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掉進水里,不應該全嗎?
如司徒硯,這會兒腳底都還在淌水呢!
司徒冉這個問題一問出口,眾人看著謝元棠的目再度驚懼。
司徒更是嚇得直往司徒煦后躲:“你你你……謝元棠,你真的不是鬼嗎?”
“本公主跟你可沒仇啊,你你你……找人索命別找我啊!”
司徒煦嘆了口氣,扯出快被他這白癡姐姐拽爛的袖子,沒好氣道:“是人不是鬼,別這麼沒出息。”
謝元棠笑嘻嘻道:“三妹,你怕什麼?難道是怕我晚上去你房間找你玩嗎?”
“啊啊啊你別說了!”司徒被嚇得臉發白,堵著耳朵不敢看不敢聽。
但就是怕這樣,都沒走!
因為走了就吃不到第一手瓜了!
逗完司徒,謝元棠才看向司徒冉:“二皇兄,我服沒水自然是因為我本沒掉進水里啊。”
解釋道:“那井里有個鉤繩,我一開始抓著繩子,才能堅持那麼長時間呢。”
“嗯嗯,我見到娘子的時候,就是在空中的。”
司徒硯點點頭,認真道:“娘子手里也有繩子,因為被我嚇到,繩子才掉進水里的。”
“鉤繩……難道你們掉的真是花園假山后那口井?”
冷云朝忽然出聲,看向司徒擎道:“皇上,我從那口井里撈出來一條鉤繩,現在還跟別的井里打撈出來的尸放在一塊兒呢。”
如果說謝元棠和司徒硯不可全信,那冷云朝的話無疑是給謝元棠增添了鐵證。
謝元棠笑著道:“二皇兄還有別的問題嗎?”
“有。”
司徒冉又問:“如你所言,五弟搬開石頭后,你二人當是被人再度推了井中,這次沒有繩子,你為何服還是干的?”
“因為娘子騎在我頭上啊!”
司徒硯理所當然道:“二哥,若是你和你娘子同時落水,你難道不會讓騎你頭上嗎?”
剛問完,他又“啊”了聲恍然道:“我忘了,二哥你沒娘子。”
司徒冉:“……”一時分不清你是在嘲笑我,還是在嘲笑我。
他沒好氣地哼了聲:“就算本宮娶妻,也不會任由妻子騎到頭上,皇室尊嚴,豈容你這般糟踐?”
司徒硯沒被他的氣勢嚇到,只是同地說:“二哥,你這樣娶不到媳婦的。”
“你……”
司徒冉氣得一噎,冷哼一聲,自閉了。
司徒墨朝司徒擎行了一禮道:“父皇,如此,五弟和五弟妹的言詞,便和高大海的證供對上了,乃是他虞貴妃指使,將五弟妹推下井,復將五弟引到井邊再度行兇。”
“不對哦三皇兄。”謝元棠打斷他的話,“我不知道高大海是誰,但推我那個會口技,他要是不會,那就不是他。”
司徒墨微微一頓,淡笑點頭道:“是我疏忽,五弟妹說得對。”
司徒擎掃了眼虞莞書和司徒燁:“你們母子二人,可還有話要說?”
“四哥……”
司徒硯看著跪在那里的司徒燁,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虞莞書自嘲一笑:“皇上您心里早就判了臣妾的死罪,臣妾還能說什麼?只是……”
轉頭看一眼低頭沉默不語的兒子,眼中流出不舍和悔意來:“此事全是臣妾一人所為,和燁兒無關,和虞家無關,臣妾愿一死以償己罪!”
“皇上您是明君,還請看在虞家為玄昭這麼多年的功績上,饒恕他們和燁兒。”
“母妃!”
司徒燁咬牙,眼眶酸。
虞莞書看著兒子,滿是歉意道:“對不起燁兒,是母妃連累了你。”
司徒燁搖搖頭,不管做什麼,他知道全是為了他。
所以不管是獎是罰,他都愿意跟母妃和虞家共承擔。
司徒擎看著他們,眼神微微閃,一時并未開口。
知皇帝的人,察覺他有心的可能,便開始跪下求。
尤其是四皇子一派的人,更是可著勁兒說著虞家和四皇子這麼多年來有多不容易。
謝元棠拉著司徒硯沉默地站在旁邊,冷云朝想要開口,也被拉住了。
帝王是一種很復雜的生,不寄希于司徒擎百分百偏心他們。
這個時候他們不合適再開口。
謝元棠垂著眸,小手拉了拉冷云朝,小聲問:“小舅舅,我太傅舅舅呢?”
冷云朝低聲道:“皇上派他去審問莞月宮的人。”
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派了太子去虞家。”
太子也參與了?
謝元棠微微瞇了瞇眼,角掀起一抹幾不可查的弧度,本來有些繃的子也驟然放松下來。
“那就沒事了。”
“嗯?”
冷云朝不明所以。
謝元棠安地拍拍他的手背,小聲道:“我太傅舅舅厲害著呢,而且還有個搞事的太子,總之小舅舅不必擔心,虞貴妃和司徒燁……”
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冷聲道:“今天跑不了了!”
冷云朝不知道哪來的自信,但既然外甥這麼說,他也就先不急著發火了。
反正……
要是皇帝給他的答復不滿意,他就寫信給他爹告狀去!
司徒擎聽著底下員的求,目一一掃過眾人,最后落在站在旁邊的三人組。
謝元棠小小一只站在中間,司徒硯和冷云朝站在兩側,跟倆門神似的。
仨人沒一個吭聲的,連脾氣最火的冷云朝都難得安靜。
司徒擎心中冷哼,他本以為冷云朝會不滿他對虞莞書和司徒燁的心,卻不想對方竟按捺了下來。
目再看向穿著服卻乖巧沉默的五兒子,司徒擎心中微嘆。
手心手背都是,他心疼五兒子是真,可讓他親手死四兒子,他也做不到。
就暫且先饒了老四,回頭他在補償五兒子好了。
司徒擎心中打定主意,緩緩開口:“好了,今日之事,朕……”
“皇上!”
司徒擎正要說話,突然言關清大步從殿外走來。
路過司徒硯時目不斜視,只當沒看見他和謝元棠,直接走上前方,一拂擺跪在中央。
“啟稟皇上,微臣奉命審問莞月宮眾奴,并搜查莞月宮所有地方,如今有些收獲,臣不敢擅自做主,請皇上親審。”
司徒擎皺眉:“什麼收獲?”
言關清抬起頭,聲音清冷:“臣查到,虞貴妃十數年前,曾是害死舍妹的真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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