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爍。
蘇恬知道周瑩在躲著他。
扭頭:“怎麼辦,你要過去嗎?還是先去廁所躲著?”
周瑩搖頭:“他下節育,去不去上都行。我總不能在廁所里待一節課。”
“……”蘇恬無語:“你連這都知道?”
周瑩沒理,深呼吸了一口氣,“走!憑什麼我總躲著他啊!”
那還不是因為你想躲。
蘇恬撇撇,跟著往班走。
本來打算到門口跟韓爍打個招呼就趕遠離戰場的,誰知道剛到后門,周瑩就拉著站直了。
周瑩盯著后門的兩個人。
眼前這一幕和初中那天完全重合。
后門,茶,男神,孫沐楚。
“沒有,我們班育課很嚴的,本逃不了。”孫沐楚手里拿著水杯還有水卡,站在飲水機旁邊,抱怨著。
韓爍沒看到他要找的人就在自己后,“哦”了一聲,把左手掂著的三杯茶換到右手上,又問:“那自習呢?”
孫沐楚看到周瑩和蘇恬站在門口,瞥了們一眼,當沒看見,繼續跟韓爍說話:“自習更難逃了~會有學生會查班,有去廁所的還要去廁所里面核實。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學生會對我們班管的好像有點松,有個經常來查我們班的學長看見好幾次我說話,瞥了我一眼也沒記我名字。”
說著有點得意,仿佛在暗示學生會管他們班管的松是因為。
周瑩抓了蘇恬的手,直接冷笑一聲,“這麼喜歡往自己上攬功名,你挑糞一定很合適。”
孫沐楚第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跟周瑩雖然互看不順眼,說話夾槍帶棒的,但一般不會直接撕破臉皮。
反應過來后,直接炸了,“周瑩你怎麼罵人啊!”
“打個比方而已怎麼就罵人了,你還真的什麼都往自己上攬。”周瑩睨一眼,天然的高優勢讓看起來氣場一米八。
“你!”孫沐楚氣憤的指著,“你”了半天說不出來話。
韓爍聽到聲音轉過。
周瑩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想:你要是敢勸架咱倆就真的完了。
韓爍驚喜的走到面前,語氣帶了點討好,“周瑩!我給你和蘇恬還有江遲予帶了茶!我記得蘇恬喝烤是吧,然后江遲予不吃檸檬,所以給他買了和蘇恬一樣的。”
他怕周瑩不接,直接把三杯茶塞進了蘇恬手里。
蘇恬看了眼周瑩,周瑩從手里拿過唯一那杯綠,在韓爍越來越亮的目中用吸管扎開吸了一口,對蘇恬說:“恬啊,你不是經常去學生會辦公室,和那些學長學姐們都認識嗎?下次你見到他們的時候,最好建議他們不要給我們班放水了,有些害群之馬呀,不記一次都不知道自己是壞了一鍋湯的那顆老鼠屎。”
蘇恬憋著笑,默默點頭。
這句話直接說明學生會會給他們班放水是因為他們班有蘇恬。
蘇恬還點頭了。
孫沐楚有種被掌打在臉上的痛。
周瑩聰明,沒把宋應景供出來,而是擴大范圍到全學生會的人。
而且說的確實也是實話呀,蘇恬經常去學生會辦公室找宋應景,久而久之就和辦公室里面的人全都認識了。
這樣就算孫沐楚懷恨在心,狗急跳墻去舉報也沒什麼辦法。
總不能舉報整個學生會。
舉報了也沒有用。
韓爍圍著周瑩噓寒問暖,再也沒給孫沐楚一個眼神。
蘇恬抱著兩杯茶,施施然的從他們邊飄了過去:“你倆聊,我先回班啦~”
這下真的沒有一個眼神關注孫沐楚了。
孫沐楚在韓爍和周瑩之間看了看,氣的直接回座位去了。
茶還熱著,雖然教室里有暖氣,但一到下課開門通風就又會特別冷,蘇恬一手拿著一杯當暖手寶用。
如果江遲予不要的話,那兩杯就都是的啦。
蘇恬滋滋的想。
結果剛一落座,江遲予就走了右手中的茶,利落的用吸管捅開,喝了一口。
蘇恬看著空空的右手,面無表的抬頭:“你怎麼知道有一杯是你的。”
“后門,我聽到了。”江遲予言簡意賅的回答。
“你不是很嫌棄茶里放那麼多料嗎!”蘇恬指著他那杯茶上的標簽,上面的小料后門麻麻跟了一大串。
“早上沒吃飯,就當喝八寶粥了。”
“現在是下午啦!你中午也沒吃嗎?!”
“中午吃了,為了保持三餐的完整,這杯八寶粥當早上的補上。”
“……”
蘇恬怒。
但是那杯確實是給他的。
蘇恬兩只手都握住茶杯,暖著手。
熱茶都是小杯的,兩只手放不下,只好一會兒左手在下面,一會兒右手在下面。
江遲予喝了幾口,把茶重新放到蘇恬桌子上。
蘇恬抬頭:“干嘛。”
“借你暖手。”
蘇恬眨眨眼睛,生怕他反悔似的飛快把他那杯拿了過來,一手握住一杯,剛剛好。
江遲予看見的作,哼出一聲,沒說什麼。
兩人都沒注意到,教室后門有人過窗戶,正沉沉的盯著蘇恬手中的那杯茶。
大課間,江遲予一般要去學生會辦公室。
學生會各部門分工明確,很多細瑣的小事兒用不著他心,但并不代表他這個主席就一點事兒都沒有。
學校的方寫的學生會主席職責是協調學生會各職能部門的工作開展。還要上傳下達,準確傳達學校各項決定并督促落實,積極反映學生需求。
所以事實上,他的主要任務是管著幾個部門的老大,讓他們不要推卸責任不要越界執法,彼此友好協調的通。把主任和書記的任務落實,還要看學生投訴信和接聽學生會熱線。
新主席上任沒幾天,接聽學生會熱線了他花時間最多的一件事。
主席只在大課間往辦公室走一趟,這個規律被掌握后,學生會熱線基本只在大課間響。
別的時間都是別人接的。
校園里有設公共電話,本不知道對面是誰打的,有些勇的,就喜歡打電話調戲主席。
江遲予剛邁進辦公室的門,電話就響了。
辦公室里的人抬頭,紛紛跟他打招呼,“主席。”
“嗯。”
他在辦公室里話很,誰跟他打招呼他就嗯一聲,很高冷,但誰讓他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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