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一陣安靜，初芷又慢慢的開口，邊說邊小心翼翼的觀察季婉寧的表，怕自己哪句話會惹不高興。

“媽，我爸做的那些事兒我都知道了……我跟了他幾天，拍了不照片，你去和他分財產吧，能分到更多的……”

季婉寧洗碗的手一頓，抬頭看了一眼，“什麼照片？”

“就是……他出軌的那些照片。”

初芷話音剛落，季婉寧手中的碗“砰——”一聲摔到了水槽里，巨大的響聲嚇了初芷一跳，連忙站直了子，手背在后，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瞥向季婉寧。

季婉寧沉著的臉很不好看，的語氣也很重。

“彎彎！誰讓你摻和這件事的，就算他出軌這也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你現在是個高中生，學業這麼張的時候，你專門浪費時間去拍照片？！”

“媽……我就是不想讓您欺負，你們離婚明明是我爸的錯……”初芷聲音很著急，都帶了哭腔。

怕季婉寧誤會什麼，越解釋越慌張，的眼淚急到在眼眶里打轉，季婉寧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太重了，在圍上了手，又重新拿起水槽里碗，“你答應我，不要再管這件事，以后不準再跟著拍什麼的，好好學習就行了。”

“媽……”

“我會解決這件事，不會讓他欺負我的，你放心。”季婉寧下態度跟做了保證，初芷吸了吸鼻子，只能出聲答應季婉寧。

“你幫我把那邊的菜都揀了吧。”季婉寧繞開這個話題，給指了指角落堆放的一些綠菜。

“好。”初芷抬手了眼角的潤。

有事做就好，季婉寧沒把趕走就好。

搬了個小板凳，乖乖的坐在角落里，洗了手后開始揀菜，季婉寧把一個菜盆放到了面前，彎著子，又出聲，“媽，我上個星期去參加英語競賽了，全校只有兩個名額，競賽還有口試部分，但是我到的題不是很難。”

季婉寧背對著嗯了一聲，然后問，“那幾天跑的累不累？”

初芷一愣，啊了一聲，“您怎麼不問我的競賽績？”

“你從小英語就好，每次考試都不用我擔心。”

初芷聽著笑了兩聲，然后把手中的幾青菜葉子放進菜盆里，“我進前三了，但是口語打分有誤差，就沒有明確的列出名次，不過我這次見到了一個老師，就是我上次跟您提過的那個梁茜老師，可厲害了，是國際學習的教師……”

江知宴站在廚房門邊上，聽著里面兩人的對話，他后響起一道生，“知宴哥？”

江知宴回頭，看見了后的季舒晴，他抬手做了個噓的作，兩人進了正房的客廳，季舒晴才解釋說自己剛才聽到了很大的響聲，專門來看的。

“沒什麼，就是你姐不小心摔了個碗。”

“哦。”

季舒晴準備回臥室，卻眼尖看見了江知宴掏手機的那只手，長袖被挽起半截，他手腕的黑鏈綴著一顆的月長石，記得剛才飯桌上自己表姐戴的是一條紅的。

小姑娘像發現什麼一樣，驚訝的捂住。

江知宴刷了會兒手機，見仍站在原地不，抬頭看了一眼，頗長輩氣勢，“我聽你姐說你數學不太好，不午休的話就去寫會兒數學題吧。”

這語氣，這手鏈兒……

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正好是思維跳，歡快的時候。

于是，驚訝的開口，“你不會是我的姐夫吧？”

江知宴剛抿了一口水，措不及防的差點噴出來。

“天哪。”

季舒晴像發現了什麼大，捂著迅速沖回了臥室，江知宴一個人在客廳止不住的咳嗽，他又喝了口水潤，結果那聲姐夫又回在他的腦海，就像魔咒一樣，他又嗆住了，偏頭咳嗽的時候卻難掩臉上的笑意。

這姑娘眼力見還好的，以后得給大紅包。

十年后的季舒晴捧著江知宴給的大紅包時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千萬種理由，但沒想到是因為自己初中那年隨口喊的一聲姐夫。

太偏西，熱意沒有正午時多。

季舒晴背著書包準備去學校，看到了客廳中坐著的三個人，初芷拿出姐姐的樣子，囑咐一定要在學校好好學習，然后目送出了門。

走了，就到初芷了。

季婉寧坐在對面，“你倆今天不上課？”

“請假了。”初芷立馬低下了頭。

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心心念念著季婉寧千萬不要把那句話說出口，結果還是事與愿違。

“你們一會兒就回寧溪吧，明天去學校上課。”

初芷立馬起，“媽，廚房的菜我還沒揀完……”

“不用你揀了，你和阿宴準備去車站吧。”

“媽……”初芷又喊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問，“那我以后還能再來看您嗎？”

小心發問的樣子的讓季婉寧看著心酸，沒舍得再對說重話，只是輕輕的開口，“下次不準再專門請假過來了。”

不準請假過來，意味著休息放假時間可以過來看。

這是初芷腦子轉的最快的一次，立馬不住的點頭，看向一旁的江知宴，潤的漂亮眼眸難掩高興，看的江知宴想手的頭。

他的手剛出一半，腦子里突然響起那聲姐夫，他迅速瞥了季婉寧一樣，然后不留痕跡的回手，心里卻越來越心虛，總覺自己做了什麼會被季婉寧抓包的事。

但他真的什麼都沒做。

初芷又在沙發上磨蹭了半天，又當了半天季婉寧的跟屁蟲，最后在季婉寧的催促下，才不舍的和江知宴坐上最后一班車回寧溪。

靠著窗托著臉，和上午來時的忐忑心完全不一樣，輕哼著，一臉喜悅的和江知宴分自己的想法。

“我以后每個星期天都要來找我媽，然后過一個周末，周日晚上……哎你說我要不要再請周一上午的假，我再多留一晚，周一再回寧溪上學。”

“你覺得怎麼樣？”初芷側頭問他。

“好的。”江知宴答完以后，想到了昨天晚上問自己借錢的事，于是他從兜里掏了張卡遞給，“這張卡上有些錢，你先用著，不夠的話我再想辦法。”

“有些錢是多錢？”

“也不多，二十多萬吧。”

初芷一愣，“你哪兒來的錢？”

“我從小到大的獎學金還有各種參賽的獎金，小時候的歲錢也存進去了一半，雜七雜八的存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