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做什麼?這就結束了嗎?”君陌歸目始終落在臉上,見傻傻地看著自己,樣子竟然十分可,他不自覺勾了勾。
聶韶音回過神來,吐出倆字:“謝啦!”
回過頭,開始收拾手。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做手。這些刀,竟是這麼用的。”君陌歸的目隨著的作而游,落在那些金燦燦的刀和鑷子上,總算明了為什麼說這是自己不懂的了。
確實,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憑講述,他本無法想象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等醫!
聶韶音點點頭:“是啊。”
將手洗干凈,然后又把所有的都洗凈,又用烈酒消毒完畢,裝回紫拎著的牛皮兜里。
一邊忙碌,一邊又道:“這只狗骨頭斷了,好在不是碎的骨折。狗的生命力很頑強的,我已經給它接好了骨頭,等長好了以后,它就又可以活蹦跳了!”
參與了手的紫,到現在還不能相信,竟然會有這麼神奇的事:“小姐,我只聽說骨頭能自己長好,可是很多人摔斷了,哪怕長好了也是瘸的。這只狗,真的不會有半點影響?”
“未必。”聶韶音答道:“在它的骨頭徹底長好之前,千萬不能給它使用這條斷,不然二次復發,就廢了。”
又解釋:“那些摔斷了的人之所以能長好,是因為骨頭錯位不嚴重,好了之后有點瘸。如果錯位很嚴重,就是剛才你在狗上看到的那種,那就不可能自己接上,因而就會徹底殘廢從此不能走路。”
“而做手的作用,便是人工將這錯位的骨頭搬回原來的道上來。咱們這里沒有條件,不然最好給它用小鋼板固定起來,等骨頭徹底長好了,再進行小手把鋼板取出來,會更確定一些。”
“不是這種。還有你們常見的婦人難產,多半是因為胎兒錯位不能自然生產,因此大人小孩都有生命危險,故而……人為剖腹將孩子取出來,再給產婦合傷口,臥床休養數月之后,便可母子均安!”
又甩出來讓他們更加震驚的言辭!
從開始給狗接骨的時候起,巧整個人都像是被點了一樣,此時再聽說有這等剖腹取子的事,更是震撼不已:“所以說,聶二小姐這套手刀,竟然是救命用的?”
刀通常都是用來要命的,可是在聶韶音的手里,卻了救命用的!
頓時,高壯的漢子看著聶韶音的眼神都是熾熱:“聶二小姐,那你再給我仔細說說要怎麼改這些?只要你說得出來,我就是不眠不休,也要幫你完善!”
聶韶音見他這樣激,忍不住笑道:“不用不眠不休這麼夸張,怎麼完善呢,我們可以好好聊聊。在那之前,我得畫個圖讓你再幫我做個工箱!”
“工箱?”巧愣愣地問:“需要機關?”
“或許吧!”說是說不明白的,聶韶音便讓紫給自己準備紙張。
紙張拿來后,又拿出自己做的炭筆,開始描繪線條。
的流線型畫功確實很棒,不多時,就畫好了一個工箱的雛形,鑒于工匠就在一旁,所以不用畫得太仔細,開口口頭給巧講述了尺寸,還有里需要如何設置格子,每一把手刀和鑷子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
當然,因為中西醫結合,還設置了一些中藥藥丸的存放暗格。
隨后,關于工箱的開關……
“這個沒問題,不就是做一個機關,讓鐵箱子開關更容易一些麼?”說到了自己悉的領域,巧一拍大,興不已。
聶韶音笑道:“嗯,我相信你肯定可以做得比我要求的還好。鐵箱子還好,畢竟只是個裝工的,不用太致。現在,我們來說說這個鑷子,要怎麼改得更順手一些……”
兩人有說有笑,就跟高山流水遇知音似的,旁若無人地談。
紫還好,本來是個做奴婢的習慣了站在一旁守候,可被晾在一旁的君陌歸心里就頗不是滋味。
尤其是,兩人在說話的時候,為了更好的闡述自己的想法,聶韶音手里拿著鑷子,與巧離得相當近,指著細節部位給巧講述要怎麼改。
講完了鑷子的修改,又開始討論用黑鐵來打造手刀,要如何突破瓶頸。
聶韶音不懂冶煉技,可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巧則是通冶煉鍛造的技法,一點就通。
一番談下來,巧臉上是不絕的欣喜:“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聶二小姐這一指點,讓我益匪淺!”
聶韶音道:“我只是說一些我自己了解的,能幫上你最好了。畢竟,純金做的這些東西有點太沉手了,我還是更希真正用在做手上的時候,能夠用上不銹鋼的!”
“不銹鋼?”巧又是一愣。
聶韶音抿,略地將如何從鐵變鋼的原理講了一遍,道:“我大概就知道這些原理,如何作是不了解的。如果你想做出不銹鋼的話,還要靠你自己琢磨。”
巧鄭重地點頭:“好,聶二小姐請拭目以待,巧一定能夠做出不銹鋼來,為你鍛造最合用的刀!”
聶韶音見他這樣認真,覺得這人也是個癡了的。
不過呢,將一件事做到了極致,就是大師。
由此可見,君陌歸手下當真是能人輩出,似乎也能理解為何他對這般容忍了!
這是要把網羅麾下,給他效命?
“都說一個時辰了,天都快要亮了,回去吧!”
正想著,后突然傳來生的話語。
轉,就見君陌歸負手在后,率先走出了鍛造房。
一黑,戾氣相當重。
聶韶音:“……”
這是啥米況?
紫跟隨君陌歸多年,自然知道君陌歸這是在生氣,但是為什麼而生氣也不明白,小聲道:“小姐,王爺心怕是不怎麼好,咱們是該趁早回去,別讓其他人發現了。”
“你們王爺一向是這麼喜怒無常嗎?”聶韶音吐槽了一句。
紫無奈:“小姐,奴婢……”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我聶韶音家的,不是君陌歸家的了!”聶韶音好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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