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夜闖皇宮？”皇后看著藍姝，滿臉震驚，“你當真是蠻無知，無法無天。”

藍姝自腔震出一笑，“不進宮，如何殺你。”

“你還敢殺我？”

這些年在皇宮，被眾人捧著敬著，便是皇帝廢去了的皇后，皇后依舊覺得自己是人上人，是旁人不敢侵犯的。

對于藍姝的話，覺得難以置信，“我是皇后，就算你殺了我，你也逃不出去。”

上這樣說，子卻本能地往后退。

“那你覺得我為何能輕易進來？這里可是皇宮。”

藍姝一步步朝靠近，神淡然，“有人放我進來殺你，自也會放我出去。”

皇后下意識想到了皇帝，卻不愿承認。

“不可能，陛下不會殺我，否則就不是讓我進冷宮，他不能，也不敢。”

“他為什麼不敢，他能廢你后位，也能殺你。”藍姝看了眼床帳，從腰間出薄刃。

皇后眼前一片寒芒閃現，床帳被藍姝割了幾條。

藍姝不不慢將布條打結連長段，扯了扯，以確認布條是否綁得足夠結實。

而后將布條往房梁上一拋，抓住布條兩端打了個死結。

這不不慢的作，看得皇后頭皮發麻。

皇后猛地轉，想要逃離，卻被一把匕首擋住了去路。

衛清晏面無表，眸冰冷的看著猶如井底之蛙的皇后，養尊優讓的眼界只看到了皇宮這一方天地。

和阿姑都站在這里了，憑什麼覺得們不會殺。

心里有些慶幸，阿姑當年選擇了離開。

“讓開。”皇后子瑟了一下，而后高抬下，聲道，“讓開，你們今日殺了我，就不怕將來我兒為我報仇，誅你們九族麼。”

“那便讓你兒子和你一起去死好了。”衛清晏用匕首抵著皇后的心口，臉上盡是冷意，“你害了阿姑的兒子，用你兒子抵命也是理之中。”

略一停頓，漆黑雙眸眨也不眨地盯著皇后，聲音寒涼似地獄傳出的索命咒，“何況，兩萬護國軍還等著他償命呢。”

“什麼意思？”皇后的臉瞬間煞白。

突然不往后退了，眼球突出死死盯著衛清晏，“你什麼意思？護國軍的事與我兒何干？我兒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休想將臟水潑他上。”

衛清晏不語，只定定看著。

看得皇后膝蓋忍不住發抖。

生來是謝家貴的嫡，出嫁便是太子妃，亦做了多年皇后，向來是睥睨眾生，今日，竟不敢迎視眼前子的眼睛。

眸一轉，看向藍姝，“你不要胡來，這里是皇宮，我兒是太子，你們敢他，這天下便無你們容之。”

藍姝和衛清晏對視一眼，兩人皆是角淺淺勾起一抹弧度，誰也沒有言語，卻默契地一人抓著皇后一條胳膊，直接將皇后掛在了藍姝綁好的布條上。

皇后力掙扎，越掙扎，脖子被勒得越。

瀕臨死亡這一刻，真的相信了，藍姝會殺，皇帝也是真的要的命，否則，怎會無人注意到這冷宮的靜。

便是太后不管，太子也不會不派人守在外頭。

定是皇上拖住了他們。

在大腦缺氧，幾乎窒息時，被放了下來。

“謝云眠，從我決意跟著他進宮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有未婚妻，我也知道他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

所以，我從未想過霸占他，他亦盡了做丈夫的本分，不曾冷落你，可你卻針對我。

你是高門里培養出來的大婦，應比我更清楚，他那樣的份，不可能只有你一人，你卻以他為名，容不下他邊有其他人。

為了爭寵，你針對我，我可以容忍，也會回擊你，但你萬不該害我孩兒。”

藍姝用腳踢了個凳子到布條下，將皇后的脖子再度掛進了布條里，“謝云眠，你太貪心了，你既想要男人全心的，又要想至尊后位。

世間哪有兩全事，你看，沒有我，也會有別人，這二十來年，你依舊未能得他全心相待。

如今你以廢后之死去，更無資格與他合葬，你算計一生，到頭來不過是一個笑話。”

皇后好不容易上氣，還是的，可卻不得不用力抓著房梁上的布條，讓自己穩穩站在凳子上。

因為背后有匕首抵著的后心窩。

理智告訴，此時應該沉默，盡量拖延到太子或者太后發現這里的況，而后來救。

但藍姝那些話，誅了的心，忍不住反駁道，“我不是笑話，我兒會讓我們合葬，一定會讓我們合葬的。”

“你害了我一雙孩兒，我只是要你兒子一條命，已是便宜你們母子，你怎會天真到，以為我會讓他活著登上大位。”

藍姝緩緩踱步到面前，一腳踢開皇后腳下的凳子，“你是不是在想，時瑾和太后會護著太子？

那你現在想一想，時瑾他們既然放我進來殺你，自也會想過，太子總有一天知道真相，他們不懼太子恨他們嗎？

還是說，其實時瑾也從來沒想過要讓太子繼位，你兒能坐上那個位置，不過是先帝留下的規矩，太子立嫡立長。

他膝下不止你兒一人，他不待見你，又能多待見你的兒子？

或許等你和你兒沒了，他很快又會再娶皇后，再生嫡子，畢竟他如今正值壯年。

謝家或許會反對，但若他再娶的還是謝家呢？”

這些話一字一句，猶如麻麻的針，扎在皇后心口，讓痛苦不已，也生出一煩躁。

“你胡說……陛下對我兒寄予厚……親授我兒治國策……”皇后雙手抓著布條，腳下蹬，企圖找著力點。

藍姝又將凳子踢回到腳下，譏笑，“親授治國策？那怎的還那般愚蠢，瞧著毫無儲君之智，更無儲君之威，比當年的時瑾差遠了。

謝云眠，臨死前，夢，該醒醒了。”

皇后腳下終于站定，大口著氣，手卻不敢放松，生怕藍姝再度踢開凳子。

藍姝只給片刻息，又踢開了凳子，衛清晏又踢回，藍姝再踢開，如此反復四五次后。

死亡的恐懼和力氣的匱乏徹底讓皇后崩潰了，“藍姝，你究竟想怎樣？

你殺了我又如何，殺了我，你的孩子也活不過來，殺了我，你也回不到他邊。

我得不到他，你同樣如此，你也殺不了我兒，便是皇上真的如你所言，不待見我兒，你也殺不了我兒的。

他不會為了你，對我兒如何的，他不敢得，除非大家都死，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