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廢就廢了，狠狠地罰

大婚那夜，本該是恩兩不疑。

可元帕上沒有落紅，對著永王赤紅的雙眼，陶婉音抱著被子遮擋自己的。

腦海裡回想到之前的種種，才知曉，之前被陶昌海送到一個大院子裡的那晚，代表著什麼。

永王怒氣衝衝地把上的被子扯下。

瑟瑟發抖地盯著他，永王卻只是發狠地拎著被子，在地上躺下。

到底是顧及的名聲，此事沒有張揚出去。

但自打那晚，永王連一步都沒有再踏過的房中。

永王消沉了小半年，忽有一日像是想通一般，找說此事就當做沒發生過，還願意親近。

但爲時已晚，更糟糕又難以啓齒的問題出現了

陶婉音只要見到男子那，就抑制不住地想嘔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見排斥得厲害，氣急敗壞的永王仗著自己是男人，力氣比大，就想強來，陶婉音掙不得，就吐了他滿的髒污。

陶婉音到現在都記得，永王離開時的臉龐，比還要慘白。

因著覺得心中有虧欠，在那之後，永王要娶側妃，點頭，要納側室，默許。

就這麼貌合神離地過了幾年，永王招惹人的本事愈發厲害，王府後院都快住不下那些鶯鶯燕燕。

直到陶家暗裡派人來告訴，若是不能誕下王府嫡子，家中就要送妹妹過來。

家中的妹妹們，只會比側妃杜育芳更難纏，陶婉音這才主請永王過來一趟。

只是他們二人哪還有什麼夫妻分在，躺在一張牀上，就是你不他不願的湊合。

陶婉音臉煞白的剋制嘔意，沒有半分歡愉。

永王也像是找罪般的暴起青筋，豆大的汗水砸在上。

在那之後，每年永王也會來主院那麼幾次，陶婉音每次像刑般忍著，可時間久了，倒是好轉了些，不會再吐出來，只是心中犯嘔。

陶婉音想到最近的一次，就是得了紀青梧的藥方。

那次，是抱著永王之後就要不舉，這就是最後一次的心態，還是頭一次不覺得疼痛，中也沒有要發嘔的覺。

見陶婉音的臉從青白，變得有幾分泛。

紀青梧輕聲道：“王妃。”

陶婉音從枕頭底下，將玉佩絡子放在手中，像是要給自己添幾分勇氣。

神還算平靜地道：“青梧，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只是我那時是被蒙著眼睛送進去的，時隔太久，我只能模糊地記得那人的聲音。”

紀青梧點頭，安靜地看著。

陶婉音兀自回想著，緩慢道：“我能肯定的是，當時的他，定是比我父親還要位高權重的大。”陶昌海說話時，那低聲下氣的語氣，還記得。

紀青梧道：“會有方向的，當時你父親還只是閣學士，他做此事定然就是爲了賣求榮，我們且查一查，那年你父親的職是否有升過，是誰提拔的。”

細細地思慮道：“或者就是你父親犯了什麼大錯，需要某人的廕庇，朝著這兩個方向查，也許就能知道那個人是誰。”

的話音剛落，陶婉音就激地抓住了的手。

“我怎會一直沒想到！我父親是個有利可圖的人，他一定從這事兒中收了什麼好。”

而後，面懼地問道：“只是憑我們的力量，就算查到了，能夠鬥得過他嗎？”

看著永王妃瘦削的手指，紀青梧沉穩地道：“那人不會只有這一個把柄的。”和陶閣老曾經同在一條船上，互相知曉對方的私。

說不定，這人就是武肅帝想要的另一條大魚。

給陶婉音診過脈後，紀青梧著下道：“王妃，這比不得王府，需得小心，我回去後給你做些保胎丸子，你每日吃上幾顆，應該沒什麼問題。”

陶婉音不想給添太多麻煩：“青梧，你留個藥方就，等太醫過來，這邊也是可以煎藥的。”

紀青梧心中嘆息，永王想把陶婉音這一胎徹底給，既與永王做了條件換，就會負責到底。

怎會不知開藥方更方便，而且煎藥的效果更好。

但是，如今況危急，陶家滿門抄斬，能保住永王妃已經不易，太后打算令永王廢妃。

若是沒了孩子，陶婉音的命可就難說了，此刻要愈發小心。

正如上次給太后進獻藥方，武肅帝對所言，若是被宮中的有心之人利用就不好了。

這藥還是製丸子，封好再送過來更好。

紀青梧低聲道：“王妃，沒了陶家，你在安樂堂的境只會更艱難，太后娘娘正打算勸王爺廢妃。”

聞言，陶婉音愣了愣，才幹地道：“廢就廢了，我只要這孩子好好的，就行了。”

紀青梧搖頭，道：“就算王妃想得開，永王也不肯答應。”

直白地道：“我之所以會來，是因爲永王跪在了我面前，還與我換了條件。”

陶婉音手中的玉佩掉在了地上，紀青梧彎腰替撿了起來，重新放在手中。

“今日王妃的玉佩絡子鬆了，也許是王妃的母親在天有靈，知曉有人像一般真心維護你，對你更加放心。”

等紀青梧走後，陶婉音低頭看著掌心不摻雜一雜質的玉，瑩瑩發出微。

*

勤政殿門口。

外邊的日頭毒辣，兩人跪了一下午。

太后來了又走，衛妃來了又走，兩人的影子從西移到東。

李渝宗在旁邊勸得口乾舌燥。

永王和衛廷就像是較上勁兒一般，誰也不肯開口說一句求皇上息怒的話。

武肅帝早就批完了摺子，靠在座上飲茶翻書。

李渝宗輕手輕腳地進殿，道：“聖上，老奴瞧著王爺曬出了滿頭大汗，皮都曬紅了，要是再跪下去，說不準就要暈倒了。”

武肅帝的長指又翻了一頁書，漫不經心地道：“鎮北將軍如何？”

李渝宗道：“衛將軍跪得筆直，不愧是北境軍中出，這麼久了形沒有一點兒晃。”

永王七歪八扭的都快趴地上了，衛廷當初怎麼跪下的，現今還是什麼模樣。

武肅帝把古書拍在大案上，發出砰的一聲。

李渝宗連忙低下頭道：“老奴失言，這衛將軍也真是的，連親王都敢毆打，膽子忒大，就該狠狠地罰！”

又聽武肅帝道：“去安樂堂把人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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