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把剛才推遠的那杯牛又重新放旁邊,一個容易夠到的位置,他正準備轉走,卻看見了一個打開的明盒子的里放著幾張儲存卡,有一張的外觀異于其他,明顯不是一起配套的原裝設備。
他隨口問了句是不是換相機了,誰知王敏兒火氣更沖,但是生氣中似乎還有幾分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一把將那個盒子扣住,不讓他再看,“關你什麼事,快點出去!”
孟浩著手機站在飄窗前,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親妹雖然平時對自己態度很惡劣,但是今晚更多得是一種害怕,三番兩次趕他出去,像是怕他發現什麼東西。
他思索片刻,給宋時笙撥了個電話過去,彼時宋時笙正在客廳打游戲,最經典的卡游戲機,江知宴無的摁著手柄,控著小人了他一次又一次。
宋時笙將手機擱在脖頸間,聽見電話那頭的問題,他扭頭問旁邊的的人,“阿宴,你們今晚丟的是儲存卡?”
江知宴握手柄的手一頓,“嗯,問這個干嘛?”
宋時笙沒回答他,直跟電話里的人確認,是呢是呢,沒錯沒錯,過了一會兒他又問江知宴,“記不記得儲存卡的樣子?”
“白的。”
宋時笙忙的像個傳話員一樣,又立馬跟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半天,最后才掛了電話。江知宴手里的小人還在闖關,他問剛掛斷電話的人,“剛才是提供線索的熱心市民來電?”
“哪兒來的熱心市民,剛才是孟浩,今天下午的鑰匙就是問他拿的。”
江知宴自從上次去臺球廳問他拿鑰匙就知道他和孟浩關系不錯,兩人還是同班,他哦了一聲,又問,“他問這個干什麼?”
“不知道,可能真有什麼線索吧。”
——
自從進了十一月份,天黑得越來越早,實驗一班剛下課,全班人放松,準備上最后一節課,周仲尹招呼前排男生去打水,肖宇航順手把自己和江知宴的杯子塞給他。
江知宴手里卷著本測試卷,他眼神掃過,會的題直接跳過,直到最后的大題他才舍得勾畫幾筆留下做題的痕跡。有兩個男生嬉鬧的從走廊過,推嚷著不小心直接把江知宴的桌角撞歪,他的黑筆尖劃出長長的一道。
那兩個男生悻悻的放下勾肩搭背的手,對著他道歉。
“沒事。”江知宴輕描淡寫的出聲,頭也沒抬,繼續寫最后一道題,周仲尹接水回來,皺著的眉頭沒展過,站定在江知宴桌前,把那滾燙的嚇人的水杯給他放到了桌子上,“宴哥,門口有人找你,是高三的孟浩。”
聞言,江知宴唰唰寫著的筆停頓下來,幾秒后,他又繼續把這道題的答案寫完,才合了書本放回桌兜里,往后門看了一眼,孟浩的黃頭發在走廊的人群中扎眼,他后仰著的姿勢,撐著欄桿。
江知宴剛站起,肖宇航也跟著站起來,周仲尹也有跟他一起往出走的架勢,兩個人都氣勢洶洶,江知宴靜默兩秒,失笑,“你們打算干嘛?”
周仲尹氣不過,“他來找你不會是因為五班那個小弟的事吧?要臉嗎都堵咱班門口來了。”
肖宇航了下手掌,一副躍躍試樣子,“你上次教訓他們的時候我不知道,但這次我可不能錯過,我非得讓他知道誰是孫子誰是爺。”
江知宴站在原地不,雙手兜,“上次那事都過去多久了,能有個屁關系,你們就在班里呆著別出來給我添。”
末了,他還不放心的囑咐周仲尹,“你看好他,別瞎搞。”
江知宴的下示意肖宇航,他們初中就開始一起玩兒,他知肖宇航的脾氣,要是沒人看他,他一會兒絕對能做出類似突然出現在孟浩后并且給了他一掌來引戰的這種愚蠢的事。
孟浩不時的向一班里面,他等得不耐煩時候江知宴終于慢悠悠的出來了,兩人上次單獨相的回憶不太友好,他記得當時自己只想挑釁他裝裝,但不知道哪句話沒說對,江知宴的拳頭逆著就砸下來了。
想到這兒,他下意識看了眼江知宴的手,正安穩的在兜里,他又重新對上他的眼,江知宴不開口,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跟聰明人不說客氣話,孟浩直接出兜里的那張儲存卡,“你們丟的東西在這兒,我上次不小心拿錯了,現在還給你。”
江知宴的眼底閃過一詫異,但黑亮的瞳仁又很快無波無瀾,他手孟浩的手心拿走儲存卡,小小的白的一個殼,他的手指稍使力著,原本明的指甲顯出幾分淺紅,小小的東西在他手指間轉了轉,他開口,“你和什麼關系?”
他話一問出口,孟浩心里就有了定數,看來他們昨天在監控室查到了東西了,不過一開始他也沒打算瞞著,扶著欄桿的手輕敲,孟浩回道,“是我妹,親的,如假包換。”
江知宴輕瞇著眼,顯然是沒想到他們的這層關系,他忽然想起之前宋時笙說過,孟浩這人不會無緣無故找事,他又想起之前的兩人莫名的許多次集,好像都是建立在同一個人的基礎上。
他想通了,用了幾秒。
但他心里的引線似乎剛被點燃,火氣漸濃。
江知宴怒極反笑,角笑意明顯,邊的括弧越來越大,了一下干燥的,“所以,之前你幾次找初芷麻煩全是為了配合你那個妹妹演戲?”
孟浩無所謂的聳聳肩,“之前那幾次小打小鬧只不過是孩子之間稚的小把戲,我承認這次做出格了,既然你們已經查到了監控,那我代向你們道歉,東西我現在也還回來了……”
“……換個角度想,這件事鬧大對大家都沒有好,這些照片現在好像還著急用,所以我們…和平解決吧。”
江知宴冷笑一聲,小打小鬧?
簡單幾個字就直接蓋過了他家小姑娘的委屈,這還僅僅限于他知道的事,那些他不知道的,兩人在背后給初芷使的絆子又有多?
和平解決?
如果這件事真在他眼皮子底下很容易的解決,他就不江知宴了。
過的委屈,他要一分一分的全從他們上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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