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辦公室那一刻又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眼江知宴，他倚在樓梯口，慢慢的開口，對說了句加油。

初芷看著他，心里突然有了期待，“江知宴，我一會兒做完卷子后能見到你嗎？”

江知宴對上的眼神，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盛滿了無限期待，他忽的心頭莫名一。

已經到邊的我盡量三個字轉了彎，變了一個嗯字。

聽到他的答案，初芷沖他彎起眼睛笑了，然后轉回頭推開門，走進了辦公室。

雷立達的辦公室是和另外一個指導員共用的，拿到高數試卷以后，被安排到了旁邊一張特別大又漆亮的辦公桌上面，把書包放在一邊，拿著江知宴給的那幸運之筆認真的審題寫起來。

再抬頭時，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雷立達掐著時間來收的試卷，恭敬的把卷子遞給老師，然后說了聲謝謝，就有些急不可耐的往門口走去。

不知道江知宴會不會已經到了。

拉開辦公室門的時候，先眼的盛滿溫暖的走廊，江知宴隨的環抱著臂倚著旁邊的白墻，他周的氣息慵懶，在暖的中，他整個人的廓都變的和起來。

他換了服，早上的那件寬松黑半袖被整潔干凈的白襯衫代替，他的穿著有些正式，像是剛參加完會議又及時的趕回來。

他沒有食言，他真的在等。

初芷對上他漆黑的瞳孔時一愣，腦海中的回憶涌現，當年在國外高考完的那個下午，好像也在熙攘的人群中看見了同樣悉的影，那個影很高很瘦，黑棒球帽遮去大半張的臉，但是他就站在暖的中，直直的向看來。

憾的是，剛想瞇著眼睛確定那個影時，一晃眼，他就不見了，以為是自己看錯人了。

但是現在的景似曾相識。

初芷背著白書包，米白的子輕晃，慢慢的提步走到江知宴面前，猶豫著開口，語氣中有很大的不確定，“江知宴，你是不是去國外找過我……”

江知宴手進兜里，低著頭看，聽繼續說。

“……我高考完的那天好像看到你了，但是我不太確定……”

一聲低沉清冷的嗯，讓腦子中的那弦徹底崩斷，不敢相信的捂著后退了幾步，漂亮的眸子里都是驚訝，“我高考完那天看到的影真的是你……還有我在大學的開學典禮，那次你也在對不對？”

江知宴又嗯了一聲，他的淚痣輕輕勾起。

他找過，不止一次。

很多次以為是自己太過思念引起的幻覺時，他都是真實存在的。

初芷的眼眶有些了，他們之間的五年真的沒有空白，他們本沒有錯過，江知宴一直都在，許多的場合，許多的事，許多次長的瞬間，江知宴都在不遠一直陪著。

抬手了下臉，但是眼淚卻像斷了線一樣，奪眶而出，臉上的淚越來越多，捂著有些嗚咽出聲。

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一直以為自己和江知宴之間錯過的這幾年需要好多事來彌補，甚至都做好了用許多時間慢慢的了解這幾年他所有事的準備。

但是現在，心里原本空空的某，好像被填滿了。

江知宴似乎知道現在的想法。

他輕笑著也抬手抿去臉上的淚，有些無奈，“別哭了，你走的時候要哭，回來的時候怎麼還要哭？”

“我們這幾年沒有空白，也沒有錯過，所有的時間事都是剛剛好，我一直在等你，也一直在陪著你。”

他們之間怎麼會有空白呢，江知宴不會，也不允許有。

親耳聽江知宴把事實說出口，的眼淚掉的越來越多，他的話里沒有一句直白的話，卻是字字充滿著思念和等待。

江知宴俯靠在耳邊，薄間吐出的熱氣讓紅了耳垂，他的聲音很低沉，卻是充滿了某種愉悅的笑意。

“怎麼辦呢，你好像欠我的越來越多了。”

“禮尚往來，你可記得還啊。”

“不如就以相許吧，嗯？”

……

當A大放了國慶假，初芷提著自己的行李頭也不回的奔赴高鐵站的時候，江大爺終于反應過來，自己的第二次暗示又失敗了。

他合了文件，從桌子上拿起車鑰匙追出去的時候，肖宇航卷著手里會議文件撓了撓頭，對著一臉懵的眾人打預防針，“你們可能得多習慣一下，以后像這樣的況可能會越來越多。”

“……”

初芷在過安檢口的那一刻被后面的人拉住了行李箱，哎了一聲后回頭，看到了淺白衛的江知宴，他全上下只有手里拿著車鑰匙，見停下來，江知宴松開了手，手叉著腰深呼吸了一下。

“你要去哪兒？”

初芷一臉懵，“放國慶了，我當然是回家啊。”

“你……”江知宴想說的話卡在嚨間，他有些生氣的偏頭了下，再轉過頭來時，眼神中有一哀怨，“初芷，就算你反弧再長，現在也該反應過來了吧？”

“啊？”

初芷還是特別真實的一臉懵。

“你是不是有些遲鈍？”

初芷皺起秀氣的小眉頭，“你罵我干嘛？”

“……”

江知宴這回妥妥的被氣著了，他沖挑眉，“我那天對你說的話，你就沒什麼表示？”

他話音剛落，初芷就不服氣的開口。

“怎麼沒表示了，我那天不是給你買了好多的酸嘛，半排貨架都快被我搬空了，我的錢包都扁了不，這還不夠真誠？”

江知宴，“……”

要不是初芷現在的表看起來真誠又無辜，他懷疑就是在故意氣他。

見他不說話了，初芷的大眼睛提溜提溜的轉，松開行李箱，上前輕輕的抱了他一下，“我回家過完國慶就回來了，你不要太想我。”

拖著行李箱一步三回頭的過了安檢，然后又舉著小手朝氣十足的沖他使勁兒揮了揮。

江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