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芷走的那天是個好天氣,晴空萬里,干凈的沒有一云,江知宴開車送去機場,到的時候卻驚訝的看到了另一撥人,簡萱和肖宇航笑著靠在車邊,姜悠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沖挑起眼尾,“這次可不能像那年一樣,讓你一個人急匆匆的走了。”
這次,他們都來送,而帶著江知宴的,理解和包容即將踏上自己的新征途,但只要累了回頭,他們永遠都在。
初芷有些紅了眼眶,姜悠摟過的脖子,“小傻妞,哭什麼,又不是不回來了,就算在那邊生活也要記得常回來看看我們。”
簡萱在旁邊撞了下姜悠的肩膀,語氣有些調侃,“呦,也不知道是誰剛才在來機場的路上,抱著我哭了一路,搞得好像是你要出國一樣。”
初芷本來快落下來的眼淚又生生憋了回去,看著面前的這兩個活寶,沒忍住笑出聲,肖宇航也站到了面前,真心誠意的祝福,“學業順利,健康,早日回來。”
這幾個祝福語聽得簡萱無聲翻了個白眼,踹了肖宇航一腳,“也不知道高中的時候你語文是怎麼考的比我高的,語能這麼用?”
“怎麼不能用。”肖宇航邊躲邊反駁,“多實誠的祝福,要不我也祝你一遍?”
“……”
初芷正和姜悠看的樂不可支,突然就被一只手拉出來,江知宴帶到了角落,正想低頭看一眼時間,結果他就親上來了,初芷邊有些費勁的接他的吻邊斷斷續續的問。
“時間……是不是……不早了?”
“時間還早,我看著呢。”
“那……”還想問什麼,結果被江知宴懲罰的咬了下,“接吻專心點。”
兩人親了一會兒,迷糊的剛睜開眼睛,就覺到被他握在手心里的右手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那個東西套在了手指上。
初芷仰著腦袋后退,終于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下意識的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上的東西,然后愣住了。
銀圈戒指套在的長指上,樣式低調高雅而斂,屈了下手指。
“你……什麼時候買的?”
江知宴抵著的額頭開口,閉著眼睛輕笑著搖了搖頭,“對不起,那天我說謊了,擁有你的那晚,我買了藥膏,酸還有戒指。”
“戴上我的戒指,你就是我的人了,早點回來,我等你。”
——
初芷剛走的那半年,是江知宴出國次數最多的時候,比如肖宇航上一秒回自己辦公室拿個文件,結果下一秒他的辦公室就空了,肖宇航把文件卷筒狀,撓了撓頭,反應過來后,他委屈的給簡萱打電話告狀。
見識過他的速度以后,肖宇航再也不在會議半程中做其他事了,他得的守著江知宴這個人,生怕自己一沒看,他又出國追媳婦兒去了。
過了新年,春季開學,肖宇航和江知宴兩人都有些忙,一邊理公司的事一邊還得準備畢業論文和答辯,但饒是如此,江知宴出國的次數也不減,初芷圍著紅圍巾抱著書本從圖書館出來以后,看到了穿著黑呢大,材修長,模樣清冷又驕傲的江知宴。
心里很甜滋滋但是也心疼他,熱乎乎的小手出來蹭了蹭他的臉,“老往我這兒跑,累不累?”
江知宴拉下的手握在手心里,笑著,“累什麼,哪有見自己朋友還嫌累的。”
“不過你來得正好,上周你陪我去見的那個教授,他給了我一套題,好多我都不會做,有個圖像我怎麼也畫不對。”
初芷拉著他的手往前走,腳下踩著厚厚的雪,有些郁悶的跟他嘮嘮叨叨。
“是嗎,我一會兒看看。”江知宴慢悠悠的回答。
“還有你上次給我買的那個玻璃杯,我不小心給打碎了。”
江知宴腳步一頓,然后拉起的手仔細看,“扎到手了沒?”
“沒有扎到手。”初芷搖了搖頭,“就是我笨手笨腳的,太心疼那個杯子了,我很喜歡的。”
“哪兒笨了,我朋友這麼聰明。”
“沒扎到手就行,一會兒再帶你買一個。”
“好。”初芷高興了些,在他旁邊蹦跶了幾下,又繼續跟他分這幾天的事,江知宴聽著應著,偶爾也說一兩句。
冬日暖當空,兩個人牽著手一直往前走。
江知宴和肖宇航畢業那天,A大主校區有畢業典禮,初芷瞞著所有人請了假,從國外回了A大,問姜悠借了學士服,站到了臺下的人群中,一起聽臺上江知宴的謝致辭。
看到臺下的那抹影時,江知宴的角就沒放下來過,從臺上下來后,他走到了初芷面前,初芷舉著小手給鼓掌,眼睛彎彎的,笑明亮,“同學,你剛才的演講很彩。”
江知宴笑著向出了手,“那同學可以邀請你一起拍個畢業照嗎?”
“很榮幸。”初芷把手搭了上去。
兩個人站在A大的校牌面前,相機按下的瞬間,定格永恒,后來A大的金融系征集優秀畢業生的照片時,江知宴給的是這張,照片中,初芷和他站在一起,傻傻的笑得很開心,他被小姑娘的笑意染,也不覺勾了角。
正式全心投工作后,江知宴和肖宇航的致啟公司重新規劃了一下主營方向,又擴招了不人,終于又建立了幾個正式的部門,事業蒸蒸日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肖宇航每天看一遍自己的存折,終于存夠錢的那天,他激地差點沒落淚,當天就到了簡萱他們醫院直接求了婚,簡萱被弄得又又好笑,兩三天的功夫,兩個人正式見了家長,把婚禮日期定下來了。
簡萱結婚,初芷特意請假回的國,本來江知宴要去機場接,但是周仲尹一直死死攔著不讓,說江知宴是他們那方伴郎團的人,不能跟伴娘團有私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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