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回到自己院里，不聲地觀察著林嬤嬤的一舉一，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見回來，老國公迫不及待地將所有人都趕走，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今天小孫有沒有跟你說什麼驚天地的消息？”

“有。”

老太太把楊氏告訴的，還有楚瀟瀟的心聲全都說了。

老國公的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之南喜歡的這個人不簡單呀！”

“何止不簡單，簡直惡毒到家。”老太太氣憤不已，“居然收買我的邊人給我下毒，要不是小孫提醒，恐怕我到死都不會發現。”

“這是老天對護國公府的庇護，瀟瀟一定是來歷不凡的小仙。”護國公著老妻，“林嬤嬤的事你打算怎麼理？”

是老妻的陪嫁，年輕的時候勾引過他，只是他一直沒說，也狠狠地警告過。老妻不知道這事，林嬤嬤后來也沒再糾纏他不放。

倒是看中了一個男人，求老妻做主，嫁了過去，生了兩個兒子。

老大是做生意的，老二考上了舉人，日子過得不錯，在家也是呼奴喚婢的老太太。

老妻一直要放歸家榮養，一直不同意，總喜歡待在府里侍候。

以前覺得是心懷激，如今看來未必，能對相依相伴了一輩子的主子下手，能有幾分真心？

“這事你別管了，今晚去書房睡吧！我自有安排。”

老妻的話，老國公沒有異議。

林嬤嬤昨天休沐回家去了，要到今天下晌才會來。

老太太坐下來仔細想了想，去了睡覺的屋子，有丫鬟見了，就說想林嬤嬤了。

把小丫鬟羨慕得不要不要的，覺老太太對林嬤嬤真好，休沐一天不見就要去的屋里頭坐坐。

推開林嬤嬤住的房門，老太太隨手關上，打量著屋里的一床一桌一榻一柜。

床上放著疊好的被子，枕頭，床底下擺著一雙鞋。

林嬤嬤是跟打小長起來的人，彼此都十分悉，如果藏了藥，會藏在什麼地方？

在床沿上坐下來，仔細想了想林嬤嬤的生活習慣，老太太開始尋找。

原本的陪嫁丫頭有四個，年輕時跟著上戰場，其余三個都折了，只有林嬤嬤不會武，留了下來。

每次出征，都是留在家里替照看一家老小的那一個。本來以為們老姐妹會好好相一輩子，誰知臨了臨了，還是沒能堅持到最后。

小心翼翼地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老太太又坐下來想了想，最后在墻角的老鼠里找出一個黃紙包。

打開，里頭包著一撮末，無無味，雪白如霜，晶瑩剔。

拿著紙包揣進懷里，老太太平復了一下心，隨后開門出去，回了自己的院子。

林嬤嬤下晌回來，進了自己的屋，掉外衫，換上府里嬤嬤該有的服飾，去墻角的老鼠里掏。

什麼都沒著，心慌了一下，起，呆愣了片刻，嘆了口氣。

“沒有就沒有吧！也許是命不該絕。”

自言自語完，開門出去，到上房見老太太。

老太太一如既往地和悅：“回來了？家里可好？”

林嬤嬤笑著點頭：“托您的福，好著呢。”

“那就好。”

如往常一般兩人親地說著話，大部分都是林嬤嬤說，老太太聽。

偶爾老太太補充一句，兩人開懷大笑。

這麼好的日子，為什麼偏偏就要有人破壞？

老太太看著林嬤嬤：笑吧！也許過了今天，你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吃完晚飯，林嬤嬤依然陪著老太太說了會兒話，隨后親自去給老太太泡參茶。

以前這些事都是小丫鬟做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林嬤嬤親力親為。

老太太并沒有在意過這些，今晚看來，林嬤嬤的舉真的著詭異。

藥包都被拿來了，為什麼還急著去泡參茶？難道還藏在了上？

不聲地等著林嬤嬤將參茶端來，老太太沒敢喝，聽見屋外下起了雨，指揮林嬤嬤。

“好像下雨了，幫我把院子里的蘭花收進來。”

林嬤嬤答應一聲，轉出去。

老太太將參茶倒了一些出來，將找到的那包藥全都倒進去，本用不著攪，那藥遇水即刻化開。

指揮小丫鬟將蘭花搬到屋檐下，老太太把參茶遞給剛剛回來的林嬤嬤：“辛苦了，來！坐下喝茶！”

林嬤嬤本來不喝，一想今日的參茶沒放那東西，放心大膽地喝了起來。

一杯參茶沒有多，幾口就喝完了，晚上老太太留飯，吃得咸了點兒，正口。

老太太看喝得那麼猛，知道這參茶里頭沒放東西，也端起來一口一口地喝著。

借著喝茶的遮擋，仔細觀察林嬤嬤臉上的變化。

大約一刻鐘后，林嬤嬤渾冒虛汗，綿無力，癱倒在地。

老太太知道是藥發作了，假裝不知，驚慌失措地問：“怎麼了這是？”

林嬤嬤迷糊，虛弱地回答：“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好端端地覺四肢無力？老太太！奴婢不會是染了風寒吧！”

“不怕不怕，府里有府醫。”

老太太高聲喊人，宣府醫進來給林嬤嬤診治。

府醫來了，把脈后一臉懵，這林嬤嬤本就沒病，只是虛不補而已。

“怎麼樣了？”老太太一臉關心，真意切。

“林嬤嬤無礙，只是虛不補，只要不大補之就沒事的。”府醫開了個湯藥方子，“喝幾日藥就好了，沒什麼事。”

是嗎？老太太不信。

原來這毒藥還能給人營造出一種虛不補的假象，果然是端王爺弄來的好東西。

“沒事就好。”老太太安林嬤嬤，“府醫說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去屋里休息幾天吧！就不要過來侍候了。”

“是！奴婢省的。”

林嬤嬤被人扶了下去，按照老太太年輕時候的脾，定要查問個水落石出。

那樣的話勢必打草驚蛇，還是忍些好。

明天早上再去看小孫，把這事在面前說道說道，聽聽有什麼高見。

很想知道，林嬤嬤為什麼要背叛，柳依依到底給了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