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渾一激靈,仿佛被惡魔盯上,太了解田四了。這個人的脾氣軸,他想要做什麼,就一定要做,做不就會不停地想辦法。
當年被他盯上,連花樓的老鴇子都不敢保下,反而勸從了。
從了后,他又想要兒子,花樓的老鴇子又勸從了。兒子生完,他就讓想辦法勾引一個實誠人,將贖出去。
被何老大贖回家,他又讓給何老大下毒,不干就要將跟他的事全都告訴何老大,要不就將押回花樓做奴婢。
的人生,似乎每一步都被他控在手里,夠了。
真的夠了。
必須要盡快擺,不然別想有好日子過。
錢氏低著頭,誰也沒注意到眼底瘋狂翻涌的恨意。
“大人!需要將楊秀才抓捕回來嗎?”衙役問。
徐知州不以為意:“不用,跑了就跑了吧!一個秀才,去了王都也干不出什麼大事。錢氏!你惡毒,傷人命,判收監,流放采石場做苦役,田四同往。
何老二即日起接回,王氏消去奴籍,回歸何家。此案乃國師大人巡查時發覺,王氏!你該給國師大人磕頭謝恩!”
國師大人?瞧著上頭坐著的娃娃言笑晏晏,錢氏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原來跟搶的娃娃是國師,難怪說自己住在知州府。
國師能幫何老二冤,會不會幫擺田四?
不,國師不會,必須自己擺。
錢氏趁著田四跪下磕頭的瞬間,猛地起,出衙役的佩刀,用力捅進田四的里。
奇怪的是無論使多大力,都沒辦法捅進去。團子“噠噠噠”跑過來,圍著田四打轉,笑著看他。
“你,好厲害!”
團子一過來,黑炭頭也跟著過來,李思祖自然跟其后。
【田四是北國派來南云的細,他是整個北國細的頭,花樓老鴇子是他的手下。】
李思祖一驚,轉朝徐知州走去,將瀟瀟妹妹的心聲告訴了他。
徐知州大驚失,他在饒州待了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地盤上有北國細。
雖然他們針對的是南云,如今饒州回歸了東盛,也許他們會改針對東盛也未可知。好在國師聰慧,一眼看出來。
要是讓這些細在饒州發揚大,后果不堪設想,他這個知州也不用做了。
【他的服有古怪,里頭制了能抵擋刀的東西。不如下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好寶貝。能用得起這麼好的寶貝的人,一定是個重要人。】
李思祖吩咐徐知州:“將田四上的服下來,開看看,懷疑這人上穿了金甲,否則不可能刀都刺不進去。”
錢氏一臉懵地看著田四,最后又一臉懵地看著手里的刀,覺自己拿到了一把假刀,為什麼砍不了田四?他上到底有什麼古怪?
邊上站著的百姓們同樣覺得稀奇,一個花樓的公,居然練了金鐘罩,鐵布衫,刀砍在上都沒覺。
“太可怕了,這個田四怕是不簡單。”
“衙役在他上的服,難道他的服里藏了什麼東西?”
“別急,咱們等著看就知道了。”
“那服也沒啥稀奇的,瞧著跟平日里穿的沒啥兩樣,都到最后一件了,怎麼啥都沒發現?”
田四著膀子,雙手環抱著自己,跪在公堂上,臉上的神十分難看。該死的錢氏,為什麼要拿刀砍他?
這個人就是個禍害,東盛國師別看年紀小,賊賊,看他沒被砍傷,立即跑下來查看。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東盛太子立即報告給知州大人,接著就有人來他服,看樣子他上的藏不住了。
他是北國皇族,是派往南云刺探報的。所有南云國的北國人,都歸他領導,為了掩飾份,他化名田四,做了饒州花樓的公。
其實他的真名白正騰,是北國皇室三王爺的四兒子,北國皇帝所托,來南云潛伏,刺探消息。
他在南云這麼多年都好好的,沒想到饒州一回到東盛人手里,他就暴了。確切地說國師一到饒州,就抓住了他。
事先他一點消息都沒探聽出來,原本打算舍棄了錢氏,等判了刑后再讓“田四”消失,哪里想到錢氏會拿刀發瘋砍他。
外頭的服都砍破了,他的沒任何傷害,任誰都會起疑。
完了。
要是被人查出金甲,他的份必定藏不住。
“大人!好好的為什麼我的服?”田四表現出又憤又無奈的樣子,“為什麼要辱我?”
團子指著地上沒被砍破的一件白棉布里:“撕開。”
徐知州馬上指揮衙役:“聽國師的。”
田四眼眸睜大,制在里里的東西要是被查出來,他絕對會將牢底坐穿。
趁著衙役們不注意,他猛地手朝楚瀟瀟的脖子掐去,只要有在手,徐知州就得投鼠忌,不敢對他怎麼樣。
黑炭頭早就注意著他的一舉一,他的手眼看還差一厘米,就抓住了團子白白的脖子。
驀地,指尖傳來一陣劇痛,趕回,一看,手指頭,手掌全都模糊。
疼得他倒吸涼氣,冷汗直冒。
黑炭頭兇狠地盯著他,怒斥:“好大的膽子,敢我的主人,別說你一個渺小的人類,就算是惡魔,本大爺也弄死你,知道本大爺的名字什麼嗎?”
靜蘭:“......”
又來了,這麼顯擺,實在不了。
小金:“......”
有沒有辦法讓他閉,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李思祖還好,沒覺得黑炭頭拿他的名字顯擺有什麼不對,他是真有實力做到,顯擺就顯擺一下,給田四一定威懾力也不錯。
“我楚無形,喜歡把每一位對手都打得毫無形象。一如此刻的你,是不是很狼狽?很沒有形象?”
田四抱著自己的手,心想,我毫無形象又不是你打的,是國師派人把我的服了,才變得狼狽不堪,并不是你打的。
你一個黑不溜秋的娃,自大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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