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初芷跟著帶隊老師去國際學校參加競賽,江知宴在酒店房間寫了一上午的競賽題,他的房間門被敲響,初芷提著兩人的中飯進來了,剛才順手在一樓打包的,懶得再下樓了。
江知宴把自己的卷子書本都收起來,騰出桌子放兩人的飯菜。
“上午的英語題難不難?”
“唔……還好吧,不是很難。”初芷咬著個牛丸子回答,“但是我到那個老師了,就是上次陪你來參加競賽,邀請我當臨時翻譯的那個老師。”
“這麼巧?”
“嗯。”說到這個,初芷有些高興,“是國際學校的教學老師,特別厲害的,這次我們留了聯系方式的,說我不會的英語題可以問。”
江知宴嗯了一聲,把剝好的蝦放進碗里,“不過,高中還有你不會的英語題?”
他的夸獎讓初芷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很用,哼哼唧唧的,“我的英語水平也不是特別好,別夸我了,你再夸我就上天了。”
“上吧,我護著你。”
“那我得減減,要不然掉下來的時候你接不住。”
聞言,江知宴瞥了一眼,“減什麼,小心減的發育不良。”
“咳咳咳——”初芷猛然一陣咳嗽,臉都被嗆的有些紅,接過江知宴遞來的白水,連喝了好幾口,心里還是有些沒緩過來,他怎麼突然說這個。
“快點吃——”
初芷囑咐了他一聲,然后低頭快速的拉自己碗里的米。
“吃那麼快干嘛,下午還有比賽?”江知宴問。
初芷搖頭,“沒了,就剩明天上午一場了。”
“那——”江知宴頓了一下,眉眼上挑,“要不然下午去A大逛一圈兒?”
A大算得上是全國的頂尖學府,基本上全每個市的前三名才有機會報考,初芷當時憧憬自己的大學時,也想過A大,但是知道有些可不可及,但是去看看也是好的。
下午的時候,初芷換了子,整個人很,給自己編了兩個麻花辮配服,然后挎著小包去找對面的江知宴。
兩人打車到了A大門口,在保安做了信息登記,就漫無目的的開始在校園中游走,繞過一棟棟設計致的教學樓,又從湖邊小亭經過,縱然是周末,但是也有學生抱著書本或者騎著單車趕去圖書館,路上隨可見藝化的通知或板報,
兩人拐上一條兩排綠植的小路,清脆的單車鈴聲響過,江知宴突然問,“想考A大嗎?”
初芷一愣,“……我考不上。”
江知宴停下腳步,“為什麼這麼說,你都沒嘗試就輕易否定自己了?”
“我的績可能夠不上A大的分……”
正想解釋,結果被江知宴打斷了,“彎彎,一起考A大吧。”
“我們約定,行嗎?”
江知宴低著頭,深棕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初芷從他清澈的眼中看到了猶豫不定的自己,“江知宴……”
“還有兩年的時間,我們可以的,人總要為著信念去努力,如果沒有信念指引方向,無論什麼時候都會過得很艱難的。”
江知宴把擁進懷里,了的頭發,“生活總需要信念來支撐著,你要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有目標的生活才會覺得很堅定。”
初芷手抓住了他的角。
知道,江知宴正在幫一點一點的重新建立幾乎崩塌了的信念。
“好。”
聲音有些,吸了吸鼻子,“一起考A大吧,這是我們的約定。”
……
從A市回來之后,初芷還是沒見到季婉寧和初平雄,保持著每天給初溪打電話的頻率,兩人會聊很久,每次掛電話之前,初芷都會問一聲父母的消息,初溪會在電話那端嘆一口氣,然后說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沒過幾天的放學時間,初芷在校門口見到了初平雄的車,以及站在車邊兒的初平雄,瞇眼過去,那個男人依舊穿著西裝革履,但是面容卻像一夜之間老了好多。
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初平雄也一起上了車,放學高峰期的校門口人流大,車輛堵,初平雄沒開車,兩人在車安靜的坐著。
初芷深呼吸了一口,“離了嗎?”
初平雄給拿蛋糕的手一僵,子像是不穩的都有些晃。
“爸,您和我媽離了嗎?”又問了一遍。
初平雄把有些融化的蛋糕遞給,答非所問,“我去買的時候,家店員說是用的油,很容易化的,你趕嘗一口……”
“爸……”初芷猛然拔高聲音他。
初平雄哎了一聲作答應,然后就是半分鐘的沉默,他把沒人接的蛋糕放回到后座,手上方向盤,視線避開旁邊的人,“離了,昨天去的民政局……”
即使心里已經有答案了,但是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是沒忍住子一,眼淚奪眶而出,倔強的掉眼淚,然后偏過頭看窗外,的泣聲音平息以后,才又開口,“爸,您實話跟我說,您是不是出軌了?”
校門口的人流漸小,初平雄把車開了出去,心里很慌張,他就知道瞞不住的,彎彎這麼明的孩子,怎麼可能瞞得住。
見他不說話,初芷抿去眼角的淚,繼續說自己的猜測,“您是跟楊靜……做了對不起我媽的事兒是嗎?”
不愿意阿姨,想起當時還一口一個阿姨的禮貌著趕走自己媽媽的仇人,就覺得惡心。
初平雄還是沒說話,但是初芷從他的表就猜出了自己想法的準確。
偏過頭,膛一陣起伏,又突然想到什麼,猛的又轉回來,瞳孔因為震驚猛地一,“爸,那個浩浩的孩子……他全名什麼?或者他姓什麼?”
說的很晦,但是能讓人聽懂。
從認識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小孩兒的全名,原來不是他們忘記了告,是不敢告訴。
“他是不是姓初?他是不是你的孩子?!”
“爸!”
初平雄低低的聲音又終于開口,“是……他初澤浩。”
承認了,自己父親了!
初芷難以抑制心中的震驚,的手抓安全帶,那個小孩兒四五歲,意味著眼前的父親至五年前就出軌了,意思是懂事之后以為自己很幸福的家庭一直是假象。
父親的形象突然轟然崩塌,腦子里都是嗡嗡的,本無法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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