧不爭氣地吞了吞口水，喃喃道：“好看.”

反應過來在說什麼，垂下眼，慌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看好了。”

想回手，但被他的掌心按著，本掙不出來。

武肅帝還嫌不夠地問：“夠了嗎？”

紀青梧耳發燙，小聲道：“是陛下非要我的，不是我想要的。”

只是說來看他，可從未說過想要他的臉。

武肅帝放下了胳膊，但卻沒有鬆手，隨意地道：“阿梧也可以強迫朕一回。”

有這般禮尚往來的嗎，強迫他佔自己便宜嗎。

紀青梧差點被口水噎住，用那隻還自由的手，擺拒絕道：“不用了，不用了。”

武肅帝道：“如此也好，就算扯平了。”

紀青梧納悶地擡眼看他，方纔什麼也沒做，怎麼就扯平了。

武肅帝挑眉直視道：“說起強迫的事，阿梧難道忘記了，你曾經對朕做過什麼？”

曾經做過什麼。

這六個字頗有振聾發聵的效果。

回臨安城的這段時日，紀青梧先是鴕鳥心態，竊喜地以爲皇帝沒有認出自己來，還做著嫁人後相夫教子打理藥鋪的夢。

但當武肅帝在面前逐步袒出他已經知曉一切的信號，紀青梧就知道，不能再自欺欺人。

拒絕，而且是明確的拒絕，纔是應該做的。

這麼想著，在茶館也是這麼做的。

沒有人會喜歡被拒絕的滋味，高高在上的皇帝更是如此，但他除了臉沉的可怕，並沒有預想的暴跳如雷，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

當日夜裡，他還紆尊降貴地潛的院子中，就爲了給送上一枚青玉環，以示賠禮致歉。

之後的種種，愈發讓紀青梧察覺到這個男人的危險之，只是一開始是礙於他的份，沒辦法迴避，只能任由他拿。

可他時不時流出來的溫，纔是最令招架不住的。

就像給織了一張細細的網，要把困纏在其中。

現在，舊事重提。

紀青梧的手心冒汗：“陛，陛，陛下.”

武肅帝眼底沒有憐惜之意，果斷道：“這個時候，再跟朕裝傻可沒有用了。”

真的到了避無可避的時刻了嗎，紀青梧張地著他的眼，他眸中沒有了之前的溫。

武肅帝道：“朕來問，你來答。”

知道他要問的是什麼，心像是忽然被人用手攥住一般。

“北境營地那位化名紀小五的隨行軍醫，是誰？”

紀青梧咬著脣看他，脣瓣被咬的沒有，在北境軍中時，就用的紀小五這個名字。

見不答，武肅帝又問：“元珩的生母，是誰？”

聽到元珩的名字，紀青梧心酸楚的要命，當初拋下小傢伙，也是無奈之舉，幸好元珩已經安然長大。

見臉煞白，瘦削的被風吹得打了個擺子，但依舊固執地抿脣不答。

武肅帝皺起眉頭，繼續問：“五年前，憑著一張無害的臉，用毒設計了全軍營的將士，掀開主將的營帳，爬上將軍牀榻上的人，是誰？”

直到紀青梧的裡有一腥味，才察覺到咬破了脣，鬆開脣瓣。

向他的眼中，滿是無助，悽楚又可憐。

武肅帝下了想要攬進懷中的念頭，神冷地道：“答話。”

其實兩人心中早就知曉答案，可他卻要用這種方式，親口承認，正視那段不敢回想的過去。

紀青梧在他面前，早就丟盔棄甲了，只剩下最後一層遮住恥的簾布，可他連這都要撕去。

武肅帝再次道：“朕你答話。”

他冷下臉，渾氣勢沉下來的時候，紀青梧還是害怕的。

眸中開始氤氳出霧氣。

過了半響，的聲音也有了哽咽：“是我.是我都是我.”

說到最後，已經泣不聲。

終於肯承認了。

肯面對那段對來說極爲沉痛的過往。

武肅帝手抹去了不知何時流淌出來的眼淚，手法不算溫，還紅了臉上的皮。

他之前以爲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等慢慢開竅。

可事出有變，上次子圍獵出現黑熊導致紀青梧和慶雲遇險之事，已經查出了眉目，就是西縉國四王子暗中推波助瀾，他們竟敢把手到臨安來。

暫且忍不發的武肅帝，連夜發了旨到軍中，不久後就會有大作，他要把四王子連同他的爪牙清除個乾淨。

而尉遲連平一到，衛廷便要拔營回來

理繁政事和急軍務，都沒有眼前的小小子，令他這麼頭疼。

紀青梧的淚水並不急切，而是一會兒滾落一大顆，但是每一滴都承載著足夠多的難過緒。

“你是打算用哭讓朕心嗎？”武肅帝道。

紀青梧連忙掉淚珠，不想被皇帝誤會用眼淚博得他同。

這次真沒有扮弱的心思，就只是單純的忍不住，心裡酸酸漲漲地想哭而已。

武肅帝看著發紅的眼圈，嘆了一口氣道：“淚水有時候可以爲武，但是得在珍惜心疼你的人面前哭，纔會有用。”

紀青梧吸著鼻子，淚眼婆娑地看著他道：“真正珍惜心疼對方的人，是不會讓哭的。”

見哭的梨花帶雨，卻還能思路清晰地反駁自己。

武肅帝了一把的臉，兩手指使勁兒地著那塊，把的臉頰都得變形了。

紀青梧被他這麼一掐，細的皮發疼，但心裡的酸脹散掉不。

武肅帝眉目和不，道：“朕有說什麼重話嗎？還不是有的人心虛發慌，做了壞事但心理承能力太差，整個人還是水做的，一不留神，就要啪嗒啪嗒掉眼淚，試圖用哭抵罪。”

紀青梧回想了下，方纔皇帝是沒對說什麼嚴厲的話，但他掐了的臉，用的勁兒還不小。

手上自己的臉，又推開他的手，趕把臉頰救了回來。

武肅帝看被紅的臉蛋，泛紅的眼尾和鼻尖，他意味深長地道：“把淚水都灑到朕這兒來了。”

紀青梧（著被紅的臉）：我就知道，了皇帝陛下的臉，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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