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宴反手拍了幾下籃球,氣定神閑,“我剛才說過讓著你,是你自己不接的。”
“你輸了,什麼時候把校服子改回來?”
初芷越想越氣,一揮手把江知宴手中的籃球拍下去,籃球在地上彈了幾下,滾落到了不遠的綠化臺階,又停下來。
“江知宴,你不能這麼霸道,我改個校服短怎麼了,全校生那麼多改子的,你就專門針對我,跟我上綱上線是吧?”
“而且上個學期運會時我也改過一次校服,當時宋時笙表哥就沒記我名字,這次周仲尹都記我名字了,該扣的分也扣了,你還要怎麼樣?”
江知宴臉有些冷,他抿了下著心中的火氣,走到不遠撿籃球,初芷心里憋屈的氣還沒撒完,也自覺跟了過去。
“江知宴,你管天管地平時管我那麼多就算了,但是你不能連我的穿自由也要限制,你也不能阻止我的之心。”
“穿自由?”江知宴哼了一聲,“我從來沒聽過把校服子改短就是在追求。”
“你沒聽過是你的事兒,說明你孤陋寡聞,反正你不能打這種現象的存在。”
初芷振振有詞的繼續反駁,的脖子長時間仰視,再加上剛才特別用力的跟他辯駁,導致現在的脖子有些酸困,忍不住手按了按脖頸,里依然喋喋不休的給他灌輸一些歪道理。
最后,初芷說了半天,但覺心上仍堵著氣,氣哼哼的,“我不服!”
江知宴深深的看了一眼,低下了眉眼,然后手就和抱小孩兒一樣,大手一托就把舉到了后的臺階上面,臺階面兒很高,初芷穩穩的坐在臺階上時,兩人的目方向就變了。
江知宴目上移,他開始仰視,而低著頭看他,只覺得脖頸的酸痛緩了不,江知宴站在對面,雙手分開撐在的側,兩個人挨得很近。
江知宴上好聞的冷香被夏風吹過來,沁的鼻息,他深棕的斜長眼眸直勾勾的盯著。
初芷一下沒了聲,江知宴眼神示意,“繼續說。”
初芷表不太開心,倔強的偏過頭不和他對視,“我和宋時笙表哥不,他都能通融我不記名字,周仲尹今天記我名字就算了,我也能理解,但是憑什麼這件事理完了我還要挨你罵?”
江知宴低曬了一聲,“我哪兒罵你了?”
“剛才不是你一個人一直在說?我連話都沒能得上幾句。”
“你不僅罵我了,你還兇我,語氣惡狠狠的像是要吃了我,我要怕死了。”
現在的初芷聽不進話去依然只顧說自己的,聳拉著張臉,還手裝模作樣的了并不存在的鼻涕眼淚,江知宴知道的那子作勁兒上來了。
他偏頭深吸了口氣,然后又轉回來,他的舌尖抵著后槽牙,勾出一抹笑,語氣得很低,“那你想怎麼辦?”
他的碎發劉海隨風,旁邊路燈打下的影將遮住初芷半邊側臉,還是低著頭,也學著他的樣子,雙手撐在自己側,開口,“反正我已經被記名字了,我不想把子改回去……”
“不行。”江知宴不容置疑的出聲拒絕。
初芷好氣,真的懷疑江知宴是不是在專門針對。
“子明明是我穿,你干嘛有那麼多意見,我也沒改多短啊。”
“算了,跟你說不通。”初芷又被氣的扭過頭,“我明天去找宋時笙表哥……”
聲音驀然消失,江知宴抬眼看。
吵架最煩人的是什麼,是笑場,是瓢,而初芷現在就因為突然的瓢笑場了。
“……表,表哥…”初芷努力忍著笑糾正自己的瓢,但這個笑點低的還是沒忍住,噗嗤一笑出聲來,剛才和他吵架的氣勢頓時全無,有些不自然的重新偏過頭,但是角因為笑意還一直在搐。
江知宴的眼睛也亮晶晶的,淚痣被拉長的眼尾勾起,兩個人都偏頭笑了好一會兒,江知宴勉強忍住笑意,大手按住被風吹到膝蓋上面的碎花擺,然后開口,“如果你答應幫我做一件事,我也能不再管你改校服的事。”
初芷轉回頭,努力的面無表,“什麼事兒?”
“幫我查一個星期的課間校服校規違紀。”
初芷有些奇怪,“可……我又不是你們學生會的。”
“所以才讓你幫我的忙,怎麼樣,答不答應?”江知宴又問了一遍。
“如果我幫你,你真的不管我了?”
“嗯。”
江知宴的樣子看起來不像在跟開玩笑。
“行,我答應你。”
不就是查課間的違紀,簡單多了,一想到江知宴不會再管改校服的事,心突然就好了一點,扶著江知宴的肩膀從高臺階上一躍而下,拍了拍雙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江知宴撿起地下掉著的籃球,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離開的方向,輕嘆了口氣,然后隨意一投,籃球準進了框。
初芷答應江知宴的第二天課間,周仲尹就來找了,帶著初芷到學生拿了違紀本,讓先查高三年級,剩下的兩個年級各有人負責。
查違紀的第一天很順利,初芷也不賣人面子,即使是之前認識的學姐學長,但是校服不規范的照樣記名字扣分,高三的人心思都在學習上,沒幾個在乎扣不扣分的。
第二天查的是高二年級,又抓住了一堆校服違紀的學生,繼續鐵面無私的給們該扣的扣,該記名字的記名字,逐漸上了道,甚至準備上課間時積極的跑去隔壁班找周仲尹。
抱著違紀本轉悠在高一年級的隊伍區,有幾個文科班的生扎堆改了校服,上前拍了拍們,兩個生轉頭,初芷指著們的校服短,“你們是不是改子了,很明顯不符合校規的長度。”
對面的一個生小聲的湊到另一個生耳邊,“我就說很明顯吧,我們被查到了怎麼辦?”
說話的這個生很老實,接過初芷的違紀本就認真的把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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