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溪剛收起手機,余就瞥見一坨茸茸的東西,嚇得差點飛出去。
仔細一看原來是布丁,正歪著腦袋微皺著眉頭,站在大門口一臉懵懂地看著。
這是干啥呢?
“噓…”給布丁比了個手勢,然后從圍欄后面走出來。
“過年好呀布丁!你主人怎麼也不給你穿件新服。”
聽見的聲音,葉蔚然也是心里一抖。
昨天夜里黑,不容易被看出他被發現自己寫給的書之后,紅得滴的耳朵,今天這天化日之下的,不知道還能不能藏好自己的小心思。
“你可算來了,就等著你的對聯呢。”
他盡量用和自己平時一樣的口吻對說。
“我這來得多及時呀,你這不才把舊的弄下來嗎?”
路言溪從袋子里拿出對聯,一抬眼,就看見他頂著和自己同款的熊貓眼。
他這是也失眠了?
路言溪拿出“春日祥和幸福年”的上聯在門上,可是他家的大門比自己家的要高。
踮著腳,“葉蔚然,幫我一下,我夠不到了。”
站在后的葉蔚然趕手幫,不小心到的手背時,兩個人心里都是泛起一陣麻。
“那個,你松手吧,幫我撕膠帶就行。”
他的聲音就在自己耳邊,路言溪能想象到現在兩個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姿勢,不小臉一紅,立刻收回了手。
“布丁,也給你的小房子準備了對聯和福字呢,來,我們一起給上。”
路言溪撕夠了膠帶就馬上逃到了布丁邊,給它的小窩也裝飾一番。
過了沒多久,路放、謝小漁還有路言辰也拿著在家里準備的一部分食材來了,本來還略顯空曠的別墅里瞬間就熱鬧了起來。
今天依舊是葉大廚掌勺、安然和謝小漁做副手,而路放還是被隔離在廚房之外陪孩子們(被孩子們陪著)玩。
不做飯的閑人們的娛樂項目是打撲克,從一開始手心手背分組的時候路言溪就覺得不對勁。
那三個人總是鬼鬼祟祟的,好像在打什麼暗號。
打上了之后才發現,好像每次輸的都是。
“啪”地一拍桌子,“你們三個是不是出老千了?是不是合起伙來算計我呢?”
翻翻這個胳膊底下,看看那個的桌子底下,“肯定是藏牌了。”
“沒有。”
“真沒有。”
“咱倆一伙的算計你對我有什麼好?”
三個人都否認著,但還是任來檢查。
路言溪確實什麼也沒翻出來,“不可能,沒作弊的話那為什麼每次輸的都是我?”
路放攤著兩只手,聳了聳肩,路言辰也搖了搖頭,不忍心說出真相。
“你說!”小眉頭皺著,問旁邊的葉蔚然。
“咳,其實吧,撲克牌這個東西,他是有數量的,”葉蔚然點了點自己的太,“你稍稍一算,就知道別人還有什麼牌了。”
好家伙!
涵誰呢?!
路言溪一下子就明白了,合著剛才眉弄眼的,是因為都不想和一隊,
“你這意思就是說我笨唄?”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啊。”葉蔚然趕解釋。
上次因為開玩笑說笨這個事兒還惹生了半天氣呢。
“我說你們三個大男人怎麼能欺負我閨呢。”
葉大廚剛把豬蹄燉進鍋里出來想休息一會兒,就聽見了路言溪的質疑。
所有人里就屬他最向著路言溪,閨的次數比謝小漁都多,簡直就是個兒傻瓜。
路言辰撇,“我們哪敢欺負啊。”
確實不敢,這都還放著水呢。
“就是!不玩了不玩了。”路言溪把手里剩的牌一扔趁機溜了,跟三個學霸打撲克可真沒意思。
路放的重點還在葉梓銘喊閨這上面,“我說葉梓銘,那是我閨,不是你閨!”
這還沒怎麼樣呢就想搶人了還。
人多起來之后,路言溪和葉蔚然都覺得好像沒有之前的那種尷尬了,一切又恢復到了平時的模樣。
路言溪一個人占了大半個沙發,邊看電視邊吃零食,偶爾還喂給旁邊的布丁一口。
葉蔚然坐在另一邊用手機打游戲,偶爾擰不開蓋子、撕不開包裝的時候還得騰出一只手幫。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餐桌上擺了滿滿一大桌好吃的。
路言溪舉起飲料,“新年快樂!葉大廚、安大廚還有謝大廚你們辛苦啦!”
這麼甜難怪招人喜歡呢。
“新年快樂!”
7個杯子在一起,四個大人喝的是酒,路言辰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紀可是他不喜歡酒的味道,就和路言溪還有葉蔚然一起喝可樂。
“這是咱們一起過的第幾個年了?”路放掐著手指頭算。
“第七、八個了吧。”
“不止,總共加起來得十來個了。”
自從葉梓銘擔任了公司總裁之后,父母就把所有事給他,自己出去旅行了,連續幾年每年可能都不在同一個國家過年呢。
路放和謝小漁家的父母們本來就是好朋友,現在加上安然的,他們不回去的時候就是幾家的老人一起過年。
“那就祝我們一直這麼一起過下去!”
“那可就得看以后溪溪和葉蔚然…”
四十歲的人了,葉梓銘上還是沒個把門的。
“那是肯定的啊,咱們的啊,可是一輩子的。”謝小漁舉杯,“干杯!”
電視里放著春節晚會,吃完年夜飯又接著包餃子。
每年包餃子都是所有人一起參與的,就連廚房殺手老路同志都參與進來了,他唯一做的好的就是搟餃子皮。
搟出來的跟圓規畫的一樣圓。
“真的是,這一年一年過得真快,”謝小漁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們在教室里包的那一頓,“轉眼我都快老了。”
路放停下手里的活,過去摟了摟媳婦的肩,
“說什麼呢,你可不老,你永遠都不老。”
“就是,”葉梓銘上也像抹了,“媳婦你也不老,還是那麼漂亮,那麼可。”
路言溪、葉蔚然還有路言辰:……
我們還是孩子,為什麼要讓我們看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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